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回到江城,外婆还很是心疼家里的鸡鸭,在方肃的一顿忽悠下,连带被两个宝宝的一顿暖心治愈下,外婆忘记得干干净净的。
孟榆……
孟榆带着外婆去看了房子,确实很不错,一个小两居室,不大,但是刚好住得下,既不空旷,也不会狭隘。
小区的绿化很好,不是那种高楼小区,小区有些旧,但是不破,里面住的都是些上了年龄的老人。
出门就是公园,商超以及市场都很近,交通各方面都很便利。
外婆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并且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要求下,并把孟榆和方肃赶走,美其名曰不想她为个老婆子打扰到他们小两口的二人世界。
孟榆想笑,亏得这是拎包入住的,不然还真的没办法马上住。
孟榆简直哭笑不得,外婆这前后反差太大了,大得她都不敢相信。
来之前还在那里要死要活的挑环境之类的,现在赶他们倒是很迅速。
孟榆本以为外婆赶,方肃会马上走,却见方肃站在那也里淡定的说着。
“等等。”
“小肃,等什么?”外婆问。
此时一个穿着家政公司统一着装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外婆,我这边给您请了个住家保姆。”方肃指着女人,“这是给您请的,她还会一些医疗知识。”
外婆刚想说不用时,却被方肃打断了,他笑着说,“外婆,您年龄大了,请个保姆我们也放心些,她只负责您的饮食起居,其它的事情她一律不插手。
“谢谢你,小肃。”外婆有些哽咽道。
“一家人,外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回去的路上,孟榆一直沉默不语,她坐在副驾驶上发着呆。
方肃见自己媳妇儿的情绪不高,他迅速把车转了个弯停在路边。
把正在发呆的孟榆头转向他的方向。
“媳妇儿,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我做错什么事了。”方肃很是急切的问着,他最怕的就是媳妇儿这发呆不理人。
让他有一种媳妇儿跟他分心了,不想理他,并且设想的更重一些,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比如林峰那条死狗。
方肃到现在还没忘记林峰那个惦记着要挖他墙角的男人,虽然媳妇儿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说他只是喜欢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
就算自从上次在乡下说清楚后,俩人便没再联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他出于男人直觉。
他始终觉得那个狗男人在暗处暗戳戳的盯着他们夫妻俩猥琐发育。
“啊!怎么了。”孟榆回神,看了眼正停在路边的车,“怎么停路边上,不回去了吗?”
方肃幽怨的看着孟榆,看得孟榆浑身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吗?”
孟榆说罢扳开车上的镜子照着,看着干干净净的脸,泪声嘀咕着,“没东西啊,挺干净的,妆也没花,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媳妇儿,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方肃继续幽怨的看着她说。
孟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上一车就发呆。”方肃很是委屈巴巴的说。
孟榆……
“唉……。”
孟榆的叹息声听到方肃的耳朵里就是推动剂,推动他心情紧张的魁首。
“媳妇儿,你有话就说,有什么不满就发泄出来。”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但是他感觉这句更加像是在找茬,便没再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好没用,而且很不孝顺,明明我才是亲生的外孙女,却没有你细心。”孟榆很是沮丧的说。
方肃笑了,原来不是他做错事惹媳妇儿生气了,那他就放心了,只要不是他的问题,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大声说话了。
“媳妇儿,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谁做不是做,还分什么你我。”
方肃虽然不知道自己媳妇儿在介意什么,但是他知道如何安慰媳妇儿。
“真的吗?你不会觉得我特别没用吗?”孟榆还是想着再一次确定。
方肃笑着说,“媳妇儿,你想想,我是本地人,家里有朋友亲戚在那边,我在这边办事是不是比你要方便多了,这都不是一个概念。”
“再说了,男人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使唤的。”
孟榆眼睛里都是星星的看着方肃,露出久违的开心。
“媳妇儿,你想想你帮我改善了多少我和老头……,我爸的关系,现在起码见面都打招呼了。”
方肃为了安慰自己的媳妇儿也算是说着丧良心的违心话,他才不想叫爸,要不是为了话里的可信度,他会直接叫老头子。
至于说什么和老头子关系好之类的,那完全就是瞎扯蛋,他们的关系确实是见面会打招呼。
那也仅限于有家里的女眷在场比如他妈在,老头子会和他打招呼,而他媳妇儿在,他会和老头子打招呼,仅此而已。
“真的吗?”孟榆感动的吸鼻子。
“当然。”方肃说完这话一顿,“媳妇儿,要不我带你去玩吧,正好现在两个小崽子不在家。”
“小崽子?”
方肃咯噔作响,完求了,一下太得意忘记形,说秃噜嘴了。
“小宝贝,嘿嘿。”
孟榆白他一眼,“方肃,你不许学爸那套。”
她始终觉得孩子光是不缺物质不行,还是需要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才行。
她作为儿媳妇儿,照理说是不应该说公公的,毕竟就算公公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有看不起她。
以前刚嫁过去的时候还怀疑过公公之所以不喜欢她,不想理会她,是因为她的家庭不如方肃。
后面相处久了才知道,公公纯粹就是除了婆婆以外,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平等的蔑视所有人,包括他的儿女,完全做到了公平公正。
她为方肃感到既心酸又无奈,心酸他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无奈他居然有样学样的对待自己的孩子。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经历这些事情,这对孩子的打击很大。
“好,我保证不学。”方肃嘴上保证着,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