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让他给跑了!”
连晏寒夕都无奈了。
别看这个李存颢本领不算多高,却和打不死的小强似的顽强的很,把他放出去,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人。
“我看霍诚走的时候一点带他的打算都没有,以为霍家压根就不在意这个人呢,没想到还愿意费工夫捞他,倒是我小看了霍诚对他的器重了。”晏寒夕叹了口气道。
一个小喽啰而已,秦焱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我让人留意着,他要是一直龟缩在港城也罢,只要他敢离开,秦家就会立刻将人控制住。”
“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段小插曲,两人都并未放在心上。
隔日一早,半山别墅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晏寒夕有点意外地看着分别仅仅半个月的程青时:“你这时候怎么有空到A市来了?”
程青时刚刚收服程铭章姐弟成为程家的继承人,位置都还没坐稳,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海市收拢人心吗?
“嗨,说起来也是巧。”
半个月不见,程青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意气风发的劲头:“本来我是应该留在家里熟悉一应事务的,但是这边出了一件稀罕事,母亲便让我带着人出来长长见识。”
“稀罕事?”
晏寒夕顿时也来了兴趣:“什么稀罕事,我就在A市,怎么也没听说?”
“你不在这个圈子,自然是不知道,这不,我一听说有热闹看,就先想着邀你一起去了吗!”
正好晏寒夕也放了假,闲得无聊,两个人一拍即合就一起出了门。
程青时在车上一边走一边给她讲:“三天前A市有一场慈善活动,参加的人无一例外,回去之后都陷入了诡异的休眠,时间长短不一,有的几个小时,有的却足足有几天,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任外人如何呼唤,沉睡之人就是醒不过来,非要是自行醒过来才行。”
“还有这种怪事?”晏寒夕顿时来了兴趣:“那要是自己醒不过来呢?”
程青时目光一凝:“这便是我过来的原因了。”
“要是醒不过来,那就像是活死人一样,有呼吸有心跳,却对外界毫无反应。”
闻言,晏寒夕也不禁皱起了眉。
这种事闻所未闻,若说是因为什么安眠的药物导致,参加慈善活动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医院没道理查不出来。
“知道参加活动的都有些什么人吗?”
晏寒夕正要细问,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晏清学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
她和清学哥没有什么私下的联系,对方给她打电话,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寒夕,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你现在有没有空来京郊别院一趟?”
晏清学一向沉稳,鲜少有这样焦急失态的语气,晏寒夕也立刻紧张起来:“清学哥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程青时才开了口。
“是晏家的大公子?说起来,参加慈善活动的有一位谢老夫人,至今未醒,正是晏大公子的外婆。”
车刚停稳,晏清学就迎出了门。
“清学哥,你别着急,慢慢说。”
听说谢老夫人为了照顾晏宝珠从海市专程搬来了A市,没想到这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竟然遭此横祸,实在是让人意外。
晏清学眉间难掩忧色:“这事实在是蹊跷,外婆昏睡了整整三天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找了多少名医做了多少检查,都显示她老人家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像正常睡着了一样,可是人哪有一连睡三天也不清醒的。”
闻言,晏寒夕和程青时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看来这次的事情绝不是什么巧合了。
“不瞒晏大公子,我这次来是受了王家所托,王老夫人也有同样的症状。”程青时一边走一边说着:“这些人的相同之处是,同样参加了那场慈善活动,且都是财力不俗又有善心的贵妇名流,这件事的确不能用寻常的医学角度来解释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了进去。
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已经坐了一圈的人。
有德高望重的大夫,甚至还有不少玄学界的能人异士。
正坐在沙发上哭的谢月竹一见晏寒夕进来,立刻就站起身横眉冷对:“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臭丫头,把宝珠吓进了医院,现在还要来祸害母亲吗!
晏清学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妈,是我请寒夕过来的,她懂医术,又有鬼神莫测的神奇手段,说不定能看出外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能看出来什么,怕不是要趁机害你外婆来的!我不管,赶紧把她给我赶出去,我绝不会允许这个野丫头碰母亲!”
谢老夫人昏睡不醒,谢月竹本就心情不好,眼下一看到晏寒夕,立刻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一双眼睛厌恶地瞪着她。
“呦,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干嘛上赶着,走吧寒夕。”
程青时说着,拉住晏寒夕的胳膊转头就要走。
“等等。”
晏清学急忙拦下了她们,挡在两人面前沉着脸扫过厅里神色各异的一众人。
“妈,寒夕和程小姐是我请过来救外祖母的,还望您为了外祖母的身体着想,不要意气用事。”
眼见儿子态度强硬要和自己作对,谢月竹气得捂住了胸口。
“你是非要气死我是不是,这么多名医和大师都在这,轮得到她一个小丫头说话?”
像是附和她的话似的,坐在沙发上的老者冷哼了一声:“老夫久不进城,竟不知现在连黄毛小儿都敢出来招摇撞骗了。”
闻言,晏寒夕好奇地看向说话的老者。
看着脸生,以前并没见过。
正想着,只听旁边的程青时开口了:“我是海市程家继承人,旁边这位是我堂叔的亲传弟子,不知阁下又是哪位高贤?”
这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看她们的目光顿时变了。
海市程家,在玄学界可谓如雷贯耳。
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是程家的嫡系?
那老者面上似是有点挂不住,嘴硬道:“你说是就是?那我还说我是蓬莱山子弟呢!”
这话声音不大,像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的自言自语,但偏生晏寒夕耳尖,听的分明。
她也不废话,直接抬手一张符纸丢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老者挨了个结结实实的响雷,浓烟散尽,胡子和脸上都是一片狼狈的焦黑。
“咳咳!你……”
晏寒夕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表情十足真诚:“海市程家以符术著称,您不是说我没有证据吗,我这雷符够不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