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无边的暗色吞噬着幽幽烛火,秦如许只点着一盏蜡烛,看了一下午卷宗的她,洗完澡又带了几本卷宗回到寝宫,打算睡前再翻两本。
她手撑着脸,昏昏沉沉,小鸡啄米似的一时时打着瞌睡。
徐徐冷风源源不断的送进殿内,蜡烛“呼”的一下熄灭了,升起一缕白烟,身上轻柔的被盖了毯子,她迷迷糊糊感受到了。
“听澜,我没睡,等看完这本就睡。”
秦如许说完,突然惊醒,她寒毛竖起,脑子里不断闪着危险的警告。
听澜已经连续几日住在大理寺了,此刻正在那边忙着查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观潮也被她外派去了淮地,婢女们没有传唤不敢擅自进来。
那现在,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她不敢扭头,怕惊扰了对方,只能先紧闭双眼。
万幸的是,此人没有攻击意图,不然她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这让她稍稍安心了一点。
微凉指尖戳了下她的脸颊,对方似乎这很有趣的,一下一下乐此不疲继续戳着。
“是若若回来了吗?”对方嘟囔的话很小声,她没听清。
不过借着月光看,地面上的影子身高挺拔,背后站的应该是个男人,听声音年纪不大。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秦如许从梦中醒来,胆子大得很,动作越来越不收敛。
秦如许忍无可忍,实在装不下去了,抓住他的手,想一把将男人按在桌子上。
不料,他反应极快,动作很猛将她反手扣在了桌上。
“哼嗯。”一声咚和闷哼吸引了门口的宫婢。
“陛下,需要奴婢进去侍候吗?”
“不用了,你们在外看守就好。”
秦如许冷静思考,这男人武力值很高,若是呼喊只怕自己人头落地,侍卫都没到,这贼人恐怕还能全身而退,得先搞清楚他有什么目的。
她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沉声道:“阁下真是艺高人胆大,孤身入宫,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按照大纪律法该怎么处置吗?”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他的手颤抖的厉害,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草草草,这是在干嘛?丧尸啊他,不会是狂犬病犯了吧。观潮啊,你怎么走的那么巧,以后不用保护我了,姐要先死一步。
正当秦如许心理丰富活动的时候,男人跪下,另一只手向下摸去。
她并未穿鞋,只是套了层厚厚的夹棉袜子,因为打瞌睡长时间不动,脚被冻的发麻。
袜子被男人脱去,腿部皮肤接触到裤管传上来冷空气,让她的思绪抽离出来。
“大胆,你做什么?”
她的小声呵斥并未起作用,男人调整了姿势,将她的脚放在大腿上把玩着。
秦如许的脚被爱不释手的抚摸,揉搓,让血液重新循环起来。
她的脚形确实好看,不是小女儿小巧精致的美,反而长的大方英气,光滑白亮,骨感清晰。
男人拽了旁边的红绸缎将她的手脚捆住,又将她眼睛给蒙上了。
“你是变态吗!”男人的力量不容抵抗,他这番动作让她想起来一个人,于是开口试探:“卫迁?”
背后的男人将她扛到肩上,黑色的眸燃起病态的烈火,他刻意咬着字音,暗哑的嗓音克制着体内热潮的躁动,蕴含着的是极其危险的讯号,“你能猜对,我很高兴,若若,多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她被轻轻放在了承兴宫内室的床上,动作轻柔的像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行了,不用反抗了,卫迁这个大傻波发完疯自己会走。
不反抗是因为根本反抗不了,卫迁是大纪武力天花板,只有观潮能有资格与之一战,还不知道能不能打赢。
至于为什么不处置他,当然是因为没有证据,这家伙轻功了的,跑的巨快,实在逮不到他,抓他就是白费功夫。
被剥夺视觉的人,感官会无限放大。她觉得自己的脚仿佛感受到一阵呼吸的热流,又仿佛是错觉。
“朕还以为卫将军是哑巴,原来会说话啊。”知道了来人是谁以后,秦如许整个人放松下来,开始讥讽对方。
“说话还是这么喜欢夹枪带棒的。”
她正准备反驳,大脚趾头却突然吞进了一个湿热蠕动的地方,轻轻的被牙尖磨了一下。
秦如许脑袋空空,昂起下巴瞪大双眼,这股令人战栗的触感顺着脊柱往上爬,瞬间失去思考的意识。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这股酥麻一直在向她证明,卫迁正贪婪的吮吸她的脚趾头。
可惜她无法观测男人此刻的表情,那股餍足的欲色出现在人的脸上是多么的癫狂,口腔不断的分泌唾液,她的脚和他的唇都沾满了这抹亮色。
秦如许被恶心坏了,向兔子蹬人那样向后一踹,男人轻松的便把住了她的脚踝,轻轻落下一个虔诚的吻,他一寸一寸的往上嗅着,面露痴迷。
“真淘气。”
“卫迁,我说你踏马别太过分了。”
听到这话男人止住动作,上前怀抱着她,盖上了被子将她裹起来,“若若,哥哥只是太想你了。”
【死变态,踏马的,好想洗澡啊。他什么时候走,不会要在这过夜吧。呵呵,他最好在这过夜,等到明天宫侍们进来叫早看见你了,我看你能怎么逃。】没有系统在,秦如许只能一个人暗自吐槽。
“你今晚要在这睡吗?”
“若若在邀请我吗?哥哥还是第一次爬龙床呢。”男人克制的闷笑,胸腔都振动起来,看样子是真的开心。
秦如许只想说他自作多情,话到嘴边变成了爱睡不睡,于是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