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正午时分,所有弟子都在封印阵法前,准备将狡猊重新封印。
重新加固了封印阵法,所有弟子都施了灵力,助封印阵法完成。
伴随着狡猊凄厉的惨叫,阵法已成,狡猊又被重新封印起来。
看到狡猊终于被封,道乾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呼出一口气后,笑着道:“感谢玄云宗诸位的鼎力相助,今晚我宗设宴,各位一定要来。”
一众人确实不着急赶回去,留一晚的时间还是有的。
长老们相视一眼,然后都微微点了头。
随即,有长老道:“如此,便先谢过宗主了。”
苏渺伸了个懒腰,正思考要不要去看看女主怎么样了。
忽然看见,桓知不知何事笑的那么开心,他跑到杜帆和言祁跟前,将手里的东西给他们看,看样子,像是一包吃的。
“言祁兄,杜帆兄,快看,这是我昨天在附近买的。”
杜帆看着那白乎乎的团子,问道:“这是什么?”
桓知想了想:“好像叫什么姊妹团子,你们快尝尝……”
苏渺瞧见,言祁一直将手背在身后,本来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桓知拉了他好几下,想让他尝尝那团子,他都未变过一下姿势,苏渺便觉得奇怪了。
苏渺觉得古怪,上前将言祁握着的手展开,言祁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便已经被展开了。
只见,手心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不仅是苏渺,杜帆和桓知也吓了一跳,言祁隐藏的太好,别人根本看不出他受了伤。
一股酸涩的感觉充斥着苏渺的内心,似担心,又似心疼。
有人先一步问出了苏渺想问的:“言祁兄,你何时受伤,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苏渺将目光看向言祁,也在等他的回答。
片刻的沉默后,言祁缓缓开口:“昨日不慎,被火伤了,无碍,不用担心。”
杜帆皱眉道:“那可是怨火啊,岂是普通的伤。”
桓知嘴角向下,透露出不悦:“言祁兄,若非苏门主发现,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果然言祁不回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渺很清楚,言祁受了伤从不宣之于口,只会默默忍受。
苏渺询问道:“桓知,你带了什么丹药来?”
桓知翻了全身,翻出几瓶丹药,拿了蓝色瓶子的递给苏渺:“这个可以治伤。”
苏渺接过,给云芝传了音,询问被怨火所伤,应该怎么处理。然后拉着言祁手腕,将他带走了。
只留下桓知和杜帆留在原地,桓知呆呆的问:“苏门主一定会将言祁兄的伤治好的吧?”
杜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将桓知拉走了。
苏渺将言祁带到赤月宗的药阁,此时所有人都在筹备晚宴,药阁里并未有人。
苏渺将言祁拉到一处,让他坐下。正好师姐的传音符也来了,苏渺按着师姐的话,在药阁寻找药品。
虽然耗了些时间,但好在都找到了。
苏渺拉过言祁的手,给他上药,药均匀的撒在伤口的地方,也没听见言祁说疼。
苏渺有些不悦,道:“你这受伤不说,藏着掖着的性格,得改!”
苏渺将纱布缓慢的覆上,迟迟未见言祁回答,苏渺有些恼,手上加重了力道,像是发泄自己的不满。只听见,寂静中言祁吸了口冷气。
“听到没。”
正巧此时,一缕头发滑落下来,挡住苏渺的视线。
苏渺正欲伸手,视野中,已经有手轻轻的将头发别在苏渺耳后,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苏渺的耳朵,那手所触碰到的地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苏渺动作一怔,便听见“嗯,再也不会了。”
苏渺抬头,看见他柔和地望着自己,眸子里闪着不同寻常的温柔。
苏渺的心不由自主地变得慌张,似被牵动了心绪般,立刻别开了脸。
手里正好包扎完了,立刻道:“好了,你以后多注意。”然后便起身,跑了,没错,是跑。
言祁看着跑远的人,第一次笑出了声。
苏渺跑了老远,直到快到住的地方才停,路上有几个弟子跟她打招呼,她也没顾上理。
阿狸正好从屋里出来,准备去寻苏渺,便看见苏渺就在不远处。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阿狸都快饿了。”
看着苏渺气喘吁吁,阿狸不明所以问:“主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苏渺又缓了缓,心虚道:“我刚刚……在跑步运动呢。”
阿狸哦了一声,没有怀疑。
苏渺身后传来一声“姑娘”,苏渺转身,便看见喊她的正是沈清。
沈清此时面色红润,与昨日苏渺看到的,显得更有气色了,应当是大好了。
今日,苏渺才细细去看沈清的容貌,这沈清长得倒真是美貌,桃羞李让,般般入画,姣若秋月,仿佛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联系到她身上。
苏渺觉得,这女主果然与言祁很配。
沈清缓步靠近,身姿窈窕,步履轻盈,行了个万福常礼。
“父亲说,昨日是姑娘陪伴在侧,直至我醒。我今日是特意来感谢姑娘的。”
苏渺回了一个微笑:“不过小事,沈姑娘不必言谢。”
沈清诚恳道:“昨日我昏迷前,记得是姑娘将我接住,清儿铭记于心。”
“不过举手之劳,沈姑娘不用记挂于心。你这样,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沈清微微一笑:“不论如何,先谢过姑娘。我名沈清,不知姑娘姓名?”
“我叫苏渺渺。”
有家仆寻来,气喘吁吁道:“小姐,老爷找你。”
沈清立刻行了礼,道:“渺渺姑娘,清儿先走了。”
苏渺点点头:“好。”
沈清走前又看了苏渺一眼,在沈清的眼里,苏渺是温暖热情的,正如苏渺身上穿的红色,从第一眼见时,她就这样觉得。
沈清第一次见苏渺这般的人,脸生的绝色又艳丽,一袭红衣十分惹眼,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