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吃完了烤肉,晏寒夕看了一眼时间,刚刚下午三点半。
“下午就别去学校了,回家去休息会吧。”秦焱开口道。
在校方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前,他是不会让小丫头再去受委屈的。
要是其他人听到他的想法肯定会无语凝噎:她受委屈?她有仇当场就报了,能受什么委屈啊!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呀,不用特意陪我的。”
晏寒夕挖了一勺草莓蛋糕,像个仓鼠一样鼓着嘴巴抬头。
秦焱面不改色:“今天下午放假。”
嗯?晏寒夕想了想,有点疑惑:“今天也不是什么法定假期啊,为什么会放假啊。”
闻言,秦焱十分淡定地瞥她一眼:“总裁想要放假,还需要等法定假期?”
晏寒夕:……
“我先不回家了,本来约好下课之后去给晏爷爷针灸的,要不一会直接过去吧。”
秦焱想了想,左右下午的行程已经都推了,就点头答应和晏寒夕同去。
——
晏家大宅内,晏寒夕和秦焱被佣人领着进了屋内。
“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你如果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忙你的事情。”
进晏老爷子的房间之前,晏寒夕刚交待了一句,就见秦焱已经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拿出平板开始处理工作了。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身穿笔挺西装裤的修长双腿交叠,衬衫挽到肘部,露出结实且线条分明的小臂,随性却优雅的精英气质,让晏寒夕眼里全是小星星。
她恋恋不舍地又回头看了两眼,才进了房间。
刚敲了三下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见到开门之人,晏寒夕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盛悦滢带着一贯优雅的微笑,一见是她,也没有丝毫惊讶,侧身将她让了进来。
晏老爷子笑呵呵地看向晏寒夕:“寒夕丫头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悦滢,你可以叫她一声盛姨,我这身体之前一直是她帮忙调理的。”
随着晏老爷子的介绍,盛悦滢朝她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晏寒夕之前只知道盛家是做古玩字画生意的,盛悦滢是书画协会的副主席,倒还不知道她也会医术。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咱们也算有缘。”
盛悦滢礼貌微笑,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心存芥蒂。
她直接切入正题。
“听晏老说你之前仅仅扎了两针就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我很好奇,这套针法方便我旁观见学一下吗?”
国内不少家族和流派是有独门技艺的,为了不让技艺外传,是不开放见学的。
盛悦滢先征取了对方的意见。
“可以的。”
晏寒夕想起程曦说的话,正好也有许多疑问想要问盛悦滢,便直接点头答应了。
最近未免也太巧了,她想找的人都自动送上门来,她是不是也应该起一卦看看自己最近的运势?
金针在酒精灯上烤过,晏寒夕屏息凝神,在晏老爷子身上各处穴位施针,轻轻揉捻金针末端。
她手法很轻,晏老爷子丝毫也没感觉到痛意,只觉身上酥酥麻麻的,不一会竟然阖上眼睛小憩起来了。
盛悦滢的表情从审视变得认真起来,最后渐渐凝重。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寒夕的动作,随后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来。
晏寒夕全神贯注,虽然能感受到她极具存在感的视线,却也视而不见。
半个时辰后,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用轻柔的手法一一取下金针。
此时,晏老爷子已经睡熟了。
盛悦滢起身,朝卧室外的会客区域走去,晏寒夕收起金针,心照不宣地跟在身后。
听到关门的轻响声,盛悦滢转过身来,面上已经没了一贯的优雅微笑。
她开门见山:“你的医术是谁教的?”
晏寒夕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您是觉得我的手法熟悉吗?”
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看着那双美丽的杏眼因过于震惊而微微睁大,片刻后又归于沉静。
盛悦滢开口道:“你刚才用的手法是盛家医术的不传之秘,我学艺不精,不能根治晏老爷子的病情,但你的针灸技艺在我之上。”
她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晏寒夕的水平。
但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含量,却让晏寒夕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她不禁无语。
教她的书法是程家的绝技,教给她医术又是盛家的绝学,师父那个糟老头该不会是盛家和程家的混血吧!
“盛姨,实话实说,其实我想和您打听一个人。”
既然有事相询,晏寒夕也不绕圈子:“我的医术来源于我师父,他在一个多月前突然失踪,有人告诉我您可能认识他,我想打听一下他的情况。”
“你师父?”盛悦滢说着,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又仔仔细细地在她面上扫了一圈。
片刻后,她似乎松了口气,朱唇轻启:“不像,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这话让晏寒夕有点摸不着头脑,是她师父又不是她爹,长得不像不是很正常吗?
盛悦滢似乎回过了神,她坐在沙发上,点了支女士香烟,用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指夹着深深吸了一口。
“程麟,果然是他。”
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但晏寒夕却觉得并不意外。
师父身上有太多秘密,她一直觉得程老憨不会是他的真名。
“是程曦告诉你的吧,我知道他现在在A大,他应该也和你说了,我和程麟……的关系。”
晏寒夕看着她美丽的侧脸,仍然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道:“他说你和我师父交往过,但我不确定我师父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闻言,盛悦滢转过头来,惯常的优雅假面卸去,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狡黠,艳色无边:“你说得不准确,我和程麟,可不仅仅是交往过而已,他可是发过誓要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