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阿虎离开。
一路上,都是由衷的感慨。
宋三喜,真的是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顾东与之相比,差远了。
也难怪了,顾东每一次,都会输给他。
宋三喜这样的人不赢,谁赢?
能跟着宋三喜这样的人做事,真的是一件痛快而舒适的事情。
哪怕,阿虎觉得,宋三喜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这也是一种极大的荣幸。
回到驻地,他有单独的一套房。
说实话,跟着顾东,待遇还算是很不错的。
可,顾东这家伙有时候喜怒无常,又好为人师,所以阿虎他们,挨批挨骂,甚至挨打的时候,也多。
待遇再好,没尊严,不舒服的啊!
现在,阿虎轻松多了。
开除就开除了,又如何呢?
一开门,里面灯亮着。
阿龙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壶清茶。
阿虎笑道:“龙哥,来啦?”
阿龙点点头,有些难受,道:“阿虎,你神经真大条,还笑的出来?”
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空杯子,给阿虎倒杯茶。
阿虎笑呵呵的坐在他对面,“怎么笑不出来呢?龙哥,我被开除了,不挺好的吗?”
阿龙郁闷的摇摇头,“你这状态,感觉像受了刺激一样。顾少的脾气就那样,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开除了,也算是好事情。只是,你以后的路,怎么办?”
阿虎哈哈笑,“当然是受了刺激啊,今天晚上我请宋三喜吃饭了,他给我的刺激,不小呢!”
阿龙颇好奇,“哦,你真请到他吃饭了?”
“嗯。其实,图名是我请他,结果是他没让我出一分钱,他还说……”
阿虎喝着茶,把整个晚餐过程,都复述了一遍。
阿龙惊震连连,实在是想不到。
阿龙便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了,但此时,受到的刺激,也很不小。
最终,他也是极为感慨的说:“阿虎,看来,你是因祸得福了。”
“宋三喜在中海,真不是顾少那么容易就对付得了的。”
“你失去了工作,又得到了更好的工作,可喜可贺啊!”
“兄弟,能跟着宋三喜,按他指的路去走,不会有错的。祝贺你了!”
阿龙,举了茶杯。
阿虎也极为高兴,与之碰了杯。
“龙哥,谢谢你,这么久的关照。阿虎是个直人,脑子有时候不转弯,还请理解,原谅。其实我觉得,宋三喜真的不错。你不如也辞职算了,反正跟着顾东,咱们就是狗,就是奴才,有的是气受,一点尊严也没有。你要是跟我,一起和王辉去缅国,那不是咱的地盘吗,会混的越来越好的。”
阿虎,有种直性游说的感觉。
阿龙却苦涩一笑,“兄弟,承蒙这么厚看。我和你们不一样,身不由己了。所有人都离开了,我也未必能离开。你,有个好前程,这就是好事情。”
“我今天晚上来,本来是想安慰一下你的。没想到,你未来可期,于是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咱把工作交接一下吧!所有的通讯工具,除了你手机,都交给我。车钥匙,随身匕首,枪,都拿出来吧!”
阿虎也不让阿龙为难,于是,统统把一切都交了出来,放在一个专用的战术背包里。
阿龙提着背包,淡笑,“按理说,从现在起,你不能住在这里了。但是,兄弟一场,今晚就在这里将就吧!”
“谢谢龙哥。明天,我就启程回老家去了。好多年没回去了,不知道俺爹和俺娘,身体可还好,还认不认得俺了,呵呵……”
说着,阿虎的家乡口音都冒出来了。
一对虎眼里,也是有些泪迹。
阿龙也心里有些感慨,点点头,“能早点回家团聚,也是好事情。阿虎,祝你人生从此大不同,开新局,走新路吧!”
说完,大气的,跟阿虎拥抱了一下。
“好兄弟,有空常联系。”
“嗯,龙哥,常联系!伴君如伴虎,龙哥,早作打算吧,别死心眼儿。宋三喜是个值得依赖的家伙,能给人希望的。”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
“……”
就这样,阿龙离开了阿虎的住处,回去向顾东复命。
发自内心的说,他挺羡慕阿虎的。
怎么着,也是跟了宋三喜这么一个优秀而强大的人。
而他,还得跟着顾东,效忠很久。
喜教父,就是这么善于改变他人的命运。
至少,他能够从本心、本性出发,给很多人,一个向上的机会。
阿龙向顾东复命,也没多说什么。
阿龙心思很稳,可不想说阿虎跟了宋三喜之类的话。
这,无疑让顾东不会开心,而且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矛盾,这就不太好了。
关于顾东和宋三喜的竞争和对手戏,阿龙有时候,都暗自苦笑。
顾少的赢面,太小了。
顾东当天晚上决定了,明天一早,返回省城。
红日集团的西南大区,还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
他不能久留在中海,为这芝麻大的地方折腾。
至于和宋三喜约定的午餐,还吃个屁呀?取消!
反正,顾东在宋三喜面前,一次次输的惨。
他也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了。
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打不过,对吧?
和宋三喜可是三年之约,时间还长着呢,走着瞧吧!
顾东也深切的感受到了,中海这个地方,他的老家,他还真不好踩了。
但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这个城市,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犯他的利益,他的权威!
而宋三喜,自然而然的,改变了不少的人。
就连钱永宏,也实在有些内心煎熬,受不了。
所以,晚饭后,他通知了黄长勇、王辉到他办公室喝个夜茶,就他三人。
连打入他们小集体的徐正龙,也没有通知。
他看来,徐正龙,草包一个,不堪大用。
钱永宏考虑了再三,在见到两人的时候,摊牌了。
一切,都说开了。
王辉和黄长勇,听的都惊震了。
钱永宏表达了他的初衷,“罢了罢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宋三喜是个能人,咱没必要跟他斗,也不好斗了。不如,就此打住,化干戈为玉帛,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我可不想,你俩,被宋三喜最终斗到哭,或者结局比哭还难看。”
黄长勇脾气最炸,一拍桌子就骂:“老钱,你他妈啥意思啊?居然第一个向宋三喜投降?他可是我们的敌人好不好?忘记了,我们在他身上栽了多少跟头吗?”
“老子,黄长勇,栽在他身上的,更多!这口气,我必须出回来。哪怕,你向他告密,也无所谓。”
“宋三喜,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