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征与沈清雪如约而至。
为了保证公平，两人先选出了金陵附近几个城市的心理咨询处，然后通过抓阄，定下了两个地方，最后以猜拳的方式决定了最终去处，是距离金陵只有两小时路程的CZ。
查询当地疫情通行没问题之后，两人乘坐动车前往CZ。
“小雪，我咋感觉咱俩这种行为这么幼稚呢？而且很好笑，就像两个脑残患者”
动车上，刘征对着坐在旁边的沈清雪小声说道。
“我感觉也是，不过难道你不认为这也是咱俩能走下去的必然的经过吗？要不是遇到我，换成其他人，这个步骤难道你会省略不成？”
“难道你会省略？”
二人齐齐摇头，显然是一丘之貉。
.....
来到心理咨询处。
接待他们的咨询师是个中年女人。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二人选择了最新的科技，脑电波体征心率综合测谎仪器，准确率高达99.99%，是最新科技的测谎仪器，检测费也不便宜，要花费2000块，并且只有20分钟的时间。
为了顾客避免测试中出现尴尬，采取的是无人值守模式，咨询师在操作室观测机器反馈的数据，然后给提问者进行反馈。
答题者要在提问者提出问题，并且按下请回答按钮后，两秒内快速做出应答，否则视为说谎。
顾客的对话，咨询师听不见，只能通过数据显示，告诉提问者，答题者是否说谎。
测试完成后，还有心里咨询师，会对二人的回答结果进行一次人工的当面证实，进行一次人工评测，以此检验机器设备是否出错。
咨询师给二人分别，手脚绑上带着线路的绑带，头上扣上感应装置头盔，胸口和腰上贴上了几个连着电线的贴纸，然后离开房间，去了操作观测室。
躺在太空舱里，刘征感觉就像是进了医院拍摄全身CT的检测机。
咨询师的声音在二人的耳边响起“可以开始了”
“女士优先，小雪你先问吧”
“好，先试一下机器怎么样”
沈清雪顿了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后，沈清雪按了一下左手边的按钮。
她的话语实时同步到了刘征的耳朵里。
刘征快速的回答道“刘德华”
沈清雪听到刘征回答撇了撇嘴。
五秒后，她收到了来自机器的反馈：对方说谎。
“你当真没有谈过女朋友？”
“没有”
对方未说谎。
.......
“你去过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做那种事吗？”
“五六年前跟几个同事吃饭，喝多了他们几个商议去红灯区，我也跟着去了，到那之后选了一个‘专业技师’，可刚进房间我就恶心了，一想到之前她们接完客下来，再跟我那什么，我就反胃，啥也没干就在外边等着他们完事一起回的宿舍”
对方未说谎。
........
“你是怎么解决XX需求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我没试过”
对方说谎。
“你是怎么解决XX需求的”
“用..看小电影，用手”
对方未说谎。
“你呢？你是怎么解决的？”
“跟一样，用手”
对方未说谎。
.......
一番测试完毕之后，两人皆是面红耳赤的从太空舱里出来。
主要是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偏了，不知道是谁先开的车，都干上纽博格林赛道了，那车速是噶噶快，车轱辘都干冒烟了。
期间还穿插了不少测试机器是否异常的话题，以此来判断是否有人为操作的可能。
一番测试完毕，机器确实是最新科技，测谎效果嘎嘎的。
“这位先生您好，刚刚的问题您一共出现了三个谎言，除了这些，对于这位女士的其他问题，您是否还存在谎言？”
女咨询师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征身上细微的变化。
“没有”
女咨询师见刘征回答，注视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任何异样，点了点头。
“这位女士您好，刚刚的问题您一共出现了四个谎言，除了这些，对于这位先生的其他问题，您是否还存在谎言？”
“没有”
女咨询师同样注视了沈清雪一会儿后，再次点了点头。
“恭喜两位，除了以上所述的几个谎言外，你们双方再没有对对方有所欺骗，测试结束”
.....
“那个，小雪，咨询费你付一下吧，我这钱不多了”
刘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好”
沈清雪没有犹豫。
对她来说，花谁的钱都一样，两个人相处，没有必须要谁花钱的一说。
刘征属实是没钱了，之前跟着老板创业做共享行业，开始的时候项目很好可持续盈利，他见收益比较好，就在平台上贷款，入了项目股，并且不断追投，项目也是越滚越大。
刘征的银行流水也越来越多，赶上节假日一天能赚几千块，而且公司做的还不是代理，是直接跟工厂合作给公司代工，省去了合作加盟费，设备的成本要低很多，投资的钱基本上一年之内就能回本，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躺赚了。
但随着疫情大面积爆发，又时常反复，公共场地根本没有多少人去闲逛游玩，本可以持续盈利的项目，变成了巨额亏损，资金回款上不来，加上都是贷款，每天都要花掉不少的利息，不只是他，老板也是一样，没几个月就坚持不住了。
只能另谋出路，先干点其他的缓解一下当前困境，解决燃眉之急，等待时机，期待共享行业的好转。
刘征也没有什么抱怨，跟老板好聚好散，之后说不定好转起来，还要一起合作。
而且老板待他不错，为人也很仗义，赚钱的时候他也一分不少的得到了，而且也没人强迫他要投资。
钱扔进去之前，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都赔了，又如何，自己还年轻经得起折腾，大不了重头再来，就算失败了，之后也要再找机会重新折腾。
刘征能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自己放弃折腾，甘愿平庸碌碌无为的活着。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几年的拼搏全都白玩，还欠了十来万的账，但刘征就像啥事没有一样，该说说该笑笑，忧心忡忡要死要活不是他的性格。
没赚到钱却赚到了阅历，他认为这些阅历要比十几万要珍贵的多。
这几个月上班，勉强才把平台上的贷款还完，现在信用卡里还有两万多的空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