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
这一带海域,怎么可能有海盗?
宋三喜觉得有些不解了。
这一带的海域,属于西罗什联邦、斯库伊顿、南北倭鲜、日桑帝国的公海嘛!
下午的时候,宋三喜还和船长聊过这条航线的。
船长说,以他多年的跑船经验,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航线,从来没有发生过海盗事件。
这就奇怪了,在外面打 炮打的挺激烈?
没一会儿,阿木回来了,提着鱼生刀,有些火气。
他一生起气来,那丑脸就又冷又硬,双眼杀机腾腾的,沉声道:“喜君,是北倭鲜的海卫军,正在攻击我们的拖船队。”
“哦?北倭鲜这么嚣张?谁给他们的胆子?”
阿木说:“北倭鲜的海卫队说南倭鲜的拖船队,进入了他们的领海,这是违规违法的,必须扣留,交赎金才能放行。南倭鲜这边当然不同意,一边通知自己的母国,一边跟对方交涉。哪知道,一言不合,北倭鲜的海卫队就开炮了,围过来了。”
这话说完,宋三喜头就有点疼了。
“他们海卫队有多少船?”
“六艘,都是……”阿木说着,捋了捋长发,有点尴尬的笑意,“都是燕夏免费送给他们的半淘汰品,但火力很猛啊!我们被包围了,恐怕两艘大铁壳子要受到损害啊!”
正在那时,炮声停了下来。
船长急急的冲进来,也是把情况给宋三喜讲一遍,说现在没办法了,在他们军舰的威胁下,我们真进入倭鲜的领海了。宁中州先生,我们只能放弃抵抗,等着两国外交途径了。
宋三喜很生气,但点点头,道:“我方没有人员伤亡吧?拖船呢?航母壳子呢?”
船长道:“我们有人受伤,但问题不大。拖船还行,小损,没影响航行。航母壳子的钢材是真好吧,好多炮弹落上去,就几个印儿……北倭鲜的火力,也就这样了,呵呵!”
最后,船长还有点不屑的笑了起来。
宋三喜点点头,“那好吧,去吧咱只能放弃抵抗了。打也打不赢,但可以想想办法。”
“好!”
船长出去了,迅速的向北倭鲜的海卫队宣布投降,其实就是竖起了白旗。
阿木有些不解道:“喜君,北倭鲜是燕夏的一条狗啊,还敢拦咱们的船?他们不想活了?”
宋三喜笑了笑,拍拍阿木的肩膀:“他们当燕夏的狗,是为了有口吃的,不饿肚子;也为了弄点军工技术和武器,更重要的是有个地域保护屏障。你觉得,他只认了燕夏一个大哥吗?”
“啊?阿木愚钝,不懂!请喜君指教!”
宋三喜淡道:“他还认了西罗什当大哥的。实际上,他更愿意当西罗什的小弟。西罗什是什么德性,你清楚吧?”
阿木面露鄙视,点点头,“我明白。其实,那时候,如果北倭鲜的那个老杂桐月成不想统一整个倭鲜半岛,一人为王话,这也没有南北倭鲜两个国家吧?”
宋三喜点点头,“是啊!桐月成的野心太大了,打又打不过南边。结果,反而让人打到我燕夏来了,呵呵……最后还得把我燕夏帝国拉入战争的深渊,直接和老米归对抗,死伤无数啊!这里面,还有西罗什前身罗什联邦的逼迫。当然,那时候借给我燕夏不少的钱,连本带利都得逼着还,我们吃不起饭、勒紧裤腰带也得还……他们拱火,还出钱出点军火,让我们燕夏当炮灰,这种血海深仇,凡是长了脑子的都不会忘记。”
宋三喜暗说:就特么这场战争,导致老子还要做个大任务呢!丁老祖痛失长子,后期性情变幻无常,多少人跟着受苦呢!
阿木有些恨然,“罗什的确不是东西!打仗打不赢谁,靠的就是不要脸了。燕夏也是可怜冤大头,你们的土地、女人、钱财,唉……罗什人抢太多了。人家在你们的土地上庆祝建城,你们还要送祝贺,对吧?”
宋三喜哑然,无可辩解,因为阿木说的是事实。
好在阿木这个愤青也就是喷了就完了,直奔正题:“那现在,我们这边投降举白旗了,还能想什么办法解围?”
宋三喜淡淡一笑,“桐月成他儿子桐当日,也活不了两年了。生活奢靡,自是不提。回头,桐当日的儿子桐当根会继续他的帝位的。现在,,真好笑。北倭鲜,向来都是以穷著称的。那很简单,我就问问他们想要多少钱得了。”
“万一……如燕夏所说,狮子大开口呢?”
宋三喜眼里寒光一闪,一个字一个字淡淡的说:“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当小弟当狗的,还能把主人啃了?”
阿木点点头,“好,听喜君的安排。”
很快,外面安静下来了。
船长宣布投降之后,北倭鲜那边的军人就睡船来了,拿着枪,得把所有人都扣押起来。
没一会儿,八艘拖船所有的水手,几乎全被扣起来了。
他们的防御枪支,也被没收了。
一个个矮小、清瘦的北倭鲜人士兵,嚣张的很,脸也冷的很。
他们自从分裂之后,和南倭鲜就是不对付的,绑着南倭鲜的水手,一个个往死里绑,整的人嗷嗷惨叫,眼泪长流,叫骂不已。
一叫骂,又被狠抽耳光,牛皮鞋头踢,可惨了。
宋三喜看着这场面,不禁摇头感叹,要不是因为某些人的私欲,这南北倭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可惜的是,北倭鲜越来越烂,而南倭鲜越来越发达,越来越自大。南倭鲜和燕夏帝国的贸易也干的越来越好,燕夏年年挣南倭鲜不少钱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远大人上任以来,一直坚持和世界联系、与世界往来做贸易、做经济发展,确实是对的。
谢远说过,把燕夏帝国与世界割裂,只会让我们倒退,毫无进步的可能。我们燕夏还很落后,一定要奋起直追啊!发展,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连船长都被绑了。
船长见过世面,不言不语,还没挨打。
世界就这样,话多的往往是要被抽大嘴巴子的。
就剩下阿木和宋三喜了,四十个北倭鲜人,把他俩围在了头等舱房里面,六个冲进来,三十四个在外面放哨警戒。
阿木无视这些冲进来的北倭鲜人,只是看喜君的眼色行事就行。
宋三喜面对来人,笑了,用流利的倭鲜语道:“我是燕夏帝国的宁中州,这是我的证件。这次拖运,两艘大船也是我的货物,还请行个方便。”
他出示了证件,购买合同什么的,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