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试？”苏亦晴眉头皱得更紧。
范梧面露难色，“苏总，可以加麝香，但我们没有，国内也买不到。”
麝香？
苏亦晴想到祁连朋友给的半箱，“我家刚好有。”
那半箱麝香还在她家里，因为贵重，怕货拉拉司机太过暴力把货弄碎，她就没敢让他们带过来。
范梧听到后，双眼放光，“真的有吗？苏总，那咱们立刻试试，我有信心！”
苏亦晴点点头，“行，那我现在就回家拿，量不算多，谨慎使用。”
刚开出停车场十分钟，秘书的电话就打进来。
“苏总。”秘书的声音很急切。
“什么事？”苏亦晴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红绿灯，有些不耐烦。
现在秘书每次打电话找她都没好事，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秘书声线哆嗦，“苏总，就在刚刚，吴氏召开新品发布会，他们的新产品叫青眠……”
苏亦晴听完，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受到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向前倾。
“青眠，清愿……”
秘书那边听到巨大的撞击声，不停地喊她：“苏总，苏总，您没事吧？”
苏亦晴一个转手打方向盘，掉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停车，“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给我买一瓶青眠，半个小时后我回公司要看到。”
挂掉电话，她深呼吸，飙车回家拿麝香。
她就不相信，吴氏这么短时间研制出来的东西能抵得过他们两年的心血。
……
苏亦晴回到公司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着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
“苏总，这是吴氏推出的新皮。”秘书弱弱地看着她。
“嗯，你先出去。”
苏亦晴点头，让秘书出去。
端详着手中的香水包装，外面是礼物样式的卡纸，瓶身是琉璃材质，看起来流光溢彩。
轻轻喷两下，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安心的气味。
苏亦晴盯着瓶身，满眼的不可置信，前调和她送给祁连的那瓶一模一样！
继续品味，她猛地起身，不仅前调，中后调也一模一样，甚至留香时间都大差不差。
苏亦晴的手指甲死死抠住手掌，渗出血丝。
她大脑一片乱麻。
那瓶香水独一无二，是她亲手调制，为什么会被吴燊当成新品推出？
而且那瓶香水，苏亦晴平常并没有看祁连用过，为什么会流露出去？
不会是祁连……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他。
苏亦晴使劲儿晃晃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吴氏这次新品抄袭沁怡初版清愿，同样存在留香时间短的问题，沁怡还有翻盘的可能。
就看研发部能不能把麝香融合在香水里。
想到这些，苏亦晴的脑海中闪过祁连的脸，真的会是他吗？
研发部的研究成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苏亦晴打电话给祁连：“喂，你在哪儿？”
“店里。”祁连回答简短。
苏亦晴挂掉电话，直奔店面。
下车前，她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她要找祁连问清楚，要不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但又怕真的是祁连泄密……
“找我有事？”
祁连逆着光，在处理文件，苏亦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我有个事情问你。”苏亦晴犹豫后开口，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包。
“什么事？”
祁连纳闷地让苏亦晴坐下，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看着祁连清透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苏亦晴咬咬牙，“吴氏新推出的治愈系列的香水，跟我之前送你的那瓶一模一样，可是那瓶是孤品……”
祁连一下就听懂了苏亦晴的意思。
他想否认，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给朋友寄去的十毫升分装，不会是朋友干的吧？
他垂眸思索。
看到他沉默的样子，苏亦晴的心凉了半截，“你说话啊！”
“我……不知道。”祁连如实回答。
他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香水配方泄露，所以话不能说满。
苏亦晴如遭雷击，猛地站起来。
看着祁连，她的双眼蓄上湿意，脸上全是失望，“什么叫不知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出卖我？怪不得你给我的原材料全是我需要的，原来你早就知道配方。亏我还帮你洗白，处处为你着想，你是早有预谋吧？”
“算我眼瞎，看错人。我告诉你，我们的合作关系正式终止，你今天立马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看到苏亦晴失控，祁连有些迷茫，但很快恢复镇定，“我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的缘故，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交代。”
苏亦晴怒视祁连，根本无法保持平静。
她现在已经不敢继续再相信祁连，“祁连，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就给我等着！”
说完这句话，她愤怒地扬长而去。
盯着苏亦晴的背影，祁连阴沉着脸翻起了手机通讯录。
回到公司，苏亦晴翻阅着关于吴氏香水旗舰店的界面。
点开青眠的反馈，褒贬不一，最大的问题就是留香时间短。
吴氏的用户定位是有心理问题的群体，但因为这款香水是为祁连定制的，苏亦晴特意强调了它的清冷感，导致有些顾客并不喜欢这款香的味道，觉得过于疏离，不贴合大众。
他们的官方还没有做出回应。
毕竟她攻克了两年都没解决的问题，吴氏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解决。
不过这也恰巧给了她突破口。
只要她能解决留香时间短的问题，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刚走进研发部的大门，范梧就拿着试管走到苏亦晴面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苏总，成功了！我已经测试过，留香时间在三个小时左右，比之前要多很多！”
“是吗？”苏亦晴接过试管，香气缓缓流淌出来，她闭上眼睛，仔细品味，最开始是清甜的，让人的心慢慢宁静，接着安心的味道像一大团棉花，紧紧包裹着她。
苏亦晴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她沉醉于这款香制造的意境，过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烦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清空。
“真的成功了！这一版真的可以！”
得到苏亦晴的认可后，范梧眼中全是兴奋，但随即又想到什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但是这一个滴管就要用到0。5克麝香，我们目前没办法做到量产。”
找到一张纸，苏亦晴在上面写写画画，递给范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