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玉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有空细细琢磨这事。
白烬大概率是还活着，自己还是先不戴孝，否则万一真把人咒死了，那就麻烦大了。
另外一边，王姨娘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乐得立刻站起来。
“那男人真的死了？”
“是啊，外面都传遍了，说是掉进水里，再没起来，”顾曼儿翻了个白眼，“娘，你怎么对那小贱人的事这么上心，你该不会真的心疼她吧？”
王姨娘嗔她一眼，“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只是图她的银子，你才是娘的心尖尖。”
顾曼儿听到这里，这才重新开心起来。
“娘，我想添置一些新的首饰，之前好看的都被顾明月带走了。”
王姨娘微笑，“放心吧，等那小蹄子嫁出去了，整个顾家都是你的，想买多少买多少。”
母女俩正在展望美好未来，顾万昌走了进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嘀嘀咕咕什么。”
王姨娘咳了一声，“老爷，我约了陈夫人，过几天去看看阿玉，听说她相公出意外了，一定很需要家人。”
顾万昌黑下脸来，那个庶女不来给自己磕头认错，反倒是要王姨娘上杆子过去，真是给她脸了。
他刚想怒斥几句，王姨娘继续道：“听说她的酒楼生意做的挺不错，只怕赚得不少。”
顾万昌想到亏空的账本，一下有些心虚。
但嘴上却十分硬气，“她那点生意，能有几个银子。”
王姨娘笑呵呵道：“陈夫人也很喜欢那里的菜式，这下要是成了，咱们阿玉嫁进陈家的事就稳了呢。”
这话说到了顾万昌的心坎上。
他最近一直官运不顺，如果真能跟陈家结亲，那自己的仕途搞不好就有了转机。
想到这里，顾万昌板起脸，“没想到你考虑的挺周全的，那就早些出门，对了，前几日别人送来一副大师字画，你一并带上。”
王姨娘第一次被夸，受宠若惊。
等到顾玉嫁进陈家，债务危机解除，那自己必定会成为顾家的夫人。
……
王姨娘兴奋到整晚没合眼，第二天清早就起床梳妆。
顾曼儿有些吃醋，“娘亲，那个陈家真有那么好么？”
“那是自然，咱们整个洛城，谁不知道陈家的势力，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顾曼儿越听越不爽，“真要有那么好，怎么不让我嫁？”
王姨娘讪讪一笑，“这……自然也是有不好的地方的。”
不好的地方在哪儿？
陈琏是个色痞，天天流连烟花柳巷就算了，没娶正妻，屋里已经养了七八个小妾，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王姨娘脑子没病，自然不会让顾曼儿跳这样的火坑。
顾万昌听得皱起眉，“这些话以后别在顾玉面前提，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多想，还以为我们对她不好。”
顾万昌还指望攀上陈家，让自己官运亨通，自然不想婚事告吹。
王姨娘自然明白，讪讪住了嘴。
母女俩很快出了门，转眼到了玉氏酒楼跟前，王姨娘拿着字画先下了马车。
顾曼儿不想见到顾玉那得意的嘴脸，选了个角落，满脸鄙夷的看着，走着瞧好了，等到顾玉嫁人了，这酒楼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