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吹星陡然心念一转,准备以静制动,拖延时间。
“老前辈你再不出现,我怕是要多收佣金了。”
突然,吹星一阵狂啸,呐喊声瞬间如同音波,传播在整个断层口。
“果然没错,这个地方能把,声音变成回声,且不断扩大。”
原来,吹星利用这个环境,使出了求救信号。
可是,吹星这种方式,确让有些人误会了。
“不好,他这是在通风报信,赶快制止他。”
“快去,叫风老,有奸细混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衣少年,已经招起招落,朝吹星一招飞鹰擒牛术。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风影,白衣少年一跃而下,刚劲的圣焰浪潮,就如那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吹星袭来。
“好犀利的圣术,不过…”
千钧一发之际,吹星也做足了准备。
不过,他一直在等最后一刻,除非攻击波,只差毫厘。
“沐小子,手下留人!”
只见这时,一道制止声及时赶到,声音正是吹星一直盼望的老者。
“老前辈,你再慢一步,就要与你阴阳相隔了。”
“小子,你不知道圣有,三急吗?呵呵!见笑见笑。”
老者撇了撇吹星,眼神示意着什么。
不过,吹星却假装没看到,大大咧咧的来到老者面前,一副惊吓的表情,正是惺惺作态。
“风前辈,这个人你认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吓死宝宝了!”
白衣少年变脸,比变天还快,突然搞怪的姿态显露出来。
“欢迎你的加入,在下叫沐晨。”
少年来到吹星身旁,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吹圣星,以后多多关照。”
吹星示意回礼,不过让他奇怪的是,眼前这人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明明没见过。
跟着自己的记忆,一个人突然闪现在吹星的脑海中。
“是她!那个自称沐公子的小乞丐。”
吹星当即就明白过来,眼前这白衣少年,居然与那小乞丐有几分相似。
看着吹星发呆,白衣少年瞬间双眼一翻,大口咧开,一副搞怪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
“被这小子盯得发麻!”
沐晨随即一转身,蹭地一起,一跃而走。
“喂,等等!”
“不要追我,我心有所属!”
沐晨嘶嚎着。
“沐兄,你误会了。”
吹星一听当即明白,他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说不定能帮到那小乞丐。
如果在这样仓凑,自己可就百口难辩了。
“现在得年轻人,真不让人省心,好了大家快干活,别耽误了。”
彪悍大汉又开始了,重复了言语。
数日后;
狂风萧,暴风嚎,万里雾云,日月照。
飓幽崖狭长的小道上,地面覆着一层冷霜,以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此处的寒是一种幽寒,诡异无比。
一眼望去,除了随处可见的尸骸与兽骨,就属那些崖崩后留下的痕迹。
夜色将至,在这肃寒的雪峰中,唯独星空之上难以默化,肃冻。
星月高挂,夜间寒风似乎更加狂野。
呼啸间,耳边总能感觉一阵阵惊骇,让人毛骨悚然,心神不安。
“飓幽魔鹰!”
飓幽崖小道中有一个山洞,洞内空间硕大,且四通八达,暖流弥漫。
此洞窟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除了神奇,也是一些历练之人休整的必经之路。
此时洞内火光环绕,谈笑风生间,被一道惊呼声,打破了局面。
“林兄,你是说飓幽魔鹰不但吃腐肉,且会攻击路过的各种飞禽走兽,以及过路人,魔兽凶暴残忍戾气太重!”
一眼扫过,山洞内除了有数百号各种姿势的打盹人士,还有各种兽类与物质。
篝火旁众人口中棍兄,不是别人正是吹星。
“堂堂林兄,何时骗过人,不怕告诉你们此季节的飓幽魔鹰,就像一匹饿狼,只要猎物出现,它们绝对疯狂到你们难以想象。”
说到此处,那名眼神犀利的中年,神色突然狞笑而不语。
今年的新人怎么个个都是妖怪,心智都很强大,简直无坚不摧。
居然没有一个上套打退堂鼓,那名林姓中年想到这里,心中确实是暗喜。
“林兄为何运输时间,定在飓幽魔鹰发情的季节,这个季节飓幽崖连飞虫走兽都不会停留,如若不是不想错过这次开矿大会,显然没人冒这次风险。”
这帮家伙,显然是明知故问,如若不说缘由,自己还以为玩弄他们。
如若说出来,那又显得不光明正大,想到这里林姓中年神情微微一变,瞬间严肃起来。
“这个季节面对的风险,只有天灾与那些凶猛的飓幽魔鹰,至少心中有所准备;而其它季节运送物质却会被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可能全军覆没。”
林姓中年讲到这里,心中忽然哽咽了一下,瞬间回忆起,几年前他的那次可恐经历。
数十年前运输队伍发生的那次战斗,老一辈的人,可能都清楚,不过这些新人确是不知道。
那是一个月色雪飘的夜晚,一行队伍同样运送着这批物质前往目的地试炼大本营。
可那一夜很似诡异,山峰间鬼哭狼嚎,雪崩山颤。
一干人等顿时警惕万分,然而车马雪兽,无一不是惊慌失措,车翻物落,场面一阵混乱。
就在那一刻,忽然之间,雪峰前出现几位蒙面黑衣人。
他们出现后没有半点话语,直接露出凶神恶煞的目光,拿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运送队伍屠杀,那伏尸血满地的场景,林某历历在目,难以释怀。
这条运输路途,最恐怖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人心叵测,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那一夜,只有三人活下,其中就包括站在你们面前的林兄!”
就在这时本以睡熟的一堆人中。
突然坐起来一位闭着双目的少年口中支支吾吾,口水直流。
“丢你的!”
在众人听得入神时,被少年突如其来的打断,吓了一跳。
顿时持起手中的物品,朝少年砸出。
“轰隆!”
随后只听到更加恐怖,震耳欲聋鼾声。
“…”
“江禾,他们也知道?”
众人异口同声,惊讶眼色盯着江姓中年男。
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江姓中年一脸苦笑,然后靠在石头上闭上眼目睡了起来。
“一年讲一次的事迹,还真是百讲不厌,我说林兄,你也不害臊!”
一位少年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后,朝着洞外走出,留着众人原地尴尬。
雪影白,无尘埃,物似人非,唯独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