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一听,“流氓?坏蛋?”
眉头微锁,已是一股冰冷的威严,突然上脸。
深邃的眸光,冷扫向宋三喜。
“嗯,他就是!”王霞重重的点点头,如同小姑娘撒娇似的表情。
宋三喜:“……”
无语。
但平静。
明显,他看到王霞那有点狡黠的眼神。
这娘们儿,诚心要折磨他一下。
宋三喜只得认真道:“梅姨,霞姐只是开玩笑的,请别见怪。”
“我宋三喜,行的端,走的正,做心问心无愧的。霞姐曾是我的老师,当然也是我的病人。”
“治病之时,有些肢体接触和语言交流上的误会罢了,不存在流氓与坏蛋之说,还请明察。”
“哦?”梅玉贞又审视了一下宋三喜。
感觉他不慌不忙,的确稳沉老练。
再看看王霞,她有些轻柔道:“霞霞,这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怎么没给干妈说起过?”
王霞瞪了宋三喜一眼,暗哼一声。
死家伙,在我干妈面前,还这么稳的住,真是脸皮厚啊!
她,只是想小小的打击一下他。
让他尝尝干妈的厉害。
结果,皮球踢到她面前来了。
当场,王霞脸都红了。
灯光下,那白·嫩的小脸浮动红霞,充斥着娇羞的女儿情态。
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说。
她来了句:“干妈你问他呀,他是我私人医生。”
然后,拉着干妈,就近坐下来,坐宋三喜对面。
梅玉贞这就真好奇了,“宋三喜,你年纪轻轻,还能成为私人医生,霞霞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她的声音,冰然磁性,有种女强人的味道。
哪怕是质疑,也好听,但也很有力度。
宋三喜笑笑:“私人医生倒是霞姐开玩笑的。我的病人,还有很多呢!不过,我也可以向梅姨汇报一下她的情况。”
说完,宋三喜便坐下来,把王霞的病情以及治疗方案讲了一遍。
王霞依着干妈,小女儿情态,感觉可温顺了。
感觉,她就像一个回家的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依靠着亲生母亲。
梅玉贞拉着她的手,听着宋三喜的讲述,不时关切的看看干女儿。
最终,梅玉贞点点头,内心有些赞赏。
至少,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不错。
说话不慌不忙,声音很好听。
举止体态很端正,从容气质,又很有专业水准。
“没想到,霞霞还有这个病,也真是受苦她了。”
梅玉贞抚着王霞的手,眼里透着爱怜,点了点头。
王霞心中,倍感温暖。
干妈,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宋三喜,谢谢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一手医术如此精妙。”
宋三喜客气道:“梅姨过奖了。我讲的,也就是和霞姐之间的所谓流氓、坏蛋之事。如果觉得有些冒犯,那我就没法再解释了。”
王霞剜了他一眼,风情别致,嘟嘴道:“反正,我觉得你就是欺负我,是个流氓,坏蛋……”
梅玉贞脸色微微一沉,“好了霞霞,不要任性、胡闹。我,还是相信宋三喜的。走吧,咱下楼吃饭去……”
话没说完,王霞坐正了,瞪了宋三喜一眼,道:“哎,干妈,宋三喜还说你可能也有病呢,比如内·分·泌·失·调、痛·经啥的,他给你带药来了。只不过,要把一下你的脉才行。”
“啊,我……”梅玉贞的老脸,突一热。
两颊,浮现出红云来。
她是大人物,但也是女人。
此时,真有些不好意思。
宋三喜见状,很诚恳道:“说实话,梅姨是个女强人,为人民作着贡献,很操劳。”
“您曾经,也是天生丽质。但单身已久,劳心劳力,身体确实欠佳。”
“宋三喜观气色,也知道,您身上的病症,还不算少。”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迅速把一下脉,并且为您配制一些药方。可能,我还得出去再买些药草才行。”
一番话下来,梅玉贞也是有些心动,也有些考验的意思。
她淡道:“哦?那就有劳了。”
宋三喜过来,把了一下梅玉贞的脉。
她的手腕,骨节比较粗大,但也肉乎乎的。
皮肤,没年轻女人般的细腻,有些粗糙了。
这一把脉,宋三喜暗惊!。
乖乖,守·宫之气!
没想到,她还是个老……!
在她的圈子里混,能坚守到这个年纪,简直是天下之大奇!
宋三喜不露声色,闭眼,很专业的把着脉。
等把完脉之后,宋三喜脸色稍稍有些凝重,但还算轻松。
王霞没看出来什么,只道:“死家伙,我干妈没什么吧?你说错了吧?”
梅玉贞眼光却有些毒辣,摇摇头,“不,霞霞,他把出什么出来。说吧,宋三喜!”
语气,有点命令式的。
她,习惯了这样的威严。
宋三喜点点头,认真道:
“一,梅姨的内·分·泌,失调很严重,引发了失眠、偏头痛,以及严重的痛·经。”
“如果,我的诊相是正确的话,应该在六天以后,梅姨身上会来事,会很痛。”
话到此处,王霞惊呆了。
梅玉贞脸都红了,断然没想到,宋三喜竟然能把出这样的脉象来。
而她,暗自一想,是真的!
六天后,她会来事。
这也……太准了!
宋三喜接着道:“霞姐在这里,也不是梅姨的外人,我直说吧,梅姨是乙肝患者,对吧?最近也浑身无力,有这种感觉吧?”
王霞倒知道干妈是乙肝患者的,这算是梅玉贞的一个禁忌了。
王霞惊震!
梅玉贞如看怪物一样,直视宋三喜。
她,万万没想到。
这么年轻的医生,把脉如此之神准啊!
但她,哪里知道,宋三喜都没说她肝区气血有些不太通,已经早期肝硬化了。
梅玉贞的表情,冰冷,严肃,但话语透着些许的凄然,“没想到,宋三喜,你说的这么准啊!还有吗?”
宋三喜点点头,还没说话呢,王霞都急了。
“哎,三喜你个死家伙,能不能别说了?干妈不会还有别的病的,不会的!”
她看着梅玉贞,眼泪都要下来了,紧紧的抓着对方的手。
生命里最重的亲人,王霞不想她再有什么病了。
但梅玉贞浅笑,抚了抚王霞的手,“霞霞,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病就是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宋三喜,你说,我听!”
这话,来的更冰沉冰沉的,透着强大的威慑力。
王霞听着,都是一颤。
但宋三喜却并不惧怕。
比这级别还高的都见过,怕什么啊?
心理素质超一流!
大家都是人,还怕她吃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