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大为震惊,她没想到阮静娴连这个都说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俩关系一般,不适合讨论细节。
“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跟家里商量一下,没必要寻死。”
阮静娴受了刺激,竹筒倒豆一般说了起来。
“三年前,弘郎被皇上贬离汴梁的时候,我跟他说一定会等他回来。要是做不到,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真是个执着的妹子。
顾玉还能说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细节,只能说:“那你要实在喜欢,也可以主动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阮静娴泪流满面,“圣命难为,我连自杀都做不到,实在是太没用了。”
顾玉觉得这人有点恋爱脑。
在她看来,再好的男人,也不值得赌上自己的命。
阮静娴继续道:“……之前我从孙公公那里听过你的事。”
顾玉顿时尴尬了。
呵呵。
前身造孽,自己又得背锅了。
然后阮静娴却说:“……我好羡慕你,羡慕你喜欢谁都可以大胆表达,羡慕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任何约束。”
顾玉瞪大了眼。
居然不是嘲讽?
大妹子你清醒一点啊。
顾玉这种声名狼藉的恶女有什么好羡慕的。
看来阮静娴不是恋爱脑,而是彻底无脑。
“……这是我娘临走前留给我的手镯,我留着也没用,就送你了。”
顾玉连忙拒绝:“我不能要。”
阮静娴都这样了,她不能趁火打劫。
“拿着吧,反正我不打算活了,”阮静娴塞进顾玉手心。
顾玉吃软不吃硬。
她自认不是圣母,此时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原本还能袖手旁观,但阮静娴连传家宝的手镯都拿出来送了,再不帮忙就说不过去了。
“你先别想着寻死,实在不想,就想点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阮静娴惨然一笑,“皇上下了命令,整个阮府的命运都在我手上,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死了安静。”
顾玉跺了跺脚。
“你听我说,我知道有种药膏,涂上后可以让你立刻满脸红斑,无法见人。”
只知道药治病,没听过药致病。
阮静娴瞪大眼,怔怔地看着顾玉。
“真的?”
“当然真的,要不是看你连死都不怕了,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顾玉回家,拿了药膏往外走。
“你做什么?”白烬凑过来。
“啊……”顾玉有些心虚,“没事,我出门忘了东西,现在就走。”
这反应太可疑了。
在白烬看来,顾玉的举动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所以他立马道:“我也要去。”
可不能让夫人再勾搭别的男人了。
想红杏出墙?白烬立马把墙增高三丈。
这人怎么回事?
顾玉道:“你很闲吗?是不是我干什么你都想跟着?”
被猜对了,白烬点头。
“我吃饭,”顾玉道。
“我一起吃。”
“我睡觉!”顾玉不信邪。
“我一起睡。”
“我去茅厕!”顾玉发了狠。
呵呵,这下没法跟了吧!
白烬想了下,“我在门口守着。”
顾玉:“……”
做人还是白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