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了个头,就气晕了一位皇帝,吓哭了无数小孩,这一期《郁陵千秋》,恐怖如斯!
【时下热播盗墓系列的影视剧,引起一众网友对墓葬的兴趣。
在此,青橘要提醒大家,盗墓不仅有违道德人常,也违反法律规定。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律法中不乏对盗墓的刑罚规定。
先秦时期对盗墓“以严威重罪禁之”;汉代“发墓者诛,窃盗者刑”;胤朝和帝曾颁发“慎恤刑狱”的敕令,其中言明盗掘坟墓者不在赦免释放范围内。
当下刑法除却保护私人墓穴,亦注重对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的保护,盗掘具有历史、艺术、科学价值的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的,将被判处刑罚。
影视剧好看,看看就行,千万别学,一学很可能就“刑”了。】
这期视频不仅介绍了郁陵,还向观众普及盗墓的违法性,劝诫观众不要做违法之事。
从沉思中走出的薛泽若感叹:“青橘是个好后生;她之国乃是仁义有德之国。”
如果每一个后生、每个后世朝代都像青橘、青橘的国家这样,前人何愁死后坟墓尸骨不保呢?
薛泽若惆怅:“重罚之下,盗墓屡禁不止,究竟有何根治之法?”
沈国公笑道:“薛相怎会不知?无非死后少埋些陪葬品!”
自古以来,哪个盗墓贼会去盗穷人的墓呢?
“公侯官宦之家,即便薄葬,又有哪个盗墓贼会相信?”王展反驳,“他们总要亲自翻一翻才死心。”
到时候是既无陪葬丰富死后生活,又无法保全尸骨——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国公:“如若逃不开被掘墓的结局,更该少放一些陪葬品。与其让陪葬品饱了盗墓贼的贪欲,不如留与子孙后代。”
陆逢秋旁听,心想:不必等到盗墓贼,若是家道中落,再碰上了不孝子孙,自家人就掘了自家坟!
【言归正传。
开明元年夏,在内忧外患的时局暂时稳定隐去后,时任宰相薛泽若上书,提请开始帝陵的营造工作。
朱宣伊遵从先例,同样打算在登基之初开始修建陵墓。
从大胤开国皇帝到惠帝,数位君主长眠于洛京之北的守鹿原。
守鹿原地势高敞而土质深厚,地面较为干燥,地质与水文条件都极为适合修建陵墓。
然而,朱宣伊并不想将自己的陵墓修建于守鹿原。
最直接客观的原因是守鹿原已有不少帝王陵墓,已经没有令朱宣伊满意的、能够满足陵墓修建的吉壤祥地。
这或许是天意使然,作为历史上第一位女帝的朱宣伊不仅要打造属于她自己的时代,也要开辟全新的陵区。】
寻找新地修建陵墓,薛泽若第一个赞成——如天幕所言,守鹿原埋葬的帝王和臣子多,薛泽若不想葬在一个拥挤且相比之下风水并不怎么好的地方。
帝陵陵址在九黎山,薛泽若去过那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现在他便已经很满意很安心——即使目前朱宣伊并未承诺让他陪葬郁陵,但他已经暗自确定九黎山为埋骨之地。
【惠帝及其之前的胤朝帝王陵墓于守鹿原积土为陵,注重高敞,海拔高度在500至800米;在建筑材料与建筑技术上主要发挥人工力量,建成高大的覆斗形封土堆,并在上面种植树木,以示帝王中央集权、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与威赫权势。】
葬于高处,是基于陵墓保存现实选择。公侯官宦之家的坟墓虽不如帝陵豪华,却也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向帝陵学习靠拢。
《吕氏春秋》有言:“古之人有藏於广野深山而安者,非珠玉国宝之谓也,葬不可不藏也。葬浅则狐狸拍之,深则及於水泉。故凡葬必於高陵之上,以避狐狸之患、水泉之湿。”
积土为陵(墓),葬于高处,是大家的共识——即便是寻常百姓,能在山上堆个小土坟决不在山谷低处建墓。
帝陵的宏大豪奢让许多平民百姓在艳羡仰望的同时,产生了畏惧排斥心理——要完成这样宏伟的建筑,需要多少民夫服多少年的徭役才可以完成?完成之后,基于保密需求,是否要杀戮一批人?
【朱宣伊继承的帝国看似繁荣平稳,实则国库并不丰盈。
积土为陵的陵墓建造方式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惠帝在位三十年,为自己积累下的金银玉器等陪葬品不计其数,甚至到墓室堆积不下的地步——可与汉武帝刘彻一比。】
这是怎样的金银玉器堆积如山的亮眼豪富之景?!
这一刻,天下盗墓贼无不为之心动——这等盗墓者的圣地他们怎能不踏足?
朱宣伊无奈苦笑,天幕将此事披露,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世世代代,往后父皇的墓再不得安宁。
父皇啊,不是女儿不孝,而是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就连薛泽若这位老臣也无暇顾及旧主身后事——他正全心全意想着郁陵和自己的陪葬墓。
这等丰厚的陪葬冲击了见识有限、想象力贫乏的农民的三观,即便保守顽固地坚持“事死如生”,他们也无法抑制地感叹:“我的天啊!死后带那么多金银陪葬做什么哦?!”
【女帝初宰朝政,心中宏图伟略亟待开展,国家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国库的资金永远都不够。
父亲陵墓中陪葬器物闪烁着迷人的金钱的灿灿光芒,向朱宣伊友善地招手。】
如此明显的表达,谁会听不懂?
大胤子民再一次被冲击三观,被后世称作昭文圣君的宣伊陛下竟然挖父亲的坟墓?
既然父亲的都挖了,那其他祖宗们的岂不是有需要的时候就动土?
这……大胤子民震惊不已,但,天幕说了,宣伊陛下是要拿钱用在国家建设的公事而非满足个人私欲。国库用在公事的钱多了,施加在百姓身上的税赋应该会轻一点吧?
这样一想,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开始有些隐秘的喜闻乐见。
面对朝臣们或是怀疑或是不赞同的目光,朱宣伊真是万分惶恐——不,不!
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我、我都是为了大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