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寂白要自己走,沈域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同意了,他扶着齐寂白下楼梯。
齐寂白发觉自己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地废了,每走一步就好像身体被车碾过一样,疼痛难忍,连抬腿都困难。
齐寂白艰难地迈出几个台阶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沈域问:“怎么了?”
齐寂白咬牙忍耐着,摇了摇头。
沈域没再勉强,继续往下走。
齐寂白又走了几个台阶,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沈域回头望他。
齐寂白的额角渗出薄汗,他压抑着嗓音,一字一顿地说:“我走不动了。”
好痛!!
沈域笑了笑,将齐寂白打横抱起,快速下楼,离餐厅没有多远的时候,又将齐寂白放下,没有让别人看见。
祁松山早就在k厨房等着他们了,见他们过来了,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道:“快点,过来吧。”
祁松山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似乎在养精蓄锐。
祁松山看着自家宝贝徒弟一副病歪歪的样子,顿时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弄的?”
齐寂白咳嗽了几声,装作虚弱地说:“师父,昨晚不小心磕倒了还受了一点凉。”
祁松山立刻转移注意力,关切地询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严不严重?”
齐寂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快坐。”祁松山招呼道,“阿域,你也坐,别站着了。”
“谢谢伯父。”沈域礼貌地说。
齐寂白尴尬地咳了几声,不说话。
沈域替齐寂白辩解道:“昨晚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他受寒,师父你别责怪他。”
“你还护上瘾了?”祁松山哼了一声,说,“你们也都年纪不小了,这几天天气变化大,小心感冒了。”
沈域低头认错:“我记住了。”
齐寂白:“……”
齐寂白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和沈域的房间距离和主房不是特别远,他和沈域搞得动静有点大,不知道师父和师母会不会听见。
如果他们听见了的话,那就真的尴尬死了。
齐寂白偷瞄了一眼沈域,见沈域正目光平和地看着他,齐寂白的内心稍微安慰了一点儿。
齐寂白想起昨晚沈域的疯狂举动,有些懊恼地咬住下唇,这个禽兽。
“先坐吧。”祁松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两个人说。
“嗯。”
到后面,祁夫人和祁阳也来了,几个人坐下吃饭。
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都是祁夫人亲手做的,祁夫人坐在旁边盯着沈域的动作,眼中含笑。
沈域吃饭的时候也很照顾齐寂白。
齐寂白默默地夹了一筷子鱼片,塞进嘴里咀嚼,他的肚子饿得咕噜叫。
沈域将汤碗推到齐寂白的面前,道:“先喝点汤。”
齐寂白看了沈域一眼,没有动,他现在还有点生气,连话都不敢怎么说,怕被祁夫人他们看出什么端倪来。
“诶呀,小域说得对,要先喝汤。”祁夫人温柔地说,“阿寂啊,多喝点汤,你现在瘦了,要补一补。”
齐寂白:“……”补一补?
齐寂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闷闷地低下头,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
齐寂白喝完汤之后,便沉默了,他可不能说话。
祁夫人又开始唠叨,无非是叮嘱齐寂白不要欺负沈域,要让着沈域,要多照顾沈域等等。
齐寂白垂眸不语。
他好累啊!!
沈域一边听着,一边给齐寂白夹菜,动作轻柔。
“好了好了,别说了。”祁松山听不下去了,就开口阻止,哪里知道会得自己老婆一个白眼。
“你别插嘴。”祁夫人嗔怒地瞪着祁松山,说,“我说得正高兴呢。”
祁松山:“……”
齐寂白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有师父出声阻拦。
“行吧行吧,你高兴就好。”祁松山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反正你也是我老婆。”
“谁稀罕?”祁夫人瞥了他一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祁松山:“呵呵,不要就算了。”
“你闭嘴!”祁夫人怒道,“我还没说够呢!”
祁松山撇了撇嘴,一句话都不说了。
祁夫人又跟沈域聊了几句,才转头看向齐寂白,慈爱地说:“小白,你最近辛苦了,你师父说画得很不错。”
齐寂白赶紧摆手:“不辛苦,我很喜欢画画的。”
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踏实、肯努力。”
齐寂白心里有点虚,他不太适应这么夸奖他,总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寂白看了眼祁松山,祁松山正低头扒拉米饭,显然是不打算管他们了。
他们吃完饭之后,祁夫人又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才挥手让他们离开。
齐寂白终于逃脱魔掌,长舒一口气。
时间一晃,齐寂白要和祁阳,还有祁松山一起去画协举办的宴会,沈域就被祁夫人留下来陪自己。
齐寂白等人的衣服已经被祁夫人准备好了,就只需要他们拿着衣服去换。
齐寂白手里抱着衣服,回到了房间,而身后是沈域地紧布跟上。
齐寂白把衣服放到床尾的凳子上,对沈域说:“你出去等着吧。”
沈域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出了房门。
沈域站在门口,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像,叹了一口气,他刚刚明明是想帮忙的,但是一碰到齐寂白,他就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了。
沈域只要碰上他,就会昨晚那般失态过,那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沈域低声笑了一声,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花盆边等待齐寂白换好衣服出来。
齐寂白在房间里面,无意间对着穿衣镜,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肌肤。
肌肤上有很多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青紫的吻痕、淤青,甚至有牙印,齐寂白每一次碰触都疼得直哆嗦。
尤其是胸膛那里,密密麻麻的吻痕,红艳艳的,触目惊心。
齐寂白摸了摸胸膛上的痕迹,耳根发热。
昨晚的沈域比任何时候都凶猛,简直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里,狠狠疼爱。
但还好的是,沈域没有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什么痕迹,穿着这些衣服也看不出什么来。
齐寂白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红润有光泽,伸手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
“咔嚓。”
齐寂白扭头朝门口看去,沈域正倚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寂白。
“怎么了吗?”齐寂白问。
齐寂白不知道沈域有什么事,想要干嘛。
沈域走过来,随手把门关上,道:“快点,师父和师兄已经换好了。”
齐寂白愣了愣,道:“哦。”
齐寂白换好衣服出去时,祁松山和祁夫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