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神色犀利的女孩。
仅凭一句无心的话语,她竟然猜出全部事实?
她不说话,但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秦兮不怒反笑,“你们算到阿墨的未来,有算到自己的未来吗?”
从这一刻起,她秦兮将与付家不死不休。
看是付家前程似锦,还是她秦兮命硬?
为一己之私,就将无辜的司家全员推进火坑,生生剥夺一条鲜活的生命。
呵呵,付家,好得很。
程燕淑,就是不知这真相,她是否有福消受?
秦兮不再跟她废话,打开门将人丢出去。
程燕淑还在有模有样的训斥司澜墨,让他赶紧跟秦兮分了。
还要赶宋辰出院子,不准他跟司澜墨一起住。
她决定了,一会就将付芊的行李搬进司澜墨家,让两人住一起,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最好尽快领证,感情培养培养就有了,结婚后才有感情的夫妻大有人在。
只要她早日促成两人,丈夫和公公肯定会给自己记一大功,到时候她就是付家名正言顺的主母了。
她正畅想着美好未来,被丢出来的付芊撞个正着,双双倒地。
“哎哟~”
大队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吃饭吃到一半跑了过来,正好看到母女俩抱着滚地板。
他眉头轻挑,半倚着院门看着。
还得是小兮,这治人的手段他拍马都赶不上。
司澜墨也不杵着了,拎小鸡仔似的将程燕淑揪起,一把丢出院外。
大队长赶紧闪进门,让出道。
付芊见对方连亲妈都不手软,她赶紧爬起来,主动跑出院子。
被秦兮知道真相了,她该怎么办?
想得到司澜墨恐怕是不可能了。
不行,她得马上回城,在这里待,她会被秦兮和司澜墨虐待的。
爷爷那边,她回去再跟他解释吧。
或者再想其他办法了。
她不管程燕淑摔得多难看,叫得多难听,她三两步跑到送她下来的男人身边。
男人就倚在院子不远处的大树上,他不看戏,也不参与,程燕淑可以走了,他就捎上,这就是他的任务。
“大哥,我不下乡了,麻烦送我进城,我要坐车回帝都。”
男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尼玛,当政策是玩家家啊,说下就下,说走就走。
还是说她觉得付家有一手遮天的能耐?
他冷着脸道:“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我没那个能耐,想回去,找你帝都家人。”
他对着还在院门唧唧歪歪骂架的程燕淑喊:
“付夫人,你可以走了没?我还有公务要忙,如果你不走,我就先走了。”
他不想待了,这两个都是奇葩。
小的刚下乡就想回城,想屁吃。
大的更是没脑子,亲儿子骂成翔,继女护成宝,他真看不懂这脑回路。
程燕淑现在哪有进城的心思,她直接不理男人,对着院子里的司澜墨口吐芬芳。
男人冷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爱走不走。
付芊追在他后面,“哎,你等等,我还没拿行李,你等等我。”
男人像避神经病,小跑到小广场,上车关门踩油门,一气呵成,留下付芊在后面吃灰尘。
有毛病,他再也不来了,县长罚他也不来。
大队长听到付芊那句不下乡,乐得嘴巴都要歪了。
刚还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小兮和小墨到底做了什么,哎呀,他心痒痒的,早知道早点过来。
同样乐歪的还有系统,它跟着付芊小跑,看着她吃瘪,一路哈哈大笑回来。
“宿主,墨墨,那个姓付的要回家,那个男的跑了,像是后面有恶鬼追,跑得贼快。”
秦兮冷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当大队是她家?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招待她。”
她在司澜墨耳边低语几句,“阿墨,不要告诉程燕淑,让她自食恶果。”
不是母慈女孝吗?
在付家大好前程是吧?
那就好好待在付家吧。
司澜墨对程燕淑没有半丝感情,她是上当受骗,还是自愿成为别人手中的刀,都与他无关。
他对大队长道:“队长叔,大队往年挑大粪的村民,应该换换人,开春不是特别忙,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大队长人精一样,瞬间明白他是想为难付芊。
就是有点难办,那个娇小姐,挑个粪桶估计都走不动,能挑得了大粪?
这里没什么事,他摇头晃脑的回家。
吃饱饭还要跑一趟公社,昨天几个女知青的考试成绩应该出来了。
今天就让她们潇洒一天,明天再不上工,就别怪他手软了。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哼,今年的粮,一粒都别想从队里借。
各回各屋,关上院门,隔绝外头的污言秽语。
司澜墨脑袋枕在妻子肩头,懒洋洋的半压她身上,无比满足的嗅着她颈窝处的芳香。
他的亲人,有兮兮,有爷奶、爸爸、姑姑和妹妹就足够了。
程燕淑是谁,他不认识。
秦兮一下又一下的撸着他的短发,渐渐的困意来袭。
“阿墨,我睡会,你上工时叫我。”
“嗯,睡吧。”昨晚累坏小女人了,今天还要应付这些糟心事,难为她了。
两人双双进入梦乡,三小只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狗哥,那个女人还在骂墨墨,我去给她撒泡尿?”
“去吧,别靠太近知青点,那个付芊不是省油的灯。”
“好的,我知道,不过我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就是离太远了,没闻清楚。”
小仓鼠留下这句跑得没影了。
系统小手戳着小下巴,“小绮,朱朱的意思是不是想给付芊放血?”
沈娇绮举手举脚赞同,“狗哥,这任务交给你了。”
“行,等着。”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臭,呕~”
安老爷子从门缝里看着程燕淑在抠嘴巴,他也犯恶心。
小家伙,还真能闹腾。
那女人嘴巴臭得很,小家伙得洗洗屁股才行。
“朱朱,过来太爷爷这里。”
“小绮,你给朱朱施法,它身上沾着那个女人的口水了。”
沈娇绮立马使用清洁术,将小仓鼠从头洗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