陆锦伸手对其勾了勾。
“来,让我看看,你如何斩我!”
这挑衅的动作让佐藤一郎大怒,他身为内劲巅峰的高手,背后又有一位剑道宗师坐镇,在日国,论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财阀,高官在他面前都得唯唯诺诺,可自从来到华夏。
是个人都敢命令挑衅他,前有刘洪这位东天南大枭,仗着身份地位,一再对自己颐指气使,要不是有任务在身,自己早就一刀砍了他的头颅。
后有这位名叫陆青玄的,仗着实力一再小看自己,如今自己拔出长刀,还敢如此挑衅,当真是不知死活。
忽然间,佐藤一郎彻底拔出长刀断流,刀鞘在手中一转,紧接着对着陆锦就是一掷。
刀鞘如利箭般瞬间跨越十几米的距离,直插陆锦的面门。
“雕虫小技!”
陆锦五指握拳,一拳击出。
澎湃的拳劲直接打碎飞来的刀鞘。
原本那漆黑如墨的木制刀鞘立刻化为满天木屑。
显然这不是佐藤一郎的杀招。
“看刀!”佐藤一郎低喝一声,双手握刀,一步踏出,随后凌空而起,一道如匹练般的刀横跨而来,带起澎湃刀气对着陆锦迎头斩下。
那断流长刀发出阵阵阴寒,刀光仿佛能撕裂空气。
“水流一刀斩!”
这是水流剑道一脉最为著名的武技,非内劲武者不可施展,据说水流剑道的当代掌门水野横空持刀施展这门武技可斩断十丈瀑布。这佐藤一郎修为虽不及他的老师,但也不可小觑。
“陆先生小心!”站在西侧高台上的楚明远见到这一幕忽得提醒道。
他本人也是武者,知晓佐藤一郎的这一刀意味着什么,那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内劲外放!
虽然外放的不彻底,需要借助武器,但那也是内劲外放,若是自己面对这一刀,除了狼狈逃窜,便只有死路一条。
擂台上,见到此情景的陆锦也是微微一愣,内劲外放,不!这是他们的说法,在大梁世界这是元气外放。
虽然叫法不一样,但内容是相同的,都是压缩能量,透体而出,伤人于无形。
可惜,当世的修炼环境太差,天地元气匮乏到了极点,武者修炼的内劲根本比不过修行者使用的元气。
因此这一刀,威力平平,放在大梁世界,随便一位聚元巅峰乃至上境的修行者都可轻易挡住,更何况陆锦这位聚元之上的凝罡境宗师?
见陆锦来不及躲闪,佐藤一郎内心大喜,脸上露出报复的微笑,仿佛看到了陆锦被长刀斩成两截,血洒擂台的场景,虽然残忍,但这就是胆敢挑衅自己的代价。
面对这一刀,陆锦连躲避的兴趣都没有,既然这日国人喜欢找死,那自己岂能不成全他。
当长刀快要落下的那一刻,陆锦身形一振,一道青色罡气猛然透体而出,环绕其周身三尺内。
“轰隆!”
刀身重重的劈砍在了陆锦身前,可惜并未入体,而是被护体罡气阻拦,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佐藤一郎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场众也是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幕好似武侠中高手所施展的护体罡气,但这可是现实,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
擂台上,陆锦摇头,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对佐藤一郎砸去。
“砰!”,佐藤一郎手中流水长刀瞬间碎裂,整个人也倒飞出去,他只感觉自己被一辆时速一百千米的大卡车正面撞中,庞大的气劲让他胸前巨痛,随后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艰难站起身后,他问道:“聚气成罡,你是化境宗师?”
“你说是那就是吧。”陆锦淡淡道,随后他右手缓缓伸起,掌中真气汇聚。
在听到这个答复后,佐藤一郎满脸惊骇,如遭鬼魅。
此人竟是化境宗师,不过二十的化境宗师,这怎么可能?便是我师傅这位百年难遇的武道奇才,也是在三十岁后才突破的化境,此人居然……
不行,以我的实力万万不是此人的对手,为今之计只能走位上策。
想到这里,佐藤一郎不敢丝毫耽搁,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烟雾弹,打算以此迷惑陆锦的视线,乘机逃走。
殊不知他的小动作早被陆锦看到清清楚楚,他随手一抓,烟雾弹如长翅膀般飞到他手中。
佐藤一郎大惊,转身就要逃。
陆锦怒斥,“日国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给我死!”
话落,陆锦凌空一掌拍出。
“轰隆隆!”
就见佐藤一郎上方,一只长达三米的金色巨掌缓缓出现,掌中金光闪耀,密密麻麻的符文环绕其中。
这一掌名为“大般若掌”,是佛门的无上神通,修炼到大成,可一掌拍平一座山头,乃是神玄境强者所使用的武学。
而陆锦如今只是凝罡中境,因此这一掌的威力只有十之一二,但杀一位不到化境的佐藤一郎,足够了。
陆锦将手一压,金色巨掌猛的拍击而下。
佐藤一郎自知躲不过,转身一拳打出。
可惜在这一掌下,便是化境宗师来了也得死,更何况是他。
不出意外的,他被巨掌压的颈骨皆碎,血肉模糊。
放眼望去,就见花岗岩铺成的擂台上,一道深半米的长三米的巨大掌印浮现,而掌印中央是一滩血红的液体。
“内劲巅峰的佐藤一郎,就这样被一掌拍死了!”
这一幕让在做的诸位天南大佬肝胆剧烈。
而这就是陆锦要的效果,一位内劲巅峰武者,换算成修行者的境界,那便是聚元上境,如此境界,连先前被他一剑诛杀的顾氏兄弟都不如。
说实话,自己若真想杀他,根本不用使出如此骇人的武学,直接一拳打死便可,但这样效果不明显。
在场的一众大佬都是虎狼之辈,单是拳脚功夫好是震慑不住他们的,只有显现超出他们认识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感到害怕,如此才能畏惧。
古人言,要想让别人臣服需要让人敬畏,若是做不到“敬”,那就先“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