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夕惊呆了,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场景。
她紧攥着拳头,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下一秒,没等她有所动作,秦焱就猛地放开了她。
男人双目赤红,将她往门口推了一把:“出去!”
“那你怎么办?”晏寒夕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危险。
她要是走了,秦焱岂不是很难熬?
秦焱觉得她在这自己更难熬,这个小丫头好像是专门生出来克他的,一看到她,自己的自制力立刻荡然无存。
“不行,我不能走!”
小丫头目光坚定,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四个字:
秀色可餐。
秦焱眸光深沉,眼中似乎酝酿着风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晏寒夕无比坦然,伸手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秦焱眼神一暗。
可小妻子对男女情爱还懵懵懂懂,他不能趁人之危。
“用不着你。”秦焱用意志力忍耐着,还对小妻子笑笑:“去帮我叫个医生吧。”
“不用医生!”
晏寒夕解开外套扣子,从腰间拿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一根金针刺入秦焱后颈,他瞬间陷入了昏迷。
“这不就得了!”
晏寒夕松了口气,把秦焱挪到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睡一觉,再大的火第二天早上都消了。
帐篷外面的学生们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盛星萌躲到僻静处嚎啕大哭。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都抛下面子和尊严做到这个地步了,焱哥哥却还是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凭什么,她有哪点比不上那个村姑吗?
正伤心地抽噎着,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走过来,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一见是晏寒夕,她立刻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我警告你别得意,焱哥哥只是怕他的病拖累我,根本不是因为你这个村姑!”
晏寒夕刚安顿好了秦焱,也不废话,面无表情地伸手拽着盛星萌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晏寒夕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盛星萌哪想到她手劲这么大,挣脱了半天没挣脱开,被晏寒夕硬拽着带到了河边。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晏寒夕……”
她有点害怕了,色厉内荏地叫嚣着,然而下一秒,脑袋就被冷酷而毫不留情地按到了水里。
咕噜咕噜
盛星萌狠狠呛了两口水,难受到快窒息了。
片刻之后,后衣领被提着拽了起来。
“你疯了晏寒夕!我不会放过你……”
咕噜咕噜
冰凉的河水让她的大脑无比清醒,时间却过得尤为漫长,压着她脑袋的手坚定有力,让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30秒、一分钟,就在盛星萌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要涣散的时候,整个人又被提了起来。
按下,再提起来。
如此反复,连她都忘了到底有多少次。
而身后的女孩好像个冷酷无情的机器,丝毫不理会她的狼狈求饶。
就在盛星萌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对方终于松开了手,将她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盛星萌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一大把,丝毫没了往日千金小姐的包袱。
晏寒夕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你喜欢谁我不管,那是你的自由,可用下作手段伤害秦焱,我不允许。”
头顶的声音堪比恶魔:“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她毫无留恋,盛星萌只看见一双纤细修长的腿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走的干净利落。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晏寒夕……她怎么敢?
她一边哭一边咳,巨大的恐惧和难受居然盖过了表白被拒的伤心。
一直到大多数人都休息了,她才磨磨蹭蹭地回到帐篷,却下意识地缩在距离晏寒夕最远的角落。
晏寒夕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躺进睡袋。
太可怕了,晏寒夕是恶魔!等她回去了……一定要给她好看!
一夜无梦。
帐篷外的喧闹声传了进来,秦焱才猛然睁开眼睛。
他睡着了?
记忆迅速回笼,想到昨晚少女唇瓣柔软的触感,秦焱懊恼地暗骂一声,立刻起床走出帐篷。
学生们已经基本收拾好准备第二天的徒步任务了。
“秦指挥官早!”
秦焱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女生帐篷区走去。
看到高大帅气的指挥官,不少女生都红了脸。
“晏寒夕呢?”
他微微皱眉,目光掠过众人,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片刻后,一个女孩回答道:“寒夕他们一早就走了,说是怕脚程慢赶不及。”
今年的军训科目新增了20公里的野外徒步演练,成绩是按照小组内三个人的总成绩计算的,换句话说,一个人不合格,就会影响到其他人。
晏寒夕自己自然是不用担心,但小组里还有个盛星萌。
她绝不允许自己不及格,因此一大早就把自己小组的三个人拽了起来。
小组里唯一的男生穆鹤闻奇怪的看了一眼今天异常安静的盛星萌,感觉这两个女生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正走着,前面的小道上,一行人吹吹打打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晏寒夕隔着一段距离看到贴着红喜字的花轿,礼貌地停在路边给他们让了路。
然而待到这一行人离的近了,她才发现这迎亲的队伍有些奇怪。
迎亲的人虽然穿着红色的衣服,胸前却突兀地别着一朵白花,花轿旁边有两人各撑着一个纸扎的假人,那涂的鲜红的胭脂和嘴角夸张的弧度无端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风吹起轿帘,露出新娘鲜红的嫁衣。
“奇怪,一大早的就迎亲啊?”穆鹤闻嘟囔了一句。
各地习俗不同,但通常都是中午或者晚上迎亲,他们出来的早,现在还不到七点钟,这么早就迎亲,两户人家是隔得有多远?
一直目送着花轿远去,晏寒夕都没有动。
“你也感觉到了?”
见她疑惑,穆鹤闻微微一笑,普通到过目即往的长相,身上却有一种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气质:“忘了自我介绍,穆鹤闻,也是今年玄学系的新生。”
穆?难道是蓬莱山穆家的人?
“花轿里的人身上有阴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