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啊~”
那长刀在月色下闪过一道寒芒，以雷霆之势，直接洞穿了刀疤男的一条大腿。
刹那间，那刀疤男惨叫一声，原本跑动的身躯，更是摔了一个狗吃屎。
程处默捡起地上散落的长刀，缓步走向了那个刀疤男。
“你是谁？”
“又是谁派你来的？”
程处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沉声说道。
“大爷，我……我要是告诉你，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刀疤男脸色惨白，由于强烈的疼痛，他的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水，随即惊声说道。
“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程处默点了点头，不由轻语。
“大爷，我……我是楚家大少爷楚南派来的。”
“他……他给了我十万铜钱，说让我杀了您。”
“这一切，都是楚南的主意，求求程大少爷就把我当屁给放了吧？”
刀疤男的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惧，他对程处默的名声也有所耳闻。
据说程处默是一个废材，整日游手好闲，杀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白拿钱。
但是现在看来，这程处默哪是废材？简直就是一位杀神啊。
这一刻，刀疤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若是知道程处默竟然身怀如此手段，就算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程处默出手。
他此时瘫坐在地上，连连对程处默哀求，希望程处默可以放自己一命。
“那么之前的人？也是楚南派来的？”
程处默听到这里，不由一怔。
“之前？”
“并没有，楚南只派我们几个前来。”
刀疤男摇了摇头，再次说道。
“很好。”
“你可以去死了。”
程处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程少爷，您刚才说过，只要我回答的满意，您就会放过我。”
“我已经和盘托出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刀疤男脸上带着惊恐，他不顾腿上的剧痛，连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你回答的让我很满意。”
“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噗~”
程处默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手中的长刀闪过一道寒芒，直接斩下了刀疤男的头颅。
一时间，鲜血喷溅，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刀疤男双眼圆睁，眼中带着悔恨，不甘以及难以置信。
他有些后悔接下了这个活，谁能想到？人人传扬程处默是一个废材，却身怀这种凌厉手段。
但是他此时后悔已经晚了，他为自己的行为，终究是付出的惨痛的代价。
“楚南。”
“我本想给你一次机会，你却没有珍惜。”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你楚家在长安城除名。”
程处默看着死去的刀疤等人，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意。
当初楚南将“他”骗到边关，程处默也不想追究。
只要楚南将自己的铜钱在三天内交付给他，程处默愿意给楚南一次机会。
但却不曾想到，楚南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更是派人来杀他。
对于这样的人，程处默不介意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看起来，之前的那个男子，并非楚南派来。”
“想必有势力盯上了我。”
“但究竟是谁，竟然要对一个纨绔子弟出手？”
“或者说，是在针对卢国公府？”
程处默内心盘算，但是事到如今，那知情的唯一杀手也陨落，此时已经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让程处默一个头两个大，这种在暗处的敌人，尤为的让人头疼。
程处默随即扔了长刀，擦了擦身上的点点血渍，便与白霜会和。
“少爷，你去哪里了？”
当程处默回来后，白霜早已经拿着两串糖葫芦等候多时了。
“没什么，我刚才尿急。”
程处默轻笑一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霜儿，我们回去吧。”
程处默吃着糖葫芦与白霜转了一圈，这才回到程府。
当晚，午夜，寂静十分。
程处默看了看天色，此时月光已经被云遮掩，看起来十分黑暗。
“月黑风高杀人夜。”
程处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找楚南算账。
程处默身着一身夜行衣，从床底下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飞刀与短刃，别在腰间，趁着黑夜，缓缓的潜出了程家，直奔楚家。
楚家，在长安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了。
不仅财力雄厚，还养了一批侍卫，少有人敢招惹。
程处默作为巅峰杀手，隐匿手段十分了得，他潜入楚家，躲在墙边的一棵大树后，观察楚家侍卫分布情况。
“门口有四位侍卫站岗。”
“共有两队侍卫巡逻，每队有六人，两队交换时间大约为五十秒。”
程处默眼睛一眯，他在黑夜之中，宛若一只嗜血狂狼，正在观察着楚家侍卫的活动路线。
“竟然有十六位侍卫，这个楚家的底蕴还不小嘛。”
程处默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是眼中却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
在唐代，世家能养得起侍卫，那这世家的底蕴，绝对不小。
“叮叮叮。”
当两队侍卫去巡视其他地方后，程处默躲在暗处，利用飞刀敲了敲墙壁，发出一声脆响，而他则是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大树。
“阿武，什么声音？”
“你去看看。”
而在门口值守的侍卫听到响声，不由一怔，惊异的说道。
“大哥，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楚家在长安城也算是有头有脸，哪个不开眼的人敢来楚家惹事？”
“那绝对是不想活了。”
“我估计又是那些讨厌的老鼠。”
阿武闻言，不免发起了牢骚，但是还是去往程处默藏身之地缓缓走去。
“噗~”
当阿武来到程处默所藏身的大树旁后，他左右环视，并没有发现程处默的身影。
就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程处默从树上跳了下来。
阿武看到程处默后，他眼中带着无比的惊骇与不可置信，他不曾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
他刚要叫喊同伴，但是一道短刃，却直接划过了他的咽喉。
一时间，鲜血狂涌，阿武捂着自己的咽喉，他想要召唤同伴，但是口中却狂涌出了鲜血，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几个呼吸而已，阿武的眼中便带着绝望与不甘，缓缓的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这是第一个。”
“今日，就让楚家化作血色海洋。”
“楚南终将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处默手持短刃，在阿武的身上蹭了蹭，擦去鲜血，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