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承洗了把脸,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周良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头蹙紧。
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左侧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周良承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他伸手按压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缺氧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周良承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思绪稳定一些,随即,周良承便转身离开,回到了包间里面。
一进入包厢里面,入眼就是沈域很自然地在和周围的人谈话,对于他的动静也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
比之前还要冷淡。
周良承的心里有一瞬间是窒息的,他甚至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沈域看着桌子上面摆放着的东西,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寒意,他的手指摩挲着杯子的边缘。
周良承一进来就被林教授又招呼着坐下,他的脸色并不好,喝了一口水,他的手指轻抚着杯沿。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色,然后抬头看向了对面正襟危坐的沈域。
沈域的五官精致俊美,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就算是坐在那里也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周良承看着沈域,他的心里面浮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感。
他看着沈域,然后缓缓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的心口闷闷的。
他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林教授看了一眼周良承和沈域两个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担忧,随即他咳嗽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沈域,“小沈,你的简历投了吗?投给了那家公司啊?”
唉,以为他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吗?
这些小年轻也真是的。
“嗯,已经投出去了。”沈域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他的话。
林教授闻言,点了点头,“恩,既然你已经投出去了的话,那就好好努力,争取能够留在那家公司吧。”
沈域微微颔首,他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周良承,他发现周良承的眼眶居然有些泛红,周良承的右手死死地握紧拳头。
沈域不禁抿了抿唇,然后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的眼角处扫了一眼周良承的手腕,他注意到周良承的手腕处似乎还有他用力过大而留下来的红痕。
虽然周良承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装,但是他的脖颈之间却挂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那项链的吊坠是蓝宝石,在灯光下面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沈域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眼底里面的暗光,他没有说话。
林教授又叮嘱了沈域几句,毕竟沈域的年纪还小,林教授担心他会吃亏。
“小沈,记住了,在公司里面的话,可就不是在学校了。”林教授严肃地说道,他的声音里面透露着无奈和担忧。
沈域的目光落在了林教授的身上,他的喉咙微动,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老师,您放心,我还是知道一点人情世故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沙哑而且低沉,他看上去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林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原本想让你们去你们周师兄哪里去的,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没有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啊?”
林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几个人,“不过也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们,肯定肯定无论在哪里都是有自己的未来的。”
路仰在给白简徐涮菜,但是他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瞟向沈域和周良承的位置。
白简徐被路仰夹了一块肉塞到了他的碗里面,他随口一问,“看什么呢?”
路仰把白简徐碗里面他自己偷偷摸摸涮的辣菜夹了出来,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给白简徐在清汤锅里面涮菜。
白简徐看自己的最爱被夹走,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喂,路仰,你干嘛?”
毕竟这还有长辈,白简徐声音不敢太大,只能小声地说。
路仰不理会白简徐,自顾自地往自己碗里面加辣椒油和调料,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样。
白简徐的腮帮子鼓鼓的,他一双眼睛瞪圆,“路仰,你再敢夹我的菜,我就跟你拼命!”
路仰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白简徐碗里夹清汤锅涮的菜。
白简徐一下子就急眼了,他伸手抓住了路仰的筷子,他一脸愤怒,“你干嘛,我要吃辣的,你欺负我。”
路仰把自己碗里面刚才给他涮的菜拿到了白简徐的碗里,“给你,别闹了。”
白简徐一张脸憋得通红,“路仰,你……”
路仰挑眉,“怎么了?”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但是偏偏让人感受到了强势,他看着白简徐。
白简徐一噎,一肚子火憋在自己的心口上,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半晌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靠到路仰耳边吐出了一句话:“你是不是男人,你欺负我。”
“是不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白简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气呼呼地把自己碗里面的菜全部丢到了路仰的碗里面,“你吃吧,我不要了。”
白简徐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
路仰看了一眼自己碗里面的菜,眉头皱了皱,“你吃不了辣的,只能吃这个。”
白简徐不说话。
路仰叹了一口气,“回去可以买蛋糕,总可以了吧。”
路仰的话让白简徐愣住了,他眨巴着眼睛,满眼都是诧异的表情。
“真的假的?”白简徐有些迟疑地问道。
“你看我像骗你吗?”
白简徐立刻点头,“像。”
路仰:“……”
“这次不骗你,快点吃吧,发炎了是不能吃辣的东西的,乖一点。”路仰重新给白简徐涮了些他喜欢的菜。
在听见路仰后半句话的时候,白简徐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就连耳朵都变得通红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从他和路仰在一起了之后,他的心跳就一直停不下来。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原来这么闷骚啊。
他低着头默默地扒饭,不再去看路仰,但是他的耳根子依旧是红彤彤的。
路仰的余光瞄到了他这个样子,他的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