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墨不置可否,他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司家的生活不说有多富贵,但至少安稳,不缺吃不短穿,比得过很多家庭。
程燕淑不照样为一己之私将司家卖了。
也许这就是兮兮说的,有了自行车,就想要小轿车吧。
宁愿坐在小轿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三小只很自觉的去搬家电。
这些都是墨墨喜欢的东西,不能浪费掉。
三个小土匪所到之地,总会出现新的空置地。
彭宅是一个二进四合院的户型,房间还挺多,三小只搜了许久。
在搜到杂物间的时候,里面没什么可用之物,本来三小只都放弃了,奈何里面的屎尿味极重,引起它们的注意。
小仓鼠寻着气味,找到散发气味的来源地,在地底。
屋子有地下室,入口被一张废弃的沙发挡住。
按这屎尿味的重度,里面肯定有活人。
三小只咻的一下消失,很快又钻了出来,急吼吼的找到屋外的司澜墨。
“墨墨,杂物间地下有一家三口在生活,里面准备了很多吃的,快去告诉主人。”
在彭宅生活,又准备这么充分,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是彭家人。
为什么出现在地下室不重要,重要的是彭家要灭绝了。
祠堂地下室正准备易坛的秦兮,听到这一情况,结合彭家奇怪的行为,很快想到一个可能。
牺牲全家保后代兴起吗?
这就是背后操作者许的诺?
愚蠢,这个大的饼,还真把蠢货套进去了。
饼是饼,背后的人疯也是真的,彭家不过是小白鼠。
疯子确实有些道行,却达不到逆天改命的地步。
最重要一点,逆天改命,也断不可能用这般阴毒的方式。
因为天道不允。
天道都不允了,哪来的改命成功?
总而言之,彭家白白牺牲了。
霍哲给最近的警局去电话,没多久就将懵圈的一家三口绑走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才六七岁,嘴里一直喊着他要住大庄园,要开国际大公司,要振兴彭家。
……
一切准备就绪,景胤站在方桌正中位置,身上贴着两圈符纸,两边脸颊涂着鸡血。
秦兮手持魂玉盘坐在他对面,咒语起,她一手结印,对景胤弹出一道指令。
轰的一声,景胤身上所有符纸齐齐燃起。
然是做足心理准备,景胤也被吓一跳。
旁边的陈焕更是心惊肉跳。
马戏团都不敢这么逼真,景总会不会很热?
景胤想说,不热,真的一点都不热,就是身上着火,看着心里发毛。
黄色火舌环着他周身转圈,180度后,两圈火舌分道,一上一下旋转式跳动,直到滚出头顶,也滚至脚底。
他身上的黑气肉眼可见的速度逼出体外,聚集在头顶,慢慢凝成一只公鸡的形状。
这是换血的效果,若没换血,就会是景胤的黑影。
说时迟,那时快,在公鸡最后一根毛形成的那一刻,秦兮甩出一张困煞符,将那团煞气困住。
只有将这团煞气一点点的化了,景胤身上的咒才算解除。
公鸡咯咯叫,一声堪比一声高,扑腾挣扎。
秦兮再次结印,嘴里吐出一道又一道咒语。
景胤听不清也听不懂,只觉得她每说一句话,就有东西弹到自己身上,像是弹簧球,一触即离。
但就是这短暂的触碰,让他感到身体莫名的轻快。
弹的越多,他越舒坦。
秦兮咒语连珠不要钱的往外蹦,额间的汗由细到成串滚落,脸色寸寸发白。
景胤头顶的公鸡在一点点的消散,直到最后一刻,秦兮忍着腹中饥饿感,结出一个咒印打向公鸡所在方向。
与此同时,彭宅对出马路一栋私人小楼里,一个身着青灰色道袍老者猛的喷出一口心头血。
他不可置信的对着彭宅方向掐指。
怎么可能?
可能会有人能解他的七煞咒?
不可能!
他才是玄门第一,不可能有人比他道行还高。
小楼外,一妇人牵着两条小贵宾在溜湾。
平时乖巧可爱的小家伙,突然不安分的叫唤起来。
妇人不明所以,蹲下抱着两个小家伙,“乖乖,你们怎么啦?”
两只小贵宾被禁锢更加不安,对着小楼死命叫唤。
没多久,妇人周围出现几条流浪狗,同样呼声震天。
一群黑衣黑裤的男人神出鬼没的出现狗群里,辨别狗狗叫唤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小楼。
秦兮累惨了,站在门口端着牛奶杯的司澜墨见她完工赶紧跑进来喂奶。
等她吨吨吨喝完,终于回力了。
一名黑衣人进来报告,说是找到操纵者了,人已经抬回来,就丢在祠堂外。
秦兮带头出去,见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她二话不说,用魂玉将他的道行废除了。
玄门败类,不配拥有道行。
剩下的就交给道空老头处理吧。
事儿完了,秦兮让景胤带他们返回景家给他父母拔魂钉。
操纵者已经散修为,拔魂钉就简单了。
钉上有白枝的血,只需要将新取的血淋一遍魂钉,再念咒语将钉取出即可。
离开景家的时候,老太太给他们搬了许多大食盒。
二老已经知道儿子儿媳能留下,秦兮还送了珍贵的修炼功法,他们感激涕零。
回到酒店,秦兮迫不及待的回房,拿出困着翁卿的古画,唤出翁卿的魂体。
离开商场一天了,也不知道漩涡出现了没?
翁卿说它在这个世界待了几个月,不会他们也要等几个月吧?
“前辈,我们被漩涡卷到异界了,是您之前来过的世界,请问您之前说在这个世界逗留几个月漩涡才开启是真的吗?”
翁卿:“???”
她茫然的看向周围,干净洁白的房间,稀奇的家电,是异界无疑了。
它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当时被庄亦追着跑,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过最近开启的机会,遇到漩涡的时候就是三个月后了。”
秦兮:“那地点有变吗?是你落地的位置吗?”
这个翁卿可以肯定,“是的。”
它顿了一会,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小姑娘,庄亦呢,他也回来了吗?我夫君没事吧?”
“放心,庄亦威胁不了你们了,对了,你夫君的魂也在这。”
一抬手,一道古香古色的男魂出现在翁卿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