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冷哼一声。
对于方依依,他已经伤心到了极点,也失望到了极点!
此时他已经不想再管这个孙女了。
眼见哀求方老爷子不成,方依依又将目光投向苏婉茹。
“婉茹姐,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你抢风头,不该处处与你为难,不该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求求你,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帮我求求情,别让彭凌再为难我了!”
苏婉茹面露不忍,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彭凌打断。
“婉茹,刚刚她苦苦哀求进入天字号包厢避难的时候,也是这么哀求的。”
“这方依依分明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如果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早晚会反咬你一口,你可要想清楚了。”
苏婉茹神色为难。
她心中不忍方依依落难,可彭凌所说句句在理。
刚刚方依依想要进入天字号包间的时候,是何等的低声下气!
在得到了何振东的遗产后,又是何等的趾高气昂?
纠结片刻之后,苏婉茹才说道:“依依,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明事理,胡作非为,这事我帮不了你!”
方依依咬牙切齿地嘶吼道:“苏婉茹,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方依依面目可怖,表情狰狞,俨然一副要杀了苏婉茹的样子,竟然给苏婉茹吓得连连后退。
彭凌挡在苏婉茹面前,冷笑道:“你如果敢化作厉鬼来找婉茹,我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一句话,登时让方依依面色惨白。
在说出那话的瞬间,彭凌释放出了滔天的威压,压得方依依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彭凌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林轩冷声命令道:“方依依,交出你全部的钱给彭凌,然后跟我回去!”
方依依不肯,可林轩一声令下,那些全副武装的城防军战士便将方依依拿下。
他们旁观了全程,对方依依的不孝与傲慢早已忍耐到了极致,恨不得上去活剐了方依依。
此时林轩终于松口,他们也不客气,只是几个照面,就把方依依给拿下,将方依依五花大绑起来。
彭凌看着方依依,冷声道:“只有在牢里,你才会忏悔你的所作所为,慢慢悔过自新吧!”
林轩一摆手,方依依便被城防军战士押送离开。
而一直旁观的方晨东,此时早已经傻了眼。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被城防军一并带走,只留下一地的尿渍,在不断发散着腥臊的味道。
林轩见此间事了,自然也没有多留的意义,便告辞离去。
而那些被彭凌从皇都调来的宗师高手,也纷纷告辞离去。
达丰还需要他们继续守护,他们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解决林城的问题的,此时达丰皇都空虚,他们必须第一时间赶回去,镇守达丰。
苏婉茹的母亲方兰则是神情呆滞,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是回了一次方家,就给方家带来了这么大的变化。
苏昌黎规劝道:“这是你大哥他们一家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方兰木讷地点了点头,却根本没听到苏昌黎说了什么。
为了让苏婉茹一家的心情能稍微放松一些,彭凌便决定在林城多留几日,让他们趁着这几天稍微散散心。
至于方老爷子,则在彭凌的允许下,和苏婉茹一家暂时生活在一起。
如果没有今天在天香楼的战斗,单凭方老爷子为难苏婉茹一家,彭凌也不会收留他。
可方老爷子在敌众我寡的时候,依然能够明辨大是大非,毅然决然地站在达丰这边,就足够让彭凌对他刮目相看。
更何况冯姐还说,方老爷子一辈子乐善好施,彭凌便坚定了收留方老爷子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林城城主府。
李飞宇早早地来到了城主府中拜见彭凌。
“彭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啊!竟然早早地就把皇都里的宗师们给调了过来!”
“如果不是您提前安排,这一次林城只怕凶多吉少了!”
李飞宇刚刚见到彭凌,便眉飞色舞地夸赞起来。
彭凌只是淡然一笑。
就算没有这些镇守皇都的宗师高手来帮忙,那些南缅人也没法掀起什么风浪。
若不是彭凌不想显露实力,还用得着那些宗师高手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吗?
李飞宇继续道:“彭大人,经过这一次战斗,南缅国在咱们林城的渗透已经全部铲除,而且这一次南缅国的高手几乎全军覆没,南缅国的实力和士气必然遭到沉重的打击!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对咱们达丰构成什么威胁了!”
彭凌笑了笑道:“那你可要抓紧这个时间,好好地梳理一下林城的情报网,争取下一次再有敌对势力入侵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
李飞宇恭敬行礼道:“势必不负先生重望!”
目送李飞宇离开,彭凌的神情却渐渐严肃下来。
那个南缅人再过两天就会回到南缅国境内。
他此时最在意的,就是南缅国的那位大宗师是否会接受自己的建议,又会如何处置九天玄真蛊的问题。
不过那些问题都是过两天才会有答案的,彭凌也不急于一时。
三日后。
到了何振东和何云生被处以极刑的日子。
经过三天的宣传,何云生和何振东卖国求荣的罪行早已人尽皆知。
此时的菜市口早已人满为患。
彭凌为了不让苏婉茹看到血腥的场面,特意让苏昌黎和方兰带着苏婉茹去林城郊外转一转。
他自己则和方老爷子来到菜市口,观摩斩首。
片刻后,何云生和何振东被士兵们羁押着来到菜市口。
二人满面尘土,破衣烂衫,狼狈不堪。
见到二人前来,人群之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唾骂声。
“去死吧,卖国贼!”
“卖国求荣,死有余辜!”
“你们这种人,就该魂飞魄散,连地狱都不配下!”
监斩官高高地坐在监斩台上,看了一眼日晷,便扔下令牌道: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