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霜赶紧递纸巾过去,轻声安慰道:
“有晴姐啊,别哭啦,对胎儿不好。海平哥回来了,这个家就大团圆了呀!再有宋大哥,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呀……”
“呵呵……”苏有晴抹着泪,苦涩的笑笑,“小霜,你不懂他俩之间,唉,一言难尽……”
“我知道啊!以前宋大哥糊涂,他们打过不少架,相互伤害。可现在你看,多好啊,跟亲兄弟似的呢……”
苏有晴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内心无数的情绪……
那边,宋三喜总算是和杜海平分开了。
大衣和围脖拿出来,让杜海平穿上。
杜海平呵呵一笑,直接穿上,围上围脖。
“嗯,不错不错。你这……”他指了指宋三喜的围脖,又指了下自己的,“哈,我知道了,有晴的手艺,对不?”
宋三喜,一本正经,完全不慌。
“大姐啊,怀了孕,闲不住,给大家都织呢!”
“也好。我在国外听说,怀孕了动手的手工活,能发育胎儿大脑……”
“呵呵,是吗?真有这讲究?”
“那可不?你这个神医,还不知道?”
“呵呵……”
没多时,宋三喜和杜海平,出来了。
宋三喜指了指那边,“去吧,大姐在车里等你,外面风大,别太激动……呃……”
“老婆,儿咂,我回来啦!”杜海平已经大步飞奔,扑过去了。
宋三喜站在原地,摇头浅笑。
杜海平冲过去,苏有晴已经开门,下来了。
杜海平抱住妻子,眼泪都要下来。
不敢抱太紧,嘴里哽咽。
“有晴,辛苦啦,想死你了。”
“我好了,我全都好了……”
“感谢三喜兄弟,要没他,咱这家……”
“他把这个家,把你,还有孩子,照顾的可好……”
“……”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苏有晴却是含着泪,趴在丈夫宽大的肩膀上。
视线,落在宋三喜的身上。
这含泪的脸,蓬松的秀发,冷风吹扫。
是那么的,凄然楚楚。
喜教父只能,装着没看见。
把两个旅行箱,拖着朝自己车走去。
“罢了罢了,到底咱还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这种情景的冲击,心软,难受……”
……
是夜,杜海平大醉一场。
宋三喜陪着喝了些酒,没醉。
杜海平不醉,也说不过去。
重拾男儿信心,喜获高职位,年薪丰厚。
回家来,一大家人,住上豪华大别墅。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啊!
喝醉了,连二楼的主卧室都没进得了。
一身酒气,对孕妇不好。
进了二楼的客房,睡得呼啦啦的。
做梦都在说谢谢三喜兄弟。
都在说:老婆,我太能啦,我不再是软弱的我啦!
甚至,醉梦中,都笑醒了。
悄悄推开主卧室的门,看着床上,睡的安然的妻子。
他,笑的跟傻子似的……
而当天晚上,宋三喜喝了酒之后,一点没有从前的狂性。
依旧,彬彬有礼,斯文有度。
把醉成一滩泥的杜海平,扛上楼。
还去亲自给林珑做的针灸,又教张小霜一些手法。
回来之后,吹口琴,哄女儿们睡觉。
在后,才在三楼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澡。
浑身清爽。
身体素质的加强,让他身上的酒味都没有。
然后去书房叫苏有容过来,帮个忙。
苏有容倒是有些奇怪,“你用香水了?”
“没,就是洗发露和沐浴露的味道。”
“你身上,一点酒味儿也没有,和以前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加强锻炼,身体越来越好。以前,我喝了酒,啥样,你比谁都清楚。”
苏有容给了他肩膀一拳,“你还好意思说!”
“呵呵,走了,帮我个忙,我要治疗。”
说着,伸手一拉苏有容的小手。
苏有容,莫名有种,被电到了感觉。
浑身一颤,赶紧抽手回去。
“去哪里啊?”
“我房间啊!”
“我不……”
她,讲真,心里还有点害怕。
“那……行!”
宋三喜想想,回房间,拿来了药和针剂。
先自己给自己肌注一支药。
然后,口服药片。
最后,他拿着抹的药,解释了一番。
苏有容这才答应了下来。
红着个脸,拿起了药。
宋三喜撩起自己的睡衣,露出后背来。
灯光下,白洁的肌肤,润泽的很。
很背后的肌肉线条,又透着阳刚的味道。
整个线条,像一株漂亮的圣诞树。
苏有容看着,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死家伙,你这身体,真越来越好了。哪像以前,背上全是骨头……”
她不禁轻轻的擂了宋三喜一拳。
宋三喜笑笑,“运动对身体好。来,我给你讲……”
说着,正式进入辅助治疗程序。
苏有容,按他的说法,在后腰、背上关键的地方,都好好的抹了一遍。
不时,她还悄悄的往前面看一看。
嗯,就看这家伙,会不会有坏。
结果,还好。
宋三喜,闭着眼睛。
英俊的面孔,慈祥般的平静。
以前,酒后的狂暴,完全没有了。
抹完了之后,把药还给他,说:“这程教授的医术,是真厉害啊!没想到,还真能治你这怪病。免费治,还倒给你钱,便宜你了。回头,咱得好好感谢人家!”
“当然,她可是世界顶级的医学教授。回头,我可能还会是她的学生,替她坐诊什么的。”
“你?”苏有容一惊,又笑笑点头,“算了,你会什么,我都觉得不新鲜了。”
“谢谢这么抬高我。如果不帮我抹别的地方的话,我就回去自抹了?”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药。
苏有容抿嘴白眼,轻推了他一把,“你想得美!我才不再帮你抹呢!万一……”
说着,脸红了。
宋三喜心里一动荡,但笑了,一本正经:“你现在饿了吗?要不要去包饺子?”
“没有啊!冷柜里,还有饺子呢,不用包。”
“哦,那如果帮我,就不会把我包饺子吃了……”
说完,便离开了。
苏有容领悟一小会儿,才娇声斥骂了起来。
可那时,宋三喜早已关上了书房门。
没多久,宋三喜还打电话来了。
“坏家伙,啥事?”苏有容道。
“哦,刚才你帮我抹药,沾到指甲上没有?”
“有啊!要洗吗?没感觉有什么异味啊!我只是用湿纸巾擦了擦手……”
“哦,还是洗一下吧,免得,这药,把你指甲变软了。”
“啊?”
苏有容惊呆了。
但宋三喜笑了两声,挂了。
老半天,苏有容才理解过来,一阵娇骂:“狗东西啊,狗东西,这嘴啊,越来越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