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清宫不能破身,飘渺仙宫不能动情,没了七情六欲,这特么还算是人吗?
别人许砚不清楚,但像他自这样纯正的三好青年绝对接受不了。
接下来,许砚又和许清寒扯了些各大门派的话题,这才将她打发走。
在其离开之前,许砚还不忘隐晦的威胁一番,让许清寒不要没事老打小报告。
收起地图后,大聪明许砚吹灭了油灯,提着灯慢慢摸黑下楼,靠感觉推开房间的门。
房门打开,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一身素衣的雪柳坐在榻上,握笔在纸上认真写什么。
书桌上的油灯亮堂堂的,落在她素衣裹着的玉体之上,勾勒出玲珑丰腴的有致曲线。
“你来了。”
门开的那一刻,雪柳转过头,看着许砚笑道,手上的笔也放了下来。
“写什么呢?”
许砚坐到雪柳旁边,抚着她柔软的纤腰问道。
他的目光落在纸上,那标有整齐的序号,写在第一的是许清寒,接着便是古剑,乔小彤,禁忌之海……
“这些都是将来可能会发生的重要事,有你的机缘和遗憾,我怕自己忘记,打算把它贴在床头边,每天提醒自己。”
说话间,雪柳又填了些字,好像是泉月剑法什么的。
我何德何能啊!
看着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雪柳,许砚心中甚是惭愧。
他没有未来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让雪柳对自己这么好。
算了,勾栏听曲就算了。许砚心中默默说道。
这种感觉,就很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如果非要举个例子,那就是曾有人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不思进取。
后来,那人突然认同了你的平庸,让你不用再奋斗,顺其自然便好。
这种没有监督,没有目标,顺其自然的感觉,让你心中不安。
于是,你决定不再躺平,私下默默做出改变。
“写完了,既然你已经洗过澡,那今晚就是不用修炼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
雪柳笑着,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旋即用小刀把纸张切开,用浆糊将纸贴在床头的墙上。
许砚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雪柳,强烈的负罪感,笼罩在他身上。
雪柳一手放在许砚的左肩上,一手摸着他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你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往常,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许砚都会动手动脚的,今晚他竟如此反常,实在是古怪。
许砚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突然觉得自己亏欠你太多了。”
雪柳抓着许砚的双肩,平静道:“又胡思乱想了?觉得自己愧对于我?”
许砚点点头,想要说话,却如鲠在喉,同时,眼皮传来异样,他伸手去揉了一下。
“许砚,你记住了,你从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亏欠于你。”
说着,雪柳又提起了将来的事。
说许砚这傻子,得到机缘都会与她分享;她陷入危机许砚也总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受重伤也是许砚亲自去求药,始终不离不弃……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我…知道了。”
许砚打断了雪柳的话,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他有自己的原则,认定了的事,就绝对会贯彻到底。
若将来有一天,雪柳遇到麻烦,他自然不会束手旁观,哪怕豁出性命。
这个时候,许砚突然理解未来的自己了,这还真符合他的性格。
未来的自己明明可以独自穿越回来改变历史的,却因不愿看着雪柳和澹台欣死在另一个时空,将十成的把握分成每人三成。
而今,那个时空的两女都回来了,唯有他自己失败了。
回来后,雪柳心生愧疚,一个劲想对许砚好。
而许砚什么都不知道,开始觉得“无功不受禄”,心中也有了愧疚。
房间里,看着许砚略显深邃的眼眸,雪柳恍惚,感觉自己又看见了那个成熟稳重的许砚。
情到深处,许砚扯下了雪柳腰间的衣带,刹那间,素衣如花绽放,带着令人迷醉的幽香。
雪柳抿嘴,如水的眼眸荡起媚波,颔首低眉,环上了许砚的胳膊。
很快,一股风吹过,油灯顺势熄灭,书桌上,隔音阵盘散发出微弱的光,如萤火一般。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
破晓时分,随着夜幕逐渐退去,东方的天际慢慢泛起一抹淡雅的青色。
此刻,天空与大地之间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人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晨光与薄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许砚手持长刀,挥斩出一道道罡气,罡气卷起数片落叶,向前方打去,发出“哗哗”的声响,在林间回荡着。
树枝上,身姿高挑的许清寒双手环抱于胸前,默默注视着正在修行的许砚。
项挽晴从院子走出,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发现是许砚便过去打了声招呼。
“二公子,没想到你竟有早起练功的习惯。”
她的声音很柔软自然,不是绿茶的那种夹子音,听起来异常舒服。
“心血来潮罢了。”许砚笑了笑,把刀收起。
昨晚他睡得很早,所以金鸡报晓之时就醒了,闲来无事,就出到外面来练功了。
这个状态很微妙,不知道是不是三分热度。
“二公子,可有什么想吃的?挽晴要去做早饭了。”
项挽晴走了过来,水灵灵的眼眸,盯在许砚的脸上,似要将他看穿。
二公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谦虚。
“和平时一样就好。”
说罢,许砚一个闪身,乘风三踏发动,他轻松跳起,跃到了许清寒对面的树枝上。
“二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见许砚跳上树枝,一直往西而去后,项挽晴喊道。
“随便逛逛,练习体术。”
许砚头也不回,往洛江的方向跳去,踏过一根又一根树枝。
没想到,这种赶路方式,还真存在啊,许砚略有欣喜,像个中二少年。
咔嚓~
一道清脆的断木声自脚下传来,许砚当即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欲哭无泪,脚尖已然失去平衡。
“沃糙!”
树枝一断,许砚往下落去,刹那间,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给我起!”
他大喝一声,又往上跳起。
“完犊子!”
好不容易在空中稳住身形,一股虚弱感便传来,导致许砚无法连上下一踏。
从五米高空中摔下去,屁股不得开花啊!
就在这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风扑鼻而来,似有女子的玉手,将许砚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