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香宫,这个地方,很多人应该还能记得吧?
国主宫,谢远与家人休息下榻之地。
中州山中,风景优美,一方世界一家独享。
安保强到令人发指。
这也算是私人之地,但这个上午,被燕州国顶流级世家人物等,闯进来了。
国主宫内外,现在已经不只是谢远的安保力量了。
还有很多世家自己的私人护卫力量,都荷枪实弹的。
他们形成了各自的安保系统,有的站着,有的巡逻着。
国主宫内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的豪车。
人员众多,各有各的保护任务。
气氛,搞的跟逼宫似的,反正很凝重。
因为,事情闹的有点大,性质很恶劣。
说实话,有好些年了,燕州国还没有承受如此的损失:也就不到48个小时,损失过万亿!
这简直就是一场败仗!
而上一次有这么大损失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以前了。
那一次,当然也是世家纷争,罪孽家族苏家,在苏三娘的带领下,拼死抗争,引发的损失也过万亿。
当然,那时候钱还很值钱,所以更惨得,也更惨烈。
而这些,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有的当事人已永远死去,有的当事人已四散飘零,一辈子不想提这样的至暗时刻。
而有的当事人,还活着,还要作乱,还要打压。
罪孽家族,是永远不可饶恕的罪孽。
谁想洗白,何其之难?
谢泽龙的车队进入北香宫时,下得车来,和宋三喜相视一眼。
现场的情况,两个年轻的大佬很清楚,事情真大!
谢泽龙是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旦擦枪走火,后果很难说。
父亲身为国主,此时所受的委屈,让当儿子的也是窝囊受辱,怒火腾腾。
但宋三喜经历太多了,生死看淡,就看怎么干!
所以,他对亲家淡然一笑,低声道:“稳住,我们能赢。”
谢泽龙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走吧,先进去!”
他和宋三喜并行,离开停车场,向北香宫内院大门行去。
身后,随行人员,一个个紧张戒备,随时能拔出家伙就开干。
到了内大门的时候,那里更是安保森严。
一个宽近二十米的大门,足有上百人的安保。
谢泽龙能分得清楚,哪些是陈世家,哪些是丁世家,哪些又是赵家、周家、姜家等等。
他心里也落了些下来,丁世家的丁大爷没来,丁蕴没来,因为没看到他们的专车和专职护卫。
父女俩不来趟浑水,也是不暴露两家正式联姻的意图。
要不然,以丁大爷的脾气,事情能搞得更炸。
内大门那里,为首的带头的,赫然是陈世家的一个侄子,谢泽龙认识。
他叫陈平!
这家伙也了不得,三十出头,已经跟他爹陈士林在军中有一席之地,是个少将军了。
高大,威猛,气势如猛虎,眉眼间尽是傲意。
显然,陈平主管了这里的进门安保。
其他的家族安保力量,也就是看看戏而已。
谢泽龙还赔了个笑,“哟,平哥,您在呐?”
陈平冷淡一笑,“回来了啊小龙龙!进去吧!”
他挥了挥手,有手下让出一人宽的通道来。
谢泽龙笑道:“谢了,平哥。”
然后对宋三喜点点头,“走,我们走吧!”
正是要抬步的时候,陈平手一伸,“慢着!”
谢泽龙眉头一皱,“啥事?”
“小龙龙,你可以回家,可以进去。你的安保力量,留在外面。里面,没有任何有带枪支的人员,请你尊重一下规矩。”
“嗯,好,没问题。”谢泽龙点点头,挥了挥手。
他的手下人离开,在旁边形厉了一个小团队,很有精锐精神的感觉。
在内大门一众安保队伍里,很突出。
气势上,连陈家的安保也比不过他们。
陈平又道:“这人……叫什么来着?”
说着,他指了指宋三喜,又抠抠耳朵。
那打压的傲劲儿,暴露无遗。
谢泽龙心头鬼火都冒了起来,但看宋三喜的表情还算是平和,他也就压了压火苗,笑道:“平哥,这是宋三喜,算是我的朋友吧,事件的核心人物。他跟着我来,也算是来解决问题的。”
“解决问题?”陈平扫了二人一眼。
谢泽龙点头。
宋三喜也点了点头,心里对陈平的总结已经拿出来了。
只是,二人不说话。
陈平接着道:“他能解决个什么问题?看着,北香宫!”
他扬手指了指内大门上华丽的门楣,上面三个雄浑有力的大字,接着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龙太子,这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意进出。作为世家贵族,你如果今天来访,也可以进。但他……”
重重的指了一下宋三喜,那粗壮的手指头,差点都要戳宋三喜脸上的样子了。
“没有任何资格进入其间!一介草民,一边儿等着去!”
最后,一挥手,指了指门外那边的空地。
那声音,冰冷,雄浑,暴躁!
赤裸裸的侮辱!
无尽的傲气!
谢泽龙要不是审时度势,从小长在圈子里,恐怕这时候,都能一巴掌甩他脸上了。
尼玛,这是老子的家,老子的兄弟、亲家,来了就受这鸟气?
然而,他也受了这鸟气,硬生生的吞了。
只是看宋三喜的样子,不喜不躁,暗自觉得对不住,又暗赞这才是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宋三喜深深的感觉得到,门第森森,等级如铁啊!
说白了,他不是贵族,人家就是打压你,就这么简单。
宋三喜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但拍了一下谢泽龙的肩膀,一个平淡的笑容,便转身走了。
身后,陈平冷哼一声,心头倍儿爽,低骂道:“就为了这么一货,龙太子你也是舍得败家底儿啊!”
谢泽龙撇了下嘴,“平哥,我觉得值。”
“行了吧,值个屁!我看你今天怎么交代!”
谢泽龙看着宋三喜从容的背影,冷淡道:“平哥,你一定会后悔如此怠慢宋三喜。”
“屁!老子不吃你这一套!”陈平冷暴暴的,又吩咐道:“去几个人,给我盯着他!今天,他能来,但未必能轻松的走!”
谢泽龙深吸一口气,“平哥,你到底想搞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