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最近几天天气有点热,就爱吃点冰的冷的,再配上酸的辣的,这牙齿就有点受不了。
刚好,寒山灵牙膏蕴含舒缓加修护双重因子,双倍呵护敏感牙齿。
我用了之后牙口也好了,酸的辣的冷的热的又可以了!
真不愧是国货老品牌!专研抗敏五十年,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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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出现一排整整齐齐的寒山灵牙膏。
纯朴的大胤朝人们还不知道广告这种东西,只觉得青橘这话题转得实在太过生硬和迅速。
不过问题不大,大胤朝现在还没有牙膏嘛。
有心的人已经蠢蠢欲动,待到天幕一结束就要研究起来。
朱宣伊下意识地喊:“工部尚书……”
哦!
工部尚书不在呢。
不过,想必以他的觉悟,会主动开始药膏的研究制作工作吧。
天幕上新颖有用的东西太多了,是时候多招些动手能力强的人才了。
【日暮西山,今天是唐园的生日,他孤身一人,却也想在这一天到饭馆里吃一顿好的,到热闹的街市上感受烟火气息。
可是,当他终于赶在下值时间修改好主簿要求的文书,主簿又说,有一份一个月后要提交给寺丞的文书,你抓紧写一下,还有那些卷宗,再整理一下。】
突然从牙膏回转到加班血案的大胤子民一脸懵:疯了吗?
一个月后的文书,至于现在加班写吗?
现在写好了,你是不是要再过二十九天再看?
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嘛?
【明明不是着急的事情,明明可以第二天,再做,主簿却总是这样。
主簿总是要加班,一来是因为他工作能力极其低下又磨磨蹭蹭爱拖延,二来是因为他真的爱加班,即使那天真的没有什么工作,他也要留下唐园一起加班。
好像加班时间越长,显得他越忙,工作越认真。
唐园几乎崩溃。
他已经忍受了许久许久。
按理,他今天也应当忍受下去。
可是,今天不一样。】
来了来了!
众人如临大敌精神振奋!
大胤百姓及其余部门吃瓜看戏,大理寺阴云密布,连大声呼吸都是错的。
只听得大理寺少卿训斥一个司丞:“喘气那么大声,是要死了吗?”
司丞:………
【那一天有什么不一样?
唐园宿醉疲累,没吃早饭,从早忙到晚,被上司折腾得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这样的日子从前也有过。
只是,从前的种种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了,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天幕,昏暗的衙门,微黄的烛光,主簿坐在案前指着文书侃侃而谈,唐园站在一侧,昏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后面,漆黑一片。
“年轻人啊做事情啊就是不会做事情!”
“现在很很很那个,昨天那个谁谁说的,就就…”
“那个那个,就是就是,就就,是是不是不是……”
“我要的是乙啊你怎么写写不写甲?”
……
唐园向前走了一点,手悄无声息握住烛台。
“我写的难道不是乙吗?”冷不丁,唐园开口了。
“啧!”主簿皱眉,表情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坏消息,“嘬嘬嘬,你看,你写的这是……”
他抬头,只见唐园高高扬起手,将那烛台狠狠砸下。
哐!
主簿摔倒在地,蜡烛从烛台上掉下,落在地上,闪烁几下,竟然灭了。
屋外灯笼的光芒并月光散入。
他眉目冷淡,唇角微勾,笑容诡异,眸光森森,俯视晕死的主簿:“我写的难道不正是乙吗?”
天幕下,大理寺的官吏们呼吸一滞,有些人抬手摸了摸额头。
有人摇头叹道:“物极必反啊!看把唐园逼成什么样了!”
有人不赞成:“上官说几句怎么了?身为下属,哪能不服从忍耐上官?我等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年轻人啊,心性不行,没有前途。”
天幕,幽暗中,唐园再一次举起了铁质的烛台。
【唐园杀死了上司,这个时候,门口恰好有一个人经过。
这个人就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唐园听见大理寺卿在质问他,可他的脑海里只想到自己的鞋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鞋。
鞋子染了血,已经脏了。
这是他攒了很久的钱才买的新鞋,主簿批评他奢靡。
可是主簿自己难道不是悄悄带着美酒来衙门吗?
为什么会批评奢靡?
因为大理寺卿喜欢穿简朴的旧衣提现自己的节俭。】
被天幕提起的大理寺卿脱口而出:“节俭难道有错?”
天幕没有回答。
【因为大理寺卿崇尚节俭,所以大理寺的官吏们为了媚上纷纷简朴着装。
但是他们真的简朴节约吗?
当然不。
就连大理寺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奢靡,反倒成为主簿攻击唐园这个并不富裕的小小书吏的理由。
大理寺卿是一个虚伪的人。
唐园在心里这样想。
都去死吧。
唐园拿着烛台走向了大理寺卿。
根据史书记载,他先用烛台攻击大理寺卿,然后用木凳砸他。
大理寺卿被砸得满头血。
同在衙门加班的人听到动静赶来,只见唐园发疯地拿着凳子乱砸,凳子断了散了,就拿起烛台,拿起一切可以使用的东西。
他们根本不敢靠近。
最后,唐园坐在院子里,地上躺着面容模糊的大理寺卿。
他疲倦地躺在地上,仰头看见璀璨的星空。
星空啊。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曾想在喜爱的小馆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他曾想悠哉悠哉漫步在热闹喧哗的街市,眼前是灯,抬头是星。
唐园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看见这璀璨的星空了。】
配乐先是暗流涌动,随后激烈昂扬,再后凄凉哀伤,最后平静绝望。
大胤朝为奴为婢的人不少,被有权有势的人压迫的人更不少,他们或多或少和唐园产生了共鸣。
听到最后,不少人泪流满面:“唐园是逼疯的啊!”
有年长者叹道:“何至于此?”
有码头大汗淋漓的搬运工扛着大麻袋停下脚步:“该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在搬运工看来,在大理寺做书吏多好啊!被上司念几句,加个班怎么了?
比他在码头挥汗如雨地干苦力活儿好多了。
唐园为什么还不满足?
他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