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间门口,晏明薇狼狈地披着一条薄薄的被单,衣不蔽体,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一看让人联想到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魏丹梅恨铁不成钢地想要把她推回到房间去:“谁让你这么早就出来的,平白被一群下人围观!”
她们不是计划得好好的,明天一早把秦家长辈请过来当见证,来个板上钉钉?
但晏明薇却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回房间,而是一个劲儿想要往外跑。
气得魏丹梅狠狠掐了她胳膊一下:“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妈!”
晏明薇眼眶都红了。
“房间里面的根本不是秦焱,是、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魏丹梅却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这根本不是秦焱的房间!
房间内,园丁小李惊恐地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被轻薄了的小媳妇。
“都围在这干嘛,怎么回事?”
管家这时也赶了过来,在这栋房子里除了秦焱和晏寒夕,管家福伯就是大家的顶头上司,因此他一来,众人都立刻乖乖站好。
厨房的老张被推选出来做代表解释: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停电了,之后就听到一声尖叫,大家都担心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明薇小姐正在小李的房间……”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眼前的场景已经无需过多赘述。
魏丹梅护住晏明薇,恶狠狠地瞪着管家,恶人先告状:“好啊,你们秦家的下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今天你们非要给我一个说法!”
管家并没有听信一面之词,而是又询问了另外一个当事人。
“小李你别怕,把事实说出来,我们秦家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同样也不会放过某些居心叵测的野心家!”
管家说着,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魏丹梅母女。
园丁小李的反应却看上去比晏明薇还要大:
“我在自己房间里睡得好好的,我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会过来……我和我女朋友已经要谈婚论嫁了,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呜……完了,我不干净了,我女朋友一定会嫌弃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生无可恋地裹着被子。
那样子看上去好像谁再刺激他一句,他都能为保清白跳楼明志!
见对方这副样子,晏明薇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有机会亲近自己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自己嫌弃他是应该的,但他难道不应该像中了彩票一样欣喜若狂?
一个穷酸园丁,也敢嫌弃自己!
她气得差点失去理智,忍不住大声喊道:“我们根本就没发生什么!”
“对对对!”
不等晏明薇说完,小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庆幸地抢先说道:“我一醒来感觉不对,我一下就推开了,根本没给她玷污我的机会!”
“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众人嘲讽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晏明薇母女俩。
孰是孰非,情况已经一目了然。
人家小李好端端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晏明薇却衣衫不整、打扮得这么精致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难不成还能是别人把她绑过来的?
眼见计划败露,魏丹梅瞪着眼睛,顾不上去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只想着赶紧把罪名强行扣在这个微不足道的园丁身上。
但不等她开口,就只听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呀,这是怎么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母女俩同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晏寒夕正一脸好奇地站在人群外。
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似乎并不是秦家的佣人。
似乎看出了母女俩的戒备,晏寒夕“单纯”一笑,解释道:“刚才咱们这边电闸坏了,我让管家去周边的邻居家问了问,大家都很热心,专门派了家里的懂电路的人来帮忙修呢,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用不着了。”
说完,她又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大家都围在这干什么呢?”
晏明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开口想要阻止。
但管家已经飞快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完了!
同一个念头在魏丹梅和晏明薇心中出现。
这片别墅区是海市的富人聚集区,这下子,自诩上流社会名媛的晏明薇深夜跑到园丁房间里去自荐枕席,却还被人家嫌弃地赶出来的事恐怕要传得整个上层圈子人尽皆知了!
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出去见人!
晏明薇尖叫一声,哭着跑回了房间。
“明薇!”
魏丹梅心疼地喊了一声,随即狠狠剜了晏寒夕一眼,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反倒像是在看仇人:“你肯定是故意的!”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计划得好好的,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晏寒夕眨了眨眼睛,表现得十分无辜:“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明薇姐大概是怕黑才会摸到小李房间里去的吧?要不是刚才您非缠着我,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晏明薇怕黑还衣衫不整地摸到小李房间里?
这个解释魏丹梅都听得脸红,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嘲讽!
在场的邻居们也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估计是想勾引秦家大少,却误闯入了园丁房间里。
众人都纷纷在心里嘲笑晏明薇:真是贪慕虚荣又蠢笨如猪,还上流名媛呢,做出这种丑事来,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一场闹剧告一段落,管家将邻居们都送了出去。
而晏寒夕回到卧室,看到秦焱正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里。
“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小姑娘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在打量着自家铲屎官有没有移情别恋的小猫。
秦焱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书:“你觉得呢?”
下一秒,她整个扑到了秦焱身上,凑到他颈间嗅了嗅——
很好,只有干净的沐浴露味道。
“她们太坏了,居然打你的主意,幸亏我机灵!”晏寒夕靠在他肩膀上控诉道。
秦焱顺从地附和:“对,都是你的功劳,多亏你保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