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安眼睛微瞪,缠着赵华,“师父,您是不是担心我保守不了秘密,您放心,徒儿我的嘴最严,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师父啊,您说吧。”
“您不说的话,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
“师父……”
白易安一直喋喋不休,听到赵华眉头拧成一团,他看着徒弟微笑,“你山下的地……”
“哎呀,我都忘记了,今天没有给我的菜浇水,师父您老忙,徒儿先走了,”白易安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飞快离开。
他似乎担心自己跑得不够快,直接御剑离开。
来到山下的田地前,白易安看着已经结了沉甸甸穗子的灵稻,“不能让师父将我的地收回去。”
修真不能种田,乐趣少一半。
圆圆这一晚难得没有做噩梦,她睡得特别香,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
她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糯喊了一声,“娘~”
久久,没有人回应。
圆圆愣了一下才清醒过来,自己在一剑门。
她张望着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床边矮桌的小炉子上,熟悉的味道是从炉子里传来的。
就是这个味道让自己误以为自己还在家里。
圆圆起床,穿上鞋子,推开门。
门推开的一瞬间,灿烂的阳光从外面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落在圆圆的身上。
圆圆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才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白易安的声音响起,“小师叔,您醒了。”
圆圆转头看过去,白易安快步走过来,“正好,早饭已经做好了,我带您过去吃。”
说着,他已经来到圆圆面前,蹲下来笑容满脸望着圆圆,“小师叔,早安啊。”
圆圆对上他笑得灿烂的脸,迟疑了一下,“早。”
“小师叔真棒,知道跟人打招呼,”谢君菽和赵华都不在,白易安很放肆地伸爪子抚摸小姑娘的脑袋。
圆圆:……
白易安似乎看出她的无语,伸手抱起她往一剑门饭堂的方向走,“走走走,吃早饭,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
圆圆鼓了鼓脸,“我会长高的。”
白易安乐了,“当然,肯定会长得高高的。”
圆圆很满意他这句话。
她想起什么,目光在四周看了一圈。
白易安道:“大师兄出门了,等一会儿再回来。”
圆圆哦了一声,有点失望。
一剑门饭堂就在宗门大殿不远处的木屋,木屋的四周摆着桌子椅子,弟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边聊天吃瓜,好不热闹。
曾经的一剑门的弟子个个都是修炼狂,辟谷的弟子绝不吃饭,没有辟谷的弟子能磕辟谷丹就磕辟谷丹。
但因为某件事情,一剑门的剑修改变了自己对食物的看法。
他们突然觉得不吃饭的家伙估计是没有吃过好吃的饭菜才不想吃饭的。
总之,某件事情后,剑修们都爱上了吃饭。
为了能吃到美味的饭菜,贫穷的一剑门邀请了一个凡人大厨,大厨的手艺一流,吃过大厨做的饭菜的弟子表示一剑门不能没有田伯。
以木屋为中心,早饭时间的饭堂热热闹闹,充满了烟火气。
当有弟子远远看到白易安抱着圆圆过来时,热闹的饭堂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圆圆注意到众人的目光,看了看四周,下意识瞅紧白易安的衣服一角。
白易安注意到她的紧张,找了一张空桌将她放下,“小师叔,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领饭。”
正要转身离开时,圆圆扯住他的衣服,白易安低头困惑看着她。
圆圆奶声奶气道,“我也去帮忙。”
好萌~
白易安默默捂心口,“行,那你来帮我。”
一大一小来到分菜的桌子前。
田伯是一个心宽体胖的中年男人,看到萌哒哒的小姑娘时,眼睛笑成两道细细的月牙,“易安,这是咱们的明月小师叔?”
“没错,小师叔,这是田伯,是咱们一剑门的大厨,厨艺杠杠的,”白易安说着冲田伯竖起一个大拇指。
田伯乐了,“易安的厨艺更好,有机会让他给您做一顿好吃的。”
白易安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比不上您的。”
田伯:“如果不是你,也没有现在的我,我还要谢谢你。”
白易安:“您过奖了,您的厨艺无人能及。”
两人开始互相吹彩虹屁。
圆圆:……
幸亏田伯记得圆圆还没有吃早饭的事,将早饭分给二人,让他们趁热吃饭。
今天的早饭是白粥、咸菜、小葱花卷。
煮得恰到好处的灵米,清新爽口微酸的咸菜,充满浓郁葱香的小花卷。
圆圆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但是一口下去,她觉得很好吃。
乌溜溜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直暗中观察她的情况的剑修们见状松了一口气,小师叔吃了。
小师叔真可爱!
萝莉小师叔天下第一。
圆圆吃完早饭,白易安问,“小师叔,你要不要跟我们去一剑台晨练?”
圆圆想起昨天剑修们打群架的画面,她想了想摇头,“不去。”
“那好,那就不去,”白易安笑得更灿烂,“那我们到山下浇水吧。”
等白易安带着圆圆离开后,一直暗中观察的剑修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卧槽,易安师兄要带小师叔去种田。”
“小师叔以后该不会像易安师兄那样连剑都不修,跑到地里种菜吧?”
“易安师兄即使大半天的时间在地里,咱们也打不过他,”一剑修幽幽地道了一句。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了下来。
半晌,又有人嘀咕:“易安师兄认真努力修炼的话,是不是有机会打赢二师姐?”
众人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他,“你在想什么?谁能打赢二师姐?”
“我知道,五师叔打能赢!”
“还有流火师兄。”
“哇,好小子,你偷吃我的小葱花卷。”
“卧槽,我的咸菜呢?”
饭堂很快又乱成一团。
山脚下,蹲在田梗上的圆圆似乎听到什么动静,抬起头往山上望去,看不出有什么动静。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田地里挽着衣袖,提着水桶给水灵灵的灵菜浇水的白易安。
她总觉得这个师侄有一点奇怪。
不,这个师门都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