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面无表情看向她，脸上像覆了一层寒冰。
自己和王姨娘之间，有些仇恨是没有办法和解的，一辈子都不行。
那眼神看得王姨娘心里发虚，直着脖子叫道：“你看我干什么？谁叫你敢这样对曼儿，这是你的报应！”
报应？这人也配提这个！
顾玉冷笑一声，下一秒，抄起旁边的柴刀，二话不说就冲着对方脸上挥了过去。
王姨娘骂人的话还没说完，被她彻底吓傻在原地。
她以为顾玉最多就是骂上几句，没想到对方会一言不合动手砍她。
脚下发软，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柴刀朝自己的脸劈过来。
“阿玉！”房嬷嬷在关键时刻喊了一句，“别做傻事！”
柴刀最后一秒从王姨娘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顾玉的手腕一动，最后一刻避开了对方的咽喉，转而直接削断了对方的头发。
王姨娘惨叫一声，只觉得后脖一凉，还以为自己的脖子被削断了。
一时吓得连呼吸都忘了，腿间一热，竟是活活尿了出来。
但却一直没觉得疼，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才发现对方削掉的是头发。
她丢尽了脸面，一张脸由红转绿，下一刻就要勃然大怒。
顾玉收回柴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王姨娘，看到了么，如果今天我手偏移一点，这柴刀砍断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你的头！我警告你，我是疯子，所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砍你一次！”
说完，她把那木桶直接扣在王姨娘的脸上。
剩下的狗血糊了王姨娘一嘴，腥臭味让她干呕不已。
却依旧不停谩骂，“顾玉，你居然敢这样对我，黑心烂肝的，不怕遭天打雷劈！”
“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你就是天煞命，你娘就是被你活活克死的，我告诉你，你爹不会放过你的！”
房嬷嬷从后面走出来，怒斥一句：“你给我闭嘴！”
王姨娘瞬间噤了声，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老太太，她不敢嚣张。
房嬷嬷冷冷地盯着对方，“王姨娘，他顾万昌算什么东西，如果要算账，你让他来找我，你们要是再欺负阿玉，我老太婆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你好过。”
王姨娘浑身一抖，“老太婆你胡说什么，老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顾玉再也克制不住，再次拿起柴刀，用后刃砍在对方的脚踝处。
力度不大，却恰好疼得王姨娘脚下一软，一下子瘫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她立马开始撒泼：
“杀人了，救命啊，这小贱人要杀了我啊。”
“谁能救救我啊，一大家子欺负女人了啊，我的命好苦啊！”
周围有路过的人想靠近，但看着王姨娘满脸狗血，到底有些嫌弃，又站远了些。
顾玉冷笑一声，这王姨娘跟之前的顾夫人学了几招，撒泼闹事倒是挺熟练的。
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就是哭闹吗？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