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人来到黑塔的办公室后,便看到一个人偶正在一个巨大的装置前摆弄着一个东西。
“啊,你们来了。”黑塔极其敷衍地说道,看都没看几人,手下动作飞快地在虚拟屏幕上操作着。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吧。”浮箬说着,甩甩有些发麻的双臂,二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松开。
“是的,但只能她一个人进去,人太多的话会被里面的模拟星神觉察出来,”黑塔解释着,关闭了屏幕,走到仪器旁站着,“好了,快点来测,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星看向浮箬,浮箬笑了一下,“去吧,它很安全的。”
星这才走上去,片刻后她的意识投射进了模拟宇宙,身体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
“我还有些事,先行离开了。”浮箬微笑着,向丹恒和三月七摆了摆手便一脚踏入了已经出现的黑色空洞内。
“唉,浮箬姐就这么忙吗?”三月七不由吐槽道。
“毕竟算得上是星际间唯一一个战力等级可以与星神相媲美的人,自然会有许多事需要她操心,”丹恒说道,看向那模拟宇宙的巨大装置,“与其担心她,不如想想星会不会出意外吧。”
……
一身白袍的少女出现在男人身前,男人抬起头,猩红的如同野兽般的眸子抬起来,片刻后,男人认出了她。
刃嗤笑一声,“你居然来了……”他低低地说着,他摸不透心中涌出来的感情,但仅仅是看到她,体内的那只怪物便奇妙地平静下来。
“开始吧。”浮箬张开双臂,仿若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她等候着刃对她的审判。
刃提起剑来,不厌其烦地,一下又一下地将支离剑刺入浮箬的身躯上。“噗呲”“噗呲”,一声又一声,刃的神情状若疯魔,浮箬却一脸的淡然,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是她徒弟的“债”,她理应偿还,理当如此。
血肉随着支离剑的一下下抽出和插入不停地感受着折磨,被刺穿的血肉在刹那间痊愈,又在刹那间被支离重新撕开裂缝……死亡与新生不断交替,无边的痛苦也让浮箬的大脑越来越理智,清晰。
浮余尚且在外,不知所踪,若她知晓浮箬所受的一切,恐怕整个世界都会为刃陪葬。
“你在想什么?”刃疯癫地问道,咧嘴一笑,又快又狠的一剑穿透了少女的脖颈。
“……”浮箬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只默默承受着,待刃又问了一遍,她才抬起头来看向刃。
金瞳中满是悲伤,她悲伤地看着刃,“我在想我自己,我的心也是如你这般破碎的么?”
……
刃停下手来,鲜血早已将浮箬身上的白袍染成紫色,他闭了闭眼,脸上紫色的血迹将他的容貌衬地有些诡异的妖艳起来。
“你的债,已经还清了。”他说着,声音嘶哑,他转过身去,不再去看浮箬。
浮箬看了眼地上的血迹,手一挥,整个人连带着血迹都消失在了刃的房间内,只剩下刃左半边脸上沾染的大片血迹。
刃坐到床上,痛苦地捂住了头,被杀时的一幕幕场景不由分说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
场景骤然变换,黑发金瞳的少女悲伤地看着他,「我的心也如你这般破碎么?」她如此问道,刃猛地从脑中的场景清醒过来。
他单手捂着脸,疯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与我是一类人啊!”他大笑着,心情无比畅快——他知道了,最能让镜流悲伤的事实。
他和浮箬,是破碎的人。
……
浮箬在空间内换了身衣服,一个银毛的小狐人就出现在了空间之内。
「这是我找到的新穿越者,」浮余说着,再度消失了身形,「好了,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我还有好多有趣的东西没看呢。」
而此时那只白耳朵的狐人已经蜷缩成了一团,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浮箬感觉到了某种与「联系」,将她与面前此人联系在一起。
她缓缓走近,伸手将狐人的脸抬起来,看到那对一银一红的异瞳时,两人都是一愣。
“约酱?”浮箬不自信地开口,面前这个狐人简直和她前世二次元亲友的oc一模一样。
“浮箬?”小狐人雪白的大尾巴猛地立了起来,她一下子扑到了浮箬怀里,“呜呜呜,还以为自己被管理者发现刚刚转世就要寄了。”
“狐狐你呀,居然会寄吗?”浮箬轻笑着,一下一下撸着约酱的狐狸耳朵,“这里是星穹铁道,你怎么来这了?”
银发的少女猛地一抖,“你别摸了,很敏感的……”她说着,大尾巴不由自主地摇摆起来,约酱抬起头看向浮箬,“你死了之后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你甚至遗言都没留就走了……”说到这她情绪有些低落起来,“我是和寒汐他们瞎弄了个坛想把你召回来,没成想刚做好就晕过去了,然后就被另一个你抓住了。”
“真是胡闹。”浮箬皱起眉头,约酱做了个鬼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哼,还不都赖你?”她没好气地说,浮箬顿时沉默了,见她如此,约酱顿时觉得说的话有些重了,放轻了语气道:“算啦,反正之前天天吵着要来二次元,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浮箬笑出了声,“你会什么?”她看向那瘫在地上的病服少女,“这里是我的虚数空间,你散发的能量波动连这里的普通人都不如……你别告诉我,这不会是你设定里的分身吧?”
约酱尴尬地笑了笑,浮箬顿时无奈扶额,“难怪能量波动不怎么强……”
“这也不能怪我嘛,我本体的「主君」是个无情无欲的逼,我也很想谈恋爱的好吧?”她摊摊手,浮箬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梦的是丹恒对吧?”她挑眉,约酱开始猛点头,浮箬轻笑一声,约酱顿觉不妙,一双狐狸耳朵都成了“飞机耳”。
“他现在是我的便宜儿子,儿媳妇——”她拉长了语调,看着面前瞬间炸毛满嘴脏话的狐狸,只拍了拍手约酱就被迫闭上了嘴巴,一双异瞳怒视着浮箬。
“好了,我先带你去列车组,下一站就是贝洛伯格,好好表现。”她拍拍约酱,紧接着二人就消失在了虚数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