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就针眼儿那么大,懦弱无能却对着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挥舞拳脚,如何能让人不气愤?
“就剩你一个了。”
姜昕玥笑容不变的冷然:“是坦白从宽,还是被本宫这婢女打死不论,你自己选,本宫很仁慈的,不喜欢看死人,你好好想想。”
喜鹊拿着滴血的戒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别看她瘦瘦小小的,可整个宫里没人不知道珍嫔娘娘身边的喜鹊姑娘有多彪悍。
那可是敢把皇上赶出合熙宫,还敢拿着菜刀和侍卫互砍的角色。
这么看一圈下来,珍嫔娘娘身边伺候的,全是狠人啊!
白脸太监头上的汗已经流得像瀑布了,姜昕玥也不逼他,吃着霜降拿上来的糕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今儿这太监不说出是谁指使他来欺负四皇子的,怕是走不掉了。
三个已经“阵亡”的队友躺在地上,已经是极大的压迫感了,珍嫔娘娘还一脸无所谓你说不说的表情,更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想干嘛。
“奴才……奴才说……”
“是……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让奴才们来……”
“喜鹊,掌嘴!”
不说实话,妄想祸水东引,该打!
“不不不……”
喜鹊虎虎生威的走过去,白脸太监吓得都快哭出声了,赶紧挡住自己的脸尖叫起来:“是良妃!是良妃娘娘!良妃娘娘让奴才们来挑拨您和四皇子的关系,奴才也没想到四皇子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会晕过去。所以奴才几个才动了歪心思,想把四皇子身上值钱的东西抢了拿到宫外去卖。”
说他们胆子大吧!
被抓住以后被打了几十个巴掌就受不住了,吓晕过去的都有。
说他们胆子小吧!
他们敢欺负皇帝的儿子,而且还敢抢他的东西拿去宫外变卖。
人性有时候真的是很矛盾的东西。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姜昕玥并没有放过白脸太监和晕死过去的那位,四个人整整齐齐的脸蛋开花,屁股开花的被送回了住处。
这四人本来就在冷宫附近伺候,没有半点倚仗和门路。
得知是珍嫔娘娘打的他们,没有任何一个宫人敢为他们请太医。
四个烂脸烂屁股的人又没办法起床,连喝水都成了问题。
到时候伤口溃烂发炎,不用想都是死路一条了。
“良妃娘娘也太过分了,有什么事尽管冲着大人来,对小孩子下手算什么?”
严欣怡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手撕了良妃。
姜昕玥想着良妃的所作所为,也是时候让她蹦哒不起来了。
“欣怡,你确定本宫腹中的胎儿就算被撞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伤吗?”
严欣怡点点头:“娘娘,您看着好像孩子就在您薄薄的一层肚皮里,其实宝宝穿了七八层保护罩呢!”
这个姜昕玥倒是知道的,身体的构造不仅是皮肉, 腹部有皮肤、皮下脂肪、前鞘、腹直肌、腹膜一直到子宫等七八层,才是孩子的生活的地方。
还有一层羊水保护呢!
所以说,后世男人总觉得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有什么可矫情的,往往这种男人就是最无知的。
先不说生完孩子之后,女性要面临羊水栓塞的致命风险,就是漏尿、盆骨倾斜、侧切这些常见的问题,也足够令人崩溃的了。
剖腹产和顺产,各有各的危险。
但姜昕玥自己懂许多顺利生产的小知识,所以也不害怕生孩子。
她只是需要有一个人给她肯定的答案,她便更安心而已。
“好!”
姜昕玥一拍桌子:“江川、喜鹊、霜降、小轩子、欣怡,抄家伙跟本宫走。”
“啪!”
“呯!”
“哗啦!”
几声巨响吓的良妃从小憩的贵妃椅上坐了起来,外头雷声阵阵,还下着特大暴雨。
她长舒一口气,擦了一把因恶梦而冒出来的汗珠。
原来是打雷下雨,吓死她了,还以为珍嫔打上门来了。
“娘娘!娘娘!不好啦!珍嫔娘娘打上门来啦!”
良妃“嚯”的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屋外湿冷的天,让她觉得背脊生寒。
德妃说姜昕玥已经发现她做的那些事了,那她迟早会对付自己,所以她打算先下手为强。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良妃整了整衣衫,刚打开寝殿的大门,一个花瓶就迎面飞来,她尖叫了一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蹲了下去。
这才让她躲过一劫,不至于被花瓶砸得头破血流。
“住手,你们给本宫住手!”
顺安宫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良妃最爱的那些摆件瓷器,玉壶白玉盘都被砸得稀巴烂。
她的心简直在滴血。
“珍嫔,你在做什么?疯了吗?还不让他们住手?”
合熙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疯子,主子发疯,他们没有一个劝阻的,反而跟着一起疯。
姜昕玥坐的地方,周围形成了真空地带,只有那一圈干干净净的,连一块碎裂的瓷片都没有。
她抬了抬手,合熙宫那群“疯子”才停手,良妃正要发作,他们却怪讲规矩的,纷纷给她行礼:“奴才(奴婢)见过良妃娘娘。”
怎么?
人家是先礼后兵,他们是先砸后行礼啊?
“臣妾给良妃娘娘请安。”
大着肚子的姜昕玥膝盖微微屈了屈,马上就站直了:“不好意思啊良妃娘娘,臣妾的肚子不方便,您多担待。”
这人还怪讲礼貌的。
良妃看着地上自己心爱之物的“残肢断臂”,心痛得快站不住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指着姜昕玥:“你……你仗着皇上的宠爱,竟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你跟本宫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辩个分明。”
“真的要去吗?”
姜昕玥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那不如把皇上也叫来,把四皇子和你指使去离间臣妾和四皇子关系的几个太监都带上,让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来评评理,良妃娘娘这下作手段值不值臣妾砸了你的顺安宫?”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懂就行了,嘴硬没用。”
姜昕玥“呵”了一声:“臣妾警告良妃娘娘,下次再敢对小孩子伸手,就别怪臣妾不念旧情,把手段用到大公主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