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于妒忌心理,柳茂林对田佳丽这样舍命去救姜东建的行为很是恼火。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住手!”柳茂林对着田佳丽吼叫,“你都是我柳家的了,怎能不守妇道呢?”
如果他们两个只是说说也就算了,就在柳茂林靠近的时候,姜东建发现他的袖口寒光一闪。
要知道这个狗头军师柳茂林可刚杀了一个喽啰呢,这小子心痕手痕,姜东建还是见识过的。
“你特么给我离她远点儿!”情急之下,姜东建跳起来就给了柳茂林一脚。
柳茂林也不是白给的,别看他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形象,反应还是挺快的呢。
躲开了姜东建的这一脚之后,柳茂林手里的匕首也跟着藏不住了。
“军师你不能杀他!”二寨主语气严厉,不时地向柳茂林使眼色,“我们需要沈大人跟我们合作。”
“不是我跟这位姓沈的过不去,你看他们,他们这对狗男女……这对奸夫淫妇……”柳茂林把自己定义成了受害方。
绑在姜东建手上的绳子终于被田佳丽给解开了,姜东建揉了揉有点儿发酸的手腕,视线时刻不离刘茂林。
方才二寨主的话让姜东建稍微有了点儿底气。
他不停地在心里合计着:“不管这个二寨主有什么目的,至少不会像柳茂林那样想要我的命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说的话,二寨主这家伙还是可处的。”
“呸!你这个无耻之徒!”田佳丽被气得,亦或是被吓得浑身抖动,“你不仅霸占了我的身体,而且还抢走了我家的田产。你身为大宋子民,却跟他……跟着他去投降金狗,你妄为读书之人,你简直就不是人!”
田佳丽是骂痛快了,姜东建跟着担心起来。
姜东建并不担心柳茂林发起下一步报复行动,而是担心二寨主因为田佳丽的话索性跟柳茂林站在一起对付他跟田佳丽两人。
“呵呵呵,你这个贱人!”柳茂林轻蔑一笑,“别以为你这样,那个姓沈的就会对你另眼相待。”
“我根本就不指望沈大人的垂怜。”田佳丽表情凄惨,“只要能帮沈大人脱离险境,我死不足惜!”
“田小姐你可别这样想。”姜东建感到了田佳丽的真诚,同时也很担心她的安危,“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哈哈哈,二寨主你听见没有?这对奸夫淫妇说的跟真的一样。”柳茂林更加张狂,接着他指向田佳丽的头,“你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那个姓沈的是在利用你呢。”
“我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想让沈大人对我……对我如何。”田佳丽努力辩解,“我只希望我们大宋能有更多像沈大人这样的忠君爱国之人。”
“听你小子这话,你一直是在利用田小姐喽!”姜东建讥讽着柳茂林。
“呵呵,不瞒你说,我早就看上了田家的财产,没想到得来的这么容易。”柳茂林毫不掩饰,“本来想要纳她为妾,既然田小姐你心有所属,那我就成人之美好了。”
“啊?啊!谢谢了啊!”姜东建脑瓜子转得飞快,“既然柳公子你这么敞亮,那就把田家的房契地契还给她吧。”
柳茂林嘴角一撇:“大金国马上要打过来了,那东西根本没用。”
“你少说废话,知道没用你还自己留着,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姜东建戳穿他的谎言。
柳茂林不得不说了实话:“房契和地契都在打寨主那了,有本事你管他要去!”
“二寨主,你不是说我对你有用么?”姜东建不再搭理柳茂林,“想跟我合作可以啊,先把那个人渣给杀了。”
“二寨主你可别听他的,他在,在挑拨离间,他……”柳茂林慌得要命。
“这个好说,好说。”二寨主小手一摆,“柳公子,赶紧过来给沈大人陪个不是。”
柳茂林仿佛丢了魂一般,还真的听二寨主的话,恭恭敬敬地给姜东建作揖行礼:“小生柳茂林,见过沈大人。”
这下不只是姜东建,就连田佳丽都被眼前的情景给弄不会了。
“沈大人,你可别……你千万别……”田佳丽怕姜东建上当。
姜东建先用眼神安抚住田小姐,然后对二寨主说:“哈哈哈,二寨主这用的是夺魂摄魄之法吧!”
“区区小计,让沈大人见笑了。”二寨主客气了起来,“跟沈大人你比起来,我这点儿本事算不了什么。”
“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说说吧。”姜东建坐了下来,“二寨主让我投降大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实话跟你说了吧!”二寨主眼珠急转,“我是东海龙宫里的龟丞相,东海龙王派我去照顾小太子敖汤,没想到……”
姜东建禁不住打断:“敖汤他不是逃出龙宫去了么?”
“可不是么!小太子受到惊吓,趁着夜色逃出龙宫。”龟丞相望向北方,“要说也是我一时贪杯,没有看住敖汤太子。”
“原来是这样啊!”姜东建如有所悟,“这就是你想要带领这些人去投降金狗的原因?”
“我一个人前往那里,恐怕有所不便。”龟丞相没觉得投降大金有什么不对,“所以当昨天遇见海蛇山寨的那些人,才决定做了二寨主。”
“要不这样吧,龟丞相你先回去,找敖汤的事儿有我来帮着你办吧!”姜东建想替神兽谛听做点儿什么,“我就是谛听,是我和墨麒麟在龙宫里打斗,这样才把敖汤那小玩意儿给吓跑的。”
“原来是你啊!”二寨主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
“我咋了?”姜东建耍起无赖,“敖汤从龙宫里跑了,这事儿是跟我有点儿关系,我这不是想办法帮你往回找补呢么!”
“神兽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龟丞相似乎被姜东建给说动了,然而下一秒却抓住姜东建的手臂,“你得跟我去一趟龙宫,你自己跟老龙王掰扯去吧!”
姜东建突然间感到手臂一阵酸麻,就在要失去意识之际,他下意识地拔出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