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叶,送客吧。”
“是,家主。”
高山叶手里拿着刀,往前走了几步,女子见状,只好往后退。
女子有些惊慌的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伤了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等我见到乡长大人一定要她派人来杀了你。”
本以为高山叶听到乡长会收敛起来,没想到身上漏出的杀气更重了。
她不得不放低姿态,看向韦竹。
“韦里长,当时说好的,夏收前和夏收后的粮食一起运到乡里,怎么说话不算话。”
韦竹好笑的看向女子。
“哦,我有这么说吗,我怎么不记得,大人您记错了吧,高山叶,赶紧送客,不知为何,我看见这位大人就心口发闷,胃里如江河倒流,犯恶心。”
“是,家主。”
高山叶手里握着刀,一步步紧逼女子。
女子见情况不对,不用高山叶撵她,自己转头就向门口跑去。
韦竹接着说道:
“对了高山叶,人家大老远从乡里给咱们送来的运车,要全部收好,一个也不能少啊。”
“明白,家主。”
高山叶抓紧向外面走去,派人去找平川河,让她带几个足轻来把运车推走。
女子没敢要被强硬推走的运车,她现在只想跑回乡里,然后让乡长大人,派人把那个韦竹抓起来,还有那个敢伤她的女子,一起抓起来。
玛德,竟然敢砍伤她的手臂,等她抓到那个女子,非要折磨的她天天求死不成。
对了,还有那个惹人怜爱的尤物,她倒想看看,到时候躺在她身下的时候,还逞不逞强。
“哎呦,我的手臂。”
女子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像个大灰耗子一般,灰溜溜的跑走。
韦竹走向高山树,关心问道:
“有受伤吗?”
高山树摇了摇头。
“没有。”
“对了家主,刚才那个女子就是一个月前来家里催收稅粮的女子。”
“我知道。”韦竹看着高山树。
高山树不解道:
“家主知道怎么还把她吓跑了,万一惹怒了乡长大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怎么,你是怕乡长怪罪下来牵连到你吗。”
韦竹玩笑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会一直站在家主的前面的。”
韦竹笑了笑,说道。
“我就是故意激怒她的,让她回去告诉乡长。”
“为什么呢?”
不光高山树,高山叶也有些不理解。
韦竹耐心解释道:“不这么做,那位乡长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在这里,不转移她的注意力,负责运送山下里和贺择里粮食的队伍,怎么会顺利留乡城里呢。”
“原来是这样。”高山叶反应过来,从心底里称赞家主真聪明。
“嗯?”
高山树显然还是没有太明白。
“没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韦竹看向北边,那边是乡城的位置。
两天前的晚上,韦竹召开了议事。
参与议事的还是高山叶,平川河,平川尧,平川宇四人。
那十个足轻班头,目前级别还太低,不配参与家主召开的议事。
高山树是家里的管事,还负责照顾韦竹的生活,所以他也在。
韦竹看向平川河,问道:
“河,现在足轻训练的怎么样了,战力如何。”
平川河道:
“各班训练都很积极,实际战力,下属估计,可能不太理想,不过经过一两次的战斗后,应该会好上许多。”
“嗯,确实应该经历一两次战斗的洗礼,才能成长的更快些。”
韦竹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说。
“实话和你们说,再过不久,乡里就会派姬武士来,到时候你们可能会上战场。”
姬武士,就是女武士,这个时代的强力战斗力。
平川河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马上又恢复正常,说道:
“家主,需要下属做些什么?”
韦竹道:
“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把粮食运往乡城,乡长肯定对我不满,然后平川尧和平川宇,各自带两个班的足轻,装作山下和贺择运送粮食的队伍,混入乡城中。”
“到时候乡长看其他两个里的粮食都运到了,肯定对我更加不满,趁乡里的注意力都在南阳的时候,你们则趁机突袭乡长所。”
“各位觉得怎么样。”
平川河想了想,点点头。
“可行。”
平川尧说道:
“下属一定完成家主的任务,请家主放心。”
平川宇也紧跟着附和道:
“请家主放心。”
“好,尧,宇,交给你们,我放心。”
韦竹又看向平川河。
“河,给你留下六个班的足轻,对战姬武士,你可有信心。”
平川河一脸认真,道:
“下属定竭尽全力,不过家主,万一这几天乡里派人下来催收稅粮呢?”
韦竹笑吟吟道:
“到时便羞辱前来催收税粮的人,好让她回去报信。”
“家主高明!”平川河道。
“好,明日尧和宇就出发,十天后徬晚,发起突袭,我会让河在正面配合你们,吸引乡里的注意力,待你二人攻下乡长所后,从敌方后面包围过来,配合河一起夹击敌人。”
“是。”
三人重重点下头。
议事解散,众人都离开卧室。
......
龙泽乡。
乡城里是一座夯土围成的城寨,规模不大,乡长所就在城寨的东边。
此时的乡长所内,一位体肥胖腻的女人坐在上面,她的腿上,坐着一个身形细条的年轻男子。
女人不时的摸一把男子的大腿,或者捏捏腰部的细肉。
她的底下,跪着一位女子,那位女子就是在韦竹家被高山叶砍伤手臂的女子。
“大人,那南阳里的里长,他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他不光令人砍伤小人,甚至还大声辱骂您。”
女子见乡长还在挑逗怀里的年轻男子,滴溜圆的眼睛转了转,又说道:
“甚至夏收前后两次的的稅粮也不运往乡里,打算独吞啊。”
“什么!”
果然,胖女人推开了怀里的年轻男子,看向跪在下面的女子,愤怒说道:
“犬户,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南阳里真敢如此!”
叫做犬户的女子这时也不在意手臂的砍伤,手舞足蹈的形容了一遍韦竹对乡长有多么的不敬。
“哼,好啊,一个小小的里长,竟然如此大胆,马上召开议事。”
没过多久,不大的议事厅内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武士。
这个时代,是没有正规军队的,唯一的军队就是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