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算这小子说的都对,可自己凭什么向他道谢啊。
看着赵头那副急躁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他什么时候这么充满正义感了。
“你特喵没听到老子的话是吧。”
赵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老刘很是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朝宋慈拱拱手。
杨显沉吟了一下,看来金阳的死很不单纯啊。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涉及到的几个人都有嫌疑。
见他们将金阳的尸身整理好,杨显便回到了屋中。
“陛下,卑职死罪!”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赵野偷摸溜了进来,看到杨显就扑通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吧。”
杨显笑着摇摇头。
“卑职立功心切,以致仵作验尸错乱百出,差点耽误了破案。请陛下治罪。”
“行了!”
杨显哈哈一笑,随即走到他面前,一脸微笑地说道:“那个仵作虽然验尸出现一些差错,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如果真觉得有罪,那就让他尽快提高验尸能力,不要在出现类似的错误。”
“陛下,卑职惶恐!”
赵野有些感激涕零,虽说陛下更看重宋慈一些,但几番三次不但没有治罪,而且还不断激励自己。
陛下的恩情,自己死了都难以报答。
“别对仵作出重手,让他明白,仵作的每一次出手,都对抓捕真正的凶手至关重要,至少也是对死者一个交代。这是朝廷对仵作的绝对要求。”
“陛下仁义至善,卑职一定向他传达陛下的心思。”
“嗯,朕还要继续在这里调查,你先走吧。”
赵野答应一声,这才轻松地退了出去。
“少爷,现在怎么办?”
杨显吐了口气:“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些人都有嫌疑。不过咱们暂时不能大动干戈。这样吧,元芳你晚上去把那个叫赵泗昶的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这里还真是奇怪。”
杨显笑道:“这里明明叫陈家岭,但姓赵的却是绝大多数。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或许是出了什么事吧。”
李元芳想了想,其实这种事也不奇怪,就像他的老家,以前叫李家庄。但后来经过兵灾,经过天灾人祸,还有一场瘟疫,原本李家庄的人没剩几个了。
后来几个村的百姓合到一处,虽然还叫李家庄,但姓李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一天的时间,杨显都在翻看着金阳留下的各种笔记。
看的出来,这个金阳虽然是个书生,但他的想法很切合杨显的政策。
可惜这样一个人才了。
等到半夜时分,李元芳先将偷窥大胡子一家人迷晕,然后这才将那个叫赵泗昶的人抓了过来。
“你……你们什么人?”
赵泗昶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众人。
“你就是赵泗昶?金阳是怎么死的?”
“你们是谁?”
赵泗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杨显,此人虽然年轻,但却一脸的正气。此刻正心不在焉地挑着灯芯。
“你不用管我是谁?”
杨显冷冷地看着他:“我就想知道金阳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你承认了,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不承认,呵呵……相信我的手下会有办法让你开口。”
“你敢私设刑堂?”
赵泗昶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当今陛下英明神武,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就一向重视律法,还亲自为百姓打官司。你要是识相的话赶快放了我,否则你们就等着蹲大牢吧。”
“呵呵,你到是懂的不少。”
杨显没想到他竟然推出当今皇帝威胁自己,这不是巧了吗?
“元芳,这家伙嘴挺硬啊。”
“少爷放心!”
李元芳桀桀一笑:“卑职听说过上百种审讯的手段,就算他是钢牙铁齿都保证变软。”
“你……你要干什么?”
赵泗昶看到李元芳一脸狰狞地走了过来,吓的张嘴就要求救。
可李元芳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捂住他的嘴,然后抽出银针快速地在他的几个大穴上刺了几下。
呜呜……
赵泗昶很是恐惧,因为不管他怎么努力嘶吼,但嗓子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元芳看着他笑道:“这不就安静了吗?放心,你虽然喊不出来,但痛都是一样的。”
呜呜呜……
赵泗昶吓眼泪直流,不断地朝着杨显磕头。
嗯?
杨显挥挥手,李元芳嘿嘿一笑,随即又在他身上扎了几下。顷刻间的功夫,赵泗昶就感觉自己的嗓子有气息的流动了。
“这位爷,我说,我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这就对了。”
杨显点点头:“那就说吧,记住,如果你的撒一点谎,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狼。”
“不敢啊。”
赵泗昶都快吓尿了,好半天这才缓过来。
“这位少爷,你们真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害金阳呢。实不相瞒,其实我和金阳还是至交好友。”
“你说什么?”
杨显听的有些懵逼,他和金阳竟然是好友?
是啊。
赵泗昶叹了口气:“以前的时候,我爹是族长,这个村里的人都巴结我。但自从三年前我爹病死之后,村里人就对我很冷漠了。因为我从小娇生惯养,除去读书什么都不会。”
“爹娘死后,我吃饭都成了问题。可恶的是赵老四竟然找个由头将我家的土地都收了回去。我去和他们理论,结果被狠狠地揍过几次,差点小命不保。后来激愤之下,这脑袋就有些问题了。”
“后来金阳就来了,他得知我的情况后,就请大夫将我的病治好了。因为我也是读书人,所以能和他聊到一起。”
杨显听的很仔细,在他看来,这个赵泗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看他一脸的真诚,而且一提到金阳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这可是发自肺腑的感情,是做不出假的。
“既然你们是至交好友,那他死了,你为何不去报官?为何连他验尸都不露面?我看你们的情谊是假的吧。”
“不是的。”
赵泗昶连忙说道:“这位少爷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