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好。”
他跟在齐寂白的身后，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喝醉了。”
“嗯。”齐寂白淡淡地应了声，没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沈域问。
齐寂白摇了摇头，“你是沈域？”
沈域失笑，“不是。”
齐寂白歪了歪头，盯着沈域，“那你是谁？”
“你说呢？”沈域温声道。
齐寂白顿了顿，迷迷糊糊地看着沈域，不知道沈域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沈域垂眸看着他，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我是沈域。”
“我知道，我刚才都说了。”
“嗯，”沈域低笑一声，凑到齐寂白的耳边轻语，“但最重要的是我是你的人。”
齐寂白：“……”
“好啦，”齐寂白一怔，随即笑道，“走吧。”
“嗯。”沈域揽着齐寂白往前面的花园里面走去。
齐寂白走了几步路，脑袋就晕乎乎的，连带着身体也软绵绵的。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沈域的胸膛上。
夜晚的空气格外清凉舒爽，齐寂白靠在沈域的怀里，脑袋里却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域搂着齐寂白的腰，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沈域垂眸看着他，突然笑了笑。
这段时间以来，齐寂白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么主动的靠在他的怀里面了。
大部分都是他“主动”。
两人缓缓的往花园中央的凉亭走去，齐寂白的腿越来越软，终于撑不住了，就完完全全倒在了沈域的身上。
沈域抱着齐寂白，“寂白，你怎么了？”
“我就是头疼……齐寂白闭着眼睛，模糊的答应了一句，“没事，应该是我喝多了。”
“那现在回去睡一会儿吧。”沈域说完，将齐寂白拦腰抱了起来，往屋子里面走去。
“寂白，”沈域喊了一声，齐寂白没有理他，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男人，眼中划过了一丝幽暗的流光，随后又消失不见。
沈域在走过大厅的时候，和祁父子还有祁夫人打了一个招呼，就上了楼。
沈域将齐寂白放在了床上，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帮他盖上了被子，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酣的齐寂白，微微弯了弯唇角。
他低头，吻了吻齐寂白的眉心。
“要不要喝点醒酒药。”沈域喃喃道。
齐寂白睁开双眼，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沈域把杯子递给他，“喝点水漱漱口，再休息一会儿。”
“嗯……”齐寂白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半阖上眼睛。
沈域：……
……
齐寂白和沈域在次日就离开了祁家，但是齐寂白还是脑壳有点昏昏的。
也不知道沈域什么时候得的驾照，就是沈域来开车了。
齐寂白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看向窗外。
“怎么了，还不舒服？”沈域侧过脸问。
齐寂白摇摇头。
车内很安静，除了汽车轰鸣的声音，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喘息声。
齐寂白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沈域修长的侧影，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沈域的侧影影，他的颈部线条流畅优美，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是精雕细琢而出的艺术品一般。
“沈域。”齐寂白叫了他一声。
“嗯。”沈域的嗓音低哑。
“你以前喜欢过其他人……或者是妖吗？”齐寂白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嗯……”沈域愣了一下，笑着问齐寂白，“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齐寂白摆了摆手，“我就是觉得你挺奇怪的。”
“嗯，怎么个奇怪法？”
“明明是个妖，你却喜欢人类。”齐寂白道。
“你猜猜看。”
齐寂白哼了一声，没说话了。
沈域看了齐寂白一眼，“怎么？吃醋了？”
“我为什么要吃醋。”齐寂白哼唧了一声，别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了。
“寂白，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人，”沈域握紧方向盘，目视前方，“我爱的、守护的，只有你一个人。”
“你爱的，守护的？”齐寂白挑眉。
“嗯。”沈域点头，“我不爱其他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齐寂白扭头看他。
齐寂白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沈域专注的开着车，一时之间，车厢里面只能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汽车轮胎碾压马路的摩擦声。
“真的，不信我吗？”沈域看着他，眼里闪过了一抹笑意。
齐寂白依旧没说话，他看了沈域良久，然后突然伸出胳膊搂住了沈域的脖子。
沈域的喉结滚了滚，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齐寂白贴近他，闻着沈域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真好闻啊。
齐寂白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沈域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眼前一片炫目的色彩，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他俯□，吻住了齐寂白的嘴唇。
分开时，齐寂白贴近沈域的耳朵小声的开口，“如果我也爱上了另一个人……”
沈域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我就杀了他。”
齐寂白：“……”
他松开了环在沈域脖子上的手臂，转过头看向窗外，“开快一点。”
沈域轻笑了一声，踩下油门加速前进。
齐寂白看着窗外，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沈域喜欢他，他也喜欢沈域。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