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舟心还是对这个男人心软了,拿着醒酒药,回到了房间里。
沈域躺在卫西舟的床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贪婪的吸取着被子上卫西舟余下的气息。
卫西舟手中端着水杯和醒酒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却还是没有把沈域喊醒,坐在床边,卫西舟静静地看了沈域好久。
心中也想了不少,他们两个原来是毫无交集的。
卫西舟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间让给了沈域。
沈域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房门虚掩,他抬手轻轻地推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了动作声响,卫西舟似乎在做早饭。
沈域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卫西舟:“哥哥!”
卫西舟身体一僵,转过头来,皱眉看向他:“你怎么会……?”
话音未落,唇瓣就被堵住了,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沈域把卫西舟压倒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吻得缠绵。
“你喝醉了,还没醒。”卫西舟说,语气冷淡疏远,并无半点情欲之意。
沈域松开他,看着卫西舟那张脸,低笑道:“昨晚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都忘记了吗?哥哥,昨晚你没有推开我。”
卫西舟沉默地看着他,沈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俯下/身子,贴着他的耳廓道:“我现在才发现,哥哥的皮肤真滑啊,像是缎子一般。”
“够了。”卫西舟打断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以后最好保持距离,我们不合适,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你如果执意纠缠,我只好报警了。”
“报警?”沈域勾起唇角,“哥哥想要什么证据?嗯?”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卫西舟看着沈域,平静道,“你喜欢我,我也不否认。但是,我对你的那种喜欢连朋友都没有,我们永远不会是恋人。”
“那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呢?”沈域微微挑眉,眼眸闪烁着幽光,像极了暗夜中蓄势待发的毒蛇,“至少,你不讨厌我。”
卫西舟叹了口气,摇摇头,站直了身体。
沈域拉住他,将他按在墙壁上:“哥哥……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我哪里配不上你?”
“沈域。”卫西舟挣脱了沈域的桎梏,往后退了一步,严肃道,“你别闹了。”
沈域抿紧嘴唇,眼神中透露着失望和愤怒。
卫西舟不愿再与沈域多做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刚迈开步伐,腰肢便被沈域从背后抱住。
“哥哥,别走。”沈域把头埋在卫西舟脖颈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声道,“不论怎样,都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卫西舟顿住了,没有说话。
沈域继续用力抱住他,在他耳畔喃喃道:“哥哥,我只有你了。”
卫西舟闭了闭眼,忍耐着心底翻滚的酸楚。
沈域在他背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卫西舟没有动,任由沈域抱着他。
沈域的脸颊摩擦着他的脊背,轻轻蹭了蹭,喃喃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吗?"
卫西舟没有说话。
"因为我怕啊。"沈域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我怕你有一天突然厌恶了我。"
卫西舟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我怕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我不敢去赌,更怕有朝一日我会变成我不认识的自己。我害怕自己再次变得像那些人口中说的一样,冷血无情。哥哥,求求你,留下来吧,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能陪着我。"
沈域的声音越发哽咽,他死死咬着牙关,不让外泄。
这些年他一个人独居,孤单寂寞,唯恐有一天他会变成陌生的自己,所以拼命想找到一个依靠。
他渴望被爱,而不是被万人惧怕,但是这个人必须是卫西舟。
他想要得到卫西舟的爱,不是为了占有,只是为了得到。
卫西舟垂着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域说的对,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娱乐圈,一直都很冷静地活着,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他的生活变得凌乱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和沈域的关系。
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拒绝沈域的请求,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自己。
他想要拥有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而卫西舟,也不想失去任何东西了。
"哥哥,我知道你在犹豫,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沈域低声道,"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
卫西舟看着他,目光沉静如海,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你先休息吧。"卫西舟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卧室,卫西舟回头看了一眼,看着紧闭的门,微微握紧拳头。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卫西舟喃喃自语,"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沈域愣在原地,呆呆看着卫西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沈域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在害羞吗?害怕我抢走你?"
"你想太多了。"沈域低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抢走你呢?我怎么舍得。"
卫西舟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了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他没有想到,自己让沈域在他的家里,还和他聊了这么长时间,并且没有拒绝沈域的请求。
卫西舟想起几个夜晚,他和沈域在酒店的房间里谈话的情景,心中涌起了一股异常复杂的情绪。
这段时间,一有什么空闲时间,卫西舟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沈域。
他们相遇在酒店,他被下.药了,和沈域一起睡在同一张床,而且,沈域对他做了那种事......
他想,他应该讨厌沈域才对。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讨厌沈域。
那一夜,他们两人本没有什么交集的,但是过后,他们却斩不断。
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