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机。
她一个跃步爬上院墙,跳下的时候才发觉,这院墙比知青点的高。
三间屋,主人屋一般在堂屋左侧。
她直接绕到左间的房间,猫着腰走到窗户下。
微微往上探出脑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娇喘。
秦兮:o(╯□╰)o
娘的,还真有动作片啊。
正想去扒拉统子,哪还有它的身影?
这货早钻进屋,近距离欣赏了。
两只眼睛已经成星星状,bring bring的。。。。。。
还时不时给自家主人...现场直播。
“宿主,这女的皮太松了。”
“宿主,这男的太瘦,不给力。”
“刘英一直喊着南林用力南林用力,这男的是叫南林吗?”
“你说跟西林有什么关系呢?”
......
秦兮:“......”
老天,来道雷劈死这条色狗吧。
秦兮气得一把抓过脸上的黑布,卷巴卷巴就要用力一甩。
眼尾扫过院墙,一个脑袋探进来。
吓得她惊呼出声,“谁?”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捂着嘴就要跑。
屋里传出一道娇喝:“谁?谁在外面?”
紧接着是下床的声音。
秦兮急忙跑去开院门。
靠,竟然上锁。
只能爬墙了。
奶奶的,干嘛建这么高?
因为着急,她冲了两趟才爬上墙头。
正要跳,见有人站在墙根下,吓得差点不稳。
对方及时开口,“是我,快下来。”
司澜墨张开双臂接人。
是熟悉的声音,秦兮顿时松了口气。
听到开门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急忙跳下去,考拉似的挂在他怀里。
司澜墨抱着人就跑。
秦兮搂紧他脖子,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就怕他把自己摔了。
跑出一段路,后面并没有人追,秦兮示意他放下自己。
刚才紧急,两人也不察。
这会才发现,姿势太暧昧了。
秦兮整张脸烧红。
司澜墨也意识到了,耳尖爬上红晕。
手松了松,正要将人放下。
听到后方哒哒哒跑来的脚步声,抱着人拐到一家院子的转角处将人放下。
他紧紧的压着秦兮,一手枕在她脑后,一手垫在她腰后。
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旁边的门咯吱一声打开,然后又关上。
一切归于平静。
司澜墨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被迫脸埋在他胸口的秦兮也听到了。
脑袋动了动,抬头往上,“司...”
司澜墨刚好低头,两人四唇...贴上了。
柔软的触感,两人身体均是一僵。
仿若一股电流游遍全身。
农村的夜,安静得针落可闻。
此时,两道扑通扑通的声音,越演越烈,感觉下一秒就要冲出体外。
秦兮想向后仰,可后面是墙。
哦不,是只温热的大手。
司澜墨有些不舍的退开。
然...
下一秒,秦兮猛的扑上,精准含住他的唇。
司澜墨像是受到邀请,紧紧的扣住她的脑袋,强势攻略。
秦兮:“......”
狗子,你给我等着!
系统看得津津有味。
这两货,终于亲上了。
害它瞎操心这么久。
不过,这老小子技术不咋滴啊。
就只会摩擦嘴皮。
喂,伸舌头啊。
嘿,手呢,撩衣服啊。
......
也不知吻了多久,反正统子看不够。
司澜墨退开,揽着被吻得腿软的秦兮,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沙哑:
“兮兮,你亲我了,你要负责。”
从冰冷的大秦知青进化到柔情似水的兮兮,只用一天时间。
这速度,火车都赶不上。
秦兮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上的红晕就没恢复过。
是羞的,也是憋的。
等她缓过劲,才发现自己又挂在司澜墨身上了。
这货好像很喜欢抱她。
男人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知青所方向走去。
她趴在他胸口处,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
想不明白今晚事情的走向怎么偏得没边了?
她不就听个墙角吗?
怎么把自己给搭上了?
“兮兮?”
她要哈哈吗?
“司澜墨,你了解我吗?”
“你就不问我今晚为什么出现在刘寡妇家?”
声音软软糯糯,若得司澜墨一阵心神荡漾。
“兮兮,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我只知道,我对你上心了。”
秦兮抬头,正视他的眼睛。
“司澜墨,我们只认识三天。”
“还不够吗?我爷爷奶奶只见一面就结婚了。”
“还是说,你嫌弃我?”
司澜墨眼神一暗,抿紧唇,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委屈。
秦兮:“......”
合着他是委屈的那一个?
她才委屈好吗?
虽然馋他身子,但也没到交出自己那一步。
都怪狗子。
于是,嗷嗷叫的狗子被关小黑屋了。
“司澜墨,我是个传统的女人,谈对象也是以结婚为目的,不会玩玩。”
“我也一样。我会娶你,永远只对你好。”
给自己挖坑了的秦兮:“......”
她还想努力努力,却听:
“兮兮,可能我现在还不够好,家里成分也不好。”
“但我会努力对你好,让你幸福。”
秦兮心里一紧。
什么叫成分不好?
成分不好为什么是当知青,而不是下放?
“你家里怎么了?”
司澜墨一秒没耽搁。
“我爷爷在军部有一席之地,我奶奶是大学教授,我爸也是大学教授,我姑是大学老师。”
“去年,程燕淑亲手举报我家,我奶奶一气之下撒手人寰。”
“我爷爷和我爸被下放到东北,我姑也下放在隔壁大队。”
“我爷爷察觉事情不对,提前让我和妹妹下乡当知青。”
“但你放心,除了程燕淑,我家绝对都是好人。”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沉冤得雪。”
听他毫无波澜的说出这么一大段,秦兮不知是什么感受?
心酸?心疼?
“程燕淑是谁?”
“我生理上的母亲。”
这一刻,秦兮确定了,她心疼他。
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会对母亲直呼其名,称之为生理上的母亲。
时局动荡,结束多少家庭的幸福,付出生命的也一大把。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遭遇,会落到这个风光霁月的男人身上。
秦兮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脸颊与他相贴。
“好。”
这个好回答的是什么,她知道,他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