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钧院里,此刻他正在院中坐着发呆,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冒牌货还未到院里便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呜,父亲、都是女儿不好……”
一直哭到进了院,见兰钧一副不认人也不动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父亲啊,都是女儿不好,都怪女儿惹您伤心,害您变成这个样子的啊!是女儿不孝……”
兰钧依旧没理她,可能她自己哭的也累了,双眼红肿的看向兰墨怀,“大哥、父亲他……”
“哎,父亲自你走后,逐渐便变成了这个样子,哎……”
兰墨怀唉声叹气的说完,兰若烟上前拿手在兰钧面前晃了晃,见他真没反应,心中记下。
冒牌货又跟兰墨怀说了会子话,这才露出疲惫的样子。
兰墨怀:“来人,带二小姐回锦绣院休息。”
冒牌货不解,“大哥,为何不是回烟雨阁?”
“烟儿有所不知,烟雨阁虽然一直给你留着,但常年未住人,你又回来的匆忙,为兄一时没准备,待为兄让下人翻新一下,我们的烟儿再回烟雨阁居住可好?”
冒牌货听闻这话后,并未多想,确实,她们本就是想打一个措手不及,“劳烦大哥费心了,我先回锦绣院便好。”
兰墨怀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这么多年不见,烟儿长大了。”
“大哥~”
一声大哥喊出来,兰墨怀衣袖里的指甲陷入肉里,他快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终于,在冒牌货和兰墨怀的不舍下,冒牌货离去。
院中,只剩他们几人。
兰墨怀一下放松起来,倒了杯水便大口大口的喝下。
凤羽见兰墨怀这副模样,笑了起来,并伸出手指比了比,“舅舅您这戏可演的真好,世界级奥斯卡必归您莫属!”
兰墨怀找地方坐下,“这都什么玩意儿,哪找来的奇葩,学人都学不明白!烟儿何时这么爱哭了!”
凤羽几人还没说话,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怀儿说的对,我的烟儿巾帼不让须眉,何时这么哭哭啼啼过!”
几人惊喜更激动,看向兰钧,只见他哪里还有呆呆的模样,此刻一双眼睛虽是浑浊但透露着精明的模样。
几人围上前,“父亲、祖父、外祖父……”
兰钧并未看向他们,反而直盯着凤羽,凤羽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外、外祖父您……”
这时,兰钧笑了出来,“之前浑浑噩噩时还称祖父,怎么这会变成了外祖父?是要与祖父见外了吗?”
凤羽:“啊?啊!祖父。”
兰钧招手,凤羽蹲在兰钧面前。
兰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晃都这么大了。”
“祖父您?”
“祖父没事,多亏了羽儿给祖父开的药,如今祖父也清醒了许多。”
“父亲您……”
“我好了。”
兰子昱“我就说嘛,羽儿是我们大家的福星。”
“子昱说的没错。”
兰钧看向君翊冥,“羽儿的夫婿?”
君翊冥抱拳行了个晚辈礼,“是,祖父。”
兰钧欣慰,“不错不错,羽儿的眼光不错。”
她有些得意,“那是,孙女的眼光必是极好。”
一句话说出口,院里几人都笑了起来。
几人又围在一起讨论冒牌货和兰婉姝之事。
兰钧听完兰墨怀的计划,点头赞同,“怀儿说的没错,与其放在外面恐生变数,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时刻盯着。”
“祖父,这几日我与夫君在家主府内待了几日,也暗中查探了一些地方,并没有发现关人的暗牢,我娘亲会不会不在家主府内?”
兰钧斩钉截铁的说道、“会,兰婉姝此人心思缜密,不会把烟儿放在府里。
此人也自大,若烟儿在她手里,也不会离得太远。”
凤羽点头,“我们在暗中多查查,总归有一天会查到踪迹与线索,而且孙女相信,这一天不会远。”
“我们也相信。”
“祖父,如今曼陀罗花孙女已拿到手,孙女打算这两日便给您解蛊。”
兰钧摇头,“再过些日子吧,我已经变成这样,兰婉姝依旧不放心,还派此人前来试探,若被她们发现破绽,后面的棋如何好下?”
“可是,您的身体……”
“无碍,不差这些天。”
“那孙女在给您开一副新的方子,提前给您调养。”
“好。”
“冒牌货为何前来,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君翊冥开口,“宝藏。”
“为何?”
“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宝藏脱离她的计划。”
“夫君说的没错,冒牌货早不来晚不来,而且这些日子只有这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