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翊那个蠢货居然发现了?电话另一端的男人眉头微皱。
想到那人的交待,他随口答应了郭婷婷两句,一狠心,拿出秦思翊的一缕头发和生辰八字,小心翼翼地浸泡在一个盛满了腐臭血腥气味液体的瓦罐里,口中念念有词。
得到了大师的肯定答复,在房间里的郭婷婷渐渐冷静下来。
没关系,他们拿不出更多的证据,只要秦思翊死了,秦家的家产就都是她的!
“那女人该不会又想什么阴招害我吧,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秦思翊气得坐不住,差点直接冲上楼去把郭婷婷拽下来。
“低头。”
“啊?”秦思翊不明所以,后脑勺却被自家小叔猛然拍了一下,他踉跄一步被迫低下头,脑门上就被晏寒夕贴上了一张符。
秦思翊费劲地抬眼看自己脑门上的符纸:“这是什么东西啊小婶婶,能保我百邪不侵吗?”
“少废话。”说着,晏寒夕蓦地抬起了眼睛,表情严肃起来。
秦思翊还想再开口问,突然感觉到周身一股森冷寒意袭来,透彻骨髓,一瞬间的恐怖几乎让他瞬间冒出冷汗,然而下一秒,额上一热,身上的寒意仿佛瞬间被驱散了。
与此同时,额头上的符纸自动脱离,竟飘到半空中自行化成了灰烬。
秦思翊吓得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晏寒夕身边想抱她大腿,却被秦焱一胳膊挡住了。
“小叔小叔,你没觉得刚才突然有一股阴风吗,你看符纸都化了,吓死我了!”
秦焱皱着眉头护在晏寒夕身边:“没感觉到。”
这话一出,反倒是晏寒夕有点惊讶了,她抬头看向面无异色的秦焱,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了,秦焱是纯阳之体,等闲的邪祟都不敢近身,可谓是天然的辟邪神兽了。
眼见身旁的小丫头这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秦焱眉头皱的更紧了。
说她厉害,怎么经常又这么傻兮兮的?
普通人肉眼看不到,晏寒夕却看得分明,宽敞明亮的大客厅里此时正有一股黑沉的阴气萦绕。
这阴气似乎有生命一般,一击不中,竟再次冲向秦思翊。
晏寒夕哪里会让它得逞,一把将手中的珠串扔了过去,冰透的珠串悬浮在一团黑气中,自发地开始吸收起来,不出片刻功夫,那一团来势汹汹的阴气就被珠串吸收,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那珠串中多了一缕暗黑色的飘花。
与此同时,郊区的一处别墅中,男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地低吼:“不可能!”
他目光发狠,咬破食指将血滴入瓦罐中:“穆道玄不是已经回蓬莱山了吗,秦家何时又多了这种人物?敢破我阴煞阵,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感觉到周身的阴冷消失,秦思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是有什么东西要害我吧,我感觉到了!”
肉眼虽然看不到,可生死之间的第六感却无比强烈。
晏寒夕点了点头,将珠串挂回手腕上:“没事了。”
对方的阴煞被她炼化,定然会元气大伤,若是识时务就不会再来招惹他们。
闻言,秦思翊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一股怒意涌上来,气势汹汹地就冲上楼要把郭婷婷揪下来:“你给我出来,敢用这种腌臜手段害小爷还不敢出来承认?”
秦思翊踹门踹得起劲,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小股阴气急速朝他冲来,速度之快让楼下的晏寒夕都赶不及阻拦。
糟了!
晏寒夕心中一紧,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没放弃。
小股阴煞入体虽不至死,可也定然会大病一场。
她疾走两步,不曾想还没等出手,一旁的秦焱似乎察觉到什么不适,朝着想要从他身边飞过的阴气一挥手,那团阴煞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竟一下子散的干干净净。
晏寒夕:Σ(っ °Д °;)っ
阴煞大克星的纯阳体质,果、果然是厉害呀!
“怎么了?”秦焱瞥她一眼。
晏寒夕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秦思翊没察觉自己刚才和危险擦肩而过,踹累了刚歇一会准备让佣人去找钥匙开门,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你这又是在胡闹什么!”
晏寒夕闻言看去,只见是个长相沉稳的中年男人。
秦思翊只好停下了动作:“爸,我刚才差点被那个女人给害死!”
大概是听到了秦永淳的声音,郭婷婷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一出门就双眼通红地扑到秦永淳身边哭了起来。
“永淳,你快管管吧!”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秦思翊顿时怒了:“你少装蒜!刚才还让人做法害我……”
话没说完,就被秦永淳粗暴地打断:“够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秦焱:“秦焱,晏家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千万别被居心叵测的人蒙蔽了,今天这事与你无关。”
没等秦焱回答,对方就冷着脸看向了晏寒夕:“装神弄鬼到我秦家头上,你胆子倒是不小,别以为仗着秦焱护着我就不敢动你,我家不欢迎你这种神棍,请吧!”
几乎是毫不客气地赶人了,连秦焱的面子都没给。
秦焱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爸,是不是这个女人恶人先告状了,小婶婶真的是来救我的!”
郭婷婷趁机哭诉起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了思翊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思翊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的污蔑就认定我害他……”
被指着鼻子驱赶,晏寒夕却丝毫没有露出窘迫之色,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是啊,这么多年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是有理由怨恨秦思翊。”
郭婷婷故作委屈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秦永淳横眉冷对:“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话音未落,秦焱就挡在了晏寒夕面前。
“秦焱,你真要为了这个冒牌货和我过不去?”秦永淳面露不悦。
秦焱分毫不让:“我也奉劝你一句,别让人当了枪使还蒙在鼓里。”
话音刚落,一只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晏寒夕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看着秦永淳的脸一字一顿:“秦先生原应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