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赏她一个优雅的白眼。
“你怕是在说梦话吧,这大白天呢,毁我俩清白,对你没好处吧。”
司澜墨每次来回都是跃中间的院墙,大晚上黑漆漆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
冯晚不紧不慢的接话:“我看得很清楚,他前脚先进屋,你后脚跟上。“
”你俩去外面约了吧。啧啧,钻小树林还不够,回家还来。”
说到这,冯晚脑袋凑近秦兮,压低声音:“他很带劲吧。”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话语中透着无限羡慕。
秦兮恶寒的同时也心惊。
司澜墨发现她秘密了?
不然他大晚上出去做什么?
不对,自己晚上出去是看鬼丫头。
每次出门,这家伙都是睡着的,怎么会跟她前后脚回来?
秦兮肯定了,司澜墨发现她秘密了。
他是跟自己到河边了。
可是,他怎么从来不问只言半语?
冯晚见她神色不虞,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可以吃肉了吗?我不要多,一天一碗就够了。”
她还有另一个要求,没了司澜墨,还有个宋辰。
这些天,她空虚得很。
楚天那个王八蛋,从来不碰她,白瞎那身好力气。
若是扒上宋辰,她不仅能天天吃肉,还能满足肉体上的需求,想想她就乐。
不过现在,先填肚子要紧,一步步来。
话落,她抬腿就要往里走。
秦兮扯住她手臂,狠狠的往外一甩。
眼神犀利,声音冰冷,“滚。”
冯晚被摔得七荤八素,有些怀疑人生。
“秦兮,我有你的把柄,你就不怕我捅出去?”
娘的,这贱人力气真大,感觉手要断了。
若不是她反应快,脚差点崴了。
秦兮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和他在村里,一没偷二没抢,不说信誉有多高,至少比你强。”
“你说,大家是信你这个下药偷汉子的下作之人的话,还是信我们?”
“再者,我跟他是对象关系,情不自禁亲亲抱抱,也是人之常情,你大可以去说。”
大不了她明天就跟他去扯证。
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司澜墨可图的。
若是要举报,他完全可以跟自己划清界限,而不是对她宠爱有加。
毕竟司家那样的成分,他跟一个神棍在一起,不仅会成为被攻击的一分子,更是让司家雪上加霜。
他发现她秘密,却选择当不知情。
他是真将自己放心上了。
秦兮鼻子发酸。
冯晚想拿司澜墨进她屋这事做文章,她丝毫不放心上。
她自己满身屎,她肯说吗?
冯晚愣住了。
这人怎么知道她下药的事?
而且,她竟然真的不怕名声毁了?
她就不担心,这事捅出去后,司澜墨会为了名声丢弃她?
尔后,她愤愤开口,“秦兮,不过是一口肉的事,你好我也好,这事捅出去,你不一定轻松。”
未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是对象,同样惹人口舌。
秦兮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脑子里灵光一闪,目光往前看去。
“咦,那个是王大力的弟弟王三柱吧?”
“他怎么往这边走过来了?他不认识我,难道认识你?”
胜利大队的事,王三柱这个丑闻,不知道有没有传过来。
她在赌。
她刚刚就是突然想到鬼丫头娘家人说的话。
王家有三个柱子,又跟王大力有关,保不准就是其中一个。
她之所以喊王三柱,而不是王大柱和王二柱。
也是因为王三柱是村里的二流子,做这种下流之事的机率更大。
冯晚瞳孔一震,猛的看向后方。
只是面前空空如也。
没人啊。
反应过来,才察觉自己反应过激。
秦兮笑脸盈盈的看着她,“那人一闪而过,我看错了。”
确定了,是王三柱。
心虚的人,不经意之下的反应最真实。
对上她的笑,冯晚莫名心慌。
缓缓平复心情,爬了起来,恨恨的瞪了秦兮一眼,拍掉身上的灰,走了。
秦兮悠悠吐出两个字:“毛蛋。”
冯晚脚下踉跄,瞪大眼睛看向依旧笑着的秦兮。
那笑,有些刺眼。
冯晚真的慌了。
这贱人不可能无端喊出王三柱,再唤她儿子的名字。
难道她知道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
秦兮耸肩,“没呀,我不过是提醒你,你儿子一个人在家吧,你这当娘的,心真大。”
看她不像说谎,冯晚暗暗松了口气,“用你管,哼。”
没吃到肉,还一身狼狈,疼死她了。
凌菲不是说这贱人好拿捏吗?
秦兮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背影,嘴角勾起个讽刺的弧度。
饭桌上,秦兮频频用余光去看司澜墨。
男人跟平时没两样,给她夹菜,柔声细语。
臭男人,耐力还挺足。
司澜墨察觉,没有立刻问她。
饭后,宋辰洗好碗筷自觉滚回院子。
感觉自己这个灯泡越来越亮了。
他想青青了。
司澜墨是真耐得住。
跟着宋辰回自家院子将自己收拾干净,洗白白爬上炕从背后揽住人了才开口:
“兮兮,吃饭时怎么一直看我?”
“每天又看又摸,还不满足?嗯?”
声音慵懒低沉,又酥又欲,透着无限诱惑。
秦兮心尖颤了颤。
但不承认。
谁又看又摸了?
她就摸摸腹肌...而已。
将那只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拉开,秦兮转身钻进他怀里。
“阿墨,你是不是知道我晚上会出门?”
司澜墨一怔,很快想明白她是察觉了,没有隐瞒。
“嗯,我们在一起前一天晚上就发现了。”
秦兮没想到她刚来就漏馅了。
难怪,明明开始两天,这个男人并没给自己好脸色来着。
第三天就跟孔雀开屏似的。
她跟狗子去刘英家那天晚上,想来是他特意跟上而不是偶然。
不过,怎么感觉他的爱好有些奇怪?
正常人发现这种禁忌之事,不是应该远离的吗?
他反而凑近了。
“你没有话问我吗?”
司澜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低头含住她的粉唇,吻势凶猛。
直到胸腔所有氧气被他抽空才松开。
没有抽离,依旧唇齿相依。
“兮兮,我说过,你想说,我会当个合格的听众,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跟我在一起,你依旧是自由的,我不是你的束缚。”
“但你要记住,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
说话间,两人唇瓣一直贴着,整个口腔满是他清冽的气息。
秦兮软绵绵的倚在他怀里,眼眶发红,也不知是感动的,还是憋的。
“阿墨,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