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夕摇摇头,表情认真:“是A大。”
“哈哈,寒夕你太幽默了,你在和我们开玩笑吗?”晏明薇率先笑出声来。
魏丹梅只觉得给她丢了人,羞愤无比:“是我管教无方,让大嫂见笑了。”
鄙夷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过,晏寒夕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像看不懂别人的轻蔑和嘲讽。
晏清学看不过去,就干脆说自己有点闷,让晏寒夕陪他去花园透透气。
花园空气清新,晏寒夕伸了个懒腰,晏清学见小姑娘没有把那些嘲讽她的话往心里去,也放了心。
正准备再为自己母亲解释一二,却突觉身体不适,只好匆匆道:“不好意思,我去洗一下手。”
晏寒夕也不在意,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秋千,就挥挥手:“你去吧。”
她坐上秋千,小小用力,就让秋千自己晃了起来。
秋千荡到半空,她看着底下的景色,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不知道秦焱的别墅里有没有秋千?
要是没有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安一个,他会同意的吧?
正想着,突然听见一声尖叫——
“天呐,谁把玫瑰花丛踩成这样!”
负责花园的女佣刚躲了个懒回来,就看到太太最喜欢的那丛红玫瑰被踩得七零八落,吓得她瞌睡瞬间醒了。
这可是太太专门从保加利亚移植过来的玫瑰,平时宝贝的很,没想到她一上午没看着就给糟蹋成了这样,太太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直接气得解雇她。
正吓得六神无主,突然看到晏寒夕坐在不远处秋千上,顿时眼睛一亮。
喊道:“二小姐,你怎么把太太最喜欢的玫瑰花给糟蹋成这样,快跟我去太太面前认错!”
晏寒夕一头雾水,她没往那边走吧,怎么就祸从天降?
女佣见她一脸懵懂,心里的底气更足了几分,想硬拖着晏寒夕去前厅。
这个二小姐是乡下回来的,夫人也不喜欢她,把事情栽赃到她身上,谅她也没办法辩解。
“放手,玫瑰花不是我碰坏的。”
女佣咄咄逼人:“花园上午只有你一个外人进来,不是你还能是谁?”
晏寒夕挣了两下,可对方抓着她的力气太大,把她都给抓疼了,晏寒夕终于有了几分火气:“我说放手。”
对方却还在拽她:“我才不会让你跑了呢,跟我去见太太!”
晏寒夕表情冷了下来,一抬手甩掉了她的桎梏。
女佣没想到她能挣脱,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大叫起来:“好啊,二小姐踩坏了花丛想让我替你背锅?没门!”
尖利的嗓音让晏寒夕皱起了眉,自己还没怪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冲过来,她倒是贼喊捉贼了。
“怎么回事?”
晏清学本回来就撞上了这一幕。
女佣见来人气度不凡,心知今天家里来了贵客,心虚之余立刻抢白道:“先生,二小姐踩坏了太太最喜欢的玫瑰花还不承认,我们佣人虽然身份低,但也不能随便替人背锅啊!”
晏寒夕急急地解释:“不是我踩坏的!”
她没必要和谁解释,但一想到他可能会误会自己,晏寒夕就觉得很不舒服。
晏清学目光扫过被踩得七零八落的花丛:“你是亲眼看到你家二小姐踩坏花丛的?”
佣人一愣,推卸责任的心理占了上风,下意识肯定道:“没错!”
晏清学给了寒夕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声音冷了下来:
“我倒不知道三叔家的佣人竟然能随意污蔑人!”
说着,他蹲下身从零落的花瓣中捏起一撮白色的毛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里应该是养了大中型犬类。”
女佣一愣,这才想起明薇小姐养的那条萨摩的确经常会偷跑到花园里,估计是她刚才偷懒的时候忘了把花园的栅栏关严,让那畜生跑了进来。
晏清学眼神凌厉起来,带了几分上位者的迫人气场:“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捧高踩低欺负我堂妹,以后A市不会有人敢收你这种品行不端的帮佣。”
把欺主的女佣赶走,晏清学目光才柔和了下来:“没被吓到吧?”
晏寒夕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地抬头看他。
想起从小被家人千娇百宠的妹妹宝珠,这个女孩在家里却连一个佣人都能随便欺负,晏清学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怜惜。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晏寒夕则十分坦然:“我家里的事你没有立场插手,我答应嫁人也是为了还父母养育的因果,所以你不用觉得愧疚。”
晏清学微微一愣。
比起任性出走的妹妹,她实在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连累了她终身,晏清学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
晏寒夕拿着名片,若有所思。
奇怪,她为什么看不出堂兄的命格?
——
汽车缓缓驶入半山别墅,站在大门外的鸡冠头青年连忙扒上车门:“小婶婶我错了,是我口无遮拦得罪了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秦思明?他这又是玩的哪出?
老刘看了一眼后视镜呵呵一笑:“少爷给少夫人出气呢,您要是不耐烦见他,一会我让人把他赶出去。”
昨天还嚣张的像个开屏孔雀似的青年今天就换了副面孔,晏寒夕觉得有趣儿,下了车笑呵呵问道:“大侄子今天怎么不想让我改嫁了?”
秦思明脸上的淤青还没下去,闻言顿时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婶婶你可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嘴贱了!”
昨天还没回家他爸在集团里的位置就让秦焱给捋了,到家给他好一顿揍,当场就停了他的银行卡。
早知道这小道姑居然是块难啃的骨头,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啊!
看着秦思明鼻青脸肿的模样,晏寒夕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问老刘:“秦焱在家吗?”
“少爷去医院探望夫人了。”
某私人医院里,秦夫人正板着脸看着病床前的秦焱。
“马上和那个冒牌货离婚,把她赶出秦家!”
秦焱立在窗前不为所动:“不可能。”
“秦焱,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秦夫人砸了手边的水杯,飞溅起来的玻璃渣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