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爷父女俩,很快联想到了。
苏氏起源于南方。
难不成当年,苏三娘的子弹上的毒,来自于其老家?
宋三喜还没有探触到这一方面,只是以前世对于草药学的理解,认真道:
“在闽南福城郊外,五夷山脉深处,有一种叫鬼牙草的毒草。其毒性不强烈,不足以致人死命,但却毒性能与人·体蛋白结合,形成一种类似于引发风湿效果的毒素。”
“这种毒素,只要人·体蛋白没有消失,它就会不断的发生药效。让中毒之人,逢天气变化,或者身体气血虚弱时,感受到相当的痛苦。”
“丁伯,你这膝伤发作起来时,是不是有种痒、胀、刺疼混合的感觉,而且单腿乏力?”
丁大爷听罢,一竖大拇指,“正确无比。小宋,那这毒,可解吗?”
而内心里,明白了,果然这毒,来自于苏氏的发源老家,福城东南30公里,五夷山。
宋三喜想了想,便叫取来纸和笔,写了一个方子出来,交给丁大爷。
他说,按着此方配药,熬制成为浓浆状,外敷,内服。七副,便一疗程可以了。
也就是说,二十一天,能将鬼牙毒,完全拔除。
如此这般,自是皆大欢喜。
丁大爷马上安排下人,送到医疗小组那边,在府中的草药库里,抓取配制就行。
丁氏府中,草药库,各种奇珍药材,多不胜数,不下千种,也能配齐的。
随后,宋三喜便起身告辞了。
因为丁大爷腿脚实在不方便,便不相送。
于是,丁蕴代行主人之劳,随从车马,送宋三喜前往国际机场。
车队离开古朴奢华的丁府,宋三喜暗自一叹。
多少王侯贵胄家,枪林弹雨漫血花。
若问君王何所来,谋略智计深似海。
这顶层的世家圈子,断然也不好混呐!
别的不说,在丁大爷后院散步行走的时候,宋三喜都能发现一些小细节。
有些墙壁、柱子什么的,甚至是高祖铜像上,都有过淡淡的弹痕。
虽然后来粉饰、装掩的很好,寻常人看不出什么,还以为是风雨老旧所致,但喜教父是何等眼力?
他能明白,曾经,在那里,发生过激烈的枪战。
子弹的痕迹,说明,那不是近代的子弹,而是现当代的子弹。
只不过,他不想说,也不想问,而且也不敢问这些。
动枪,是要流血的,要死人的。
这些陈年故往,都是这个圈子所忌讳的东西。
只是,还没来由的想起了李牡丹、苏有容这对姐妹来了。
特别是李牡丹养父的体型、气质,眸子里的那种不同凡味的光芒。
都能让宋三喜联想起很多来。
当然,他没往丁府联想过。
也断然想不到,曾经的打草鞋度日为生的岳母,就在这丁府之内,大杀四方!
他只是感觉到,那是一个很惨烈的故事。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影响力,不可以去触碰。
能人为什么能?
因为能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简言之:有自知之明!
宋三喜暂时不想去追查苏有容、李牡丹的身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现在的婚姻状态,可能对大家都好。
至于未来,未来=还没有来,那就等它来了再说吧!
曾经,他也知道苏有容姐妹俩的想法。
或者不见吧,或者不追寻过去吧,就这样,也挺好。
前妻身世,在他来说,是个深藏的谜。
想想她,他的心绪,就那么柔·软了起来。
多了些愧疚,都不知道要怎么弥补了。
大梦国家剧院,她的泪,让他失神大意,害苦了李蕊阳啊,唉……
所以,车出丁府,宋三喜说:“蕴姐,我想去看看蕊阳再走。”
丁蕴一笑,“多情人终有多情恨,要不,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啊?”
丁蕴稍有沉默,才道:“蕊阳是个好女孩,爱你,用命在爱。但她现在,是在九玄最高机密的科技医疗中心,你没有资格进去的。”
宋三喜眉头一皱,有些难过,“龙太子有令呢?”
“小龙龙?”丁蕴摇摇头,“我有九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能进。你说,小龙龙会让你进?”
“试一试吧!”
宋三喜在丁蕴的专用H 旗防弹大轿车里,嗅着空气里她薄荷香息一样的香水味,拨通了谢泽龙的电话。
讲明意图之后,谢泽龙有些淡冷的说:
“宋先生,非常抱歉,你不可以进入。但是请放心,蕊阳在我这里,我保证百分百的生还。最后时刻,通知你最后一拔,一切交给你!给我一个可歌可泣的女子,我还你一个鲜活的爱人,可行?”
宋三喜能怎么说?
苦涩一笑,“好的,谢谢龙先生,是我冒昧了。”
“没事的,宋先生。此去,回返中海,还望把阿印公主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好的,明白。”
挂了电话,宋三喜点点头,“知夫莫如妻啊!”
丁蕴脸上微微一红,“三喜,别乱讲,我和小龙龙还没有正式订婚。国庆,就订了,你有时间来出席吗?”
宋三喜一算时间,“这可说不准啊!能来的话,看我有没有资格吧!”
丁蕴点点头,“是啊,资格是要审查的。世家势力,顶贵名流,才能来的。到时候,我跟我父亲申请一下?”
“呵~~~~”宋三喜摇头一笑,“如果太麻烦了,就不必了。提前,祝贺你们好了。订婚不来了,婚礼一定到!”
“嗯,那可行,可行……”
“……”
两人就这么聊着,闲话漫漫道别离吧!
天才宋三喜,依旧是那个接地气的大英雄。
与他相处,长公主依旧身心愉悦。
宋三喜要订机票,已经没有用了。
丁蕴说,她的专机已经检修完毕,就等着起飞,直飞中海,再返空回航。此机,三喜先生专坐!
宋三喜不禁一笑,表示相谢。
再看看外面时,不禁又摇头淡笑了。
丁蕴看他笑,都觉得很有味道。
“哎,三喜,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
“不,你笑的不一样。老实点吧,别藏着。快乐,需要分享的。”
宋三喜一摊手,“好吧,我在笑我自己。算是两世为人吧,还从来没在一个女人的怀里湿答答的睡过。但在这条大街上,长公主阁下,开了我的先例!呵呵……”
“啊,呵呵……”丁蕴一听,开心一笑,俏脸红润浮霞,如云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