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王？难不成还是个皇族不成，但北齐皇室里，没有这一号人物啊。
顾玉想不出来，想着回去问问白烬。
吁一声，马车在一个小巷口停住。
顾玉跳下车，上前敲了敲门。
陈大娘就住这里面。
“陈大娘，我跟云雀来拿菜了。”
屋里没人回应。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柳廷道。
顾玉看了看四周。
没错，前两回确实是来这里扎针的。
柳廷乐了，“那就是不在家，人家故意放你鸽子呢。”
更不对了。
刚才路过集市，顾玉特意看了眼，摊位上根本没人在。
更何况，陈大娘分明说了，会在家里等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玉总觉得眼皮直跳。
她又用力敲了敲门。
“陈大娘，在吗？”
隔壁的婶子探出头来。
“你们干啥呢？”
顾玉道：“我们找陈大娘，她没回来吗？”
那婶子撇嘴，“谁知道呢，这老太太性格古怪的很，没人愿意跟她打交道。”
“你们敲门声小点，别吵着我家的娃睡觉。”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顾玉和柳廷面面相觑。
“那……咱们走？”
顾玉若有所思。
不对劲。
陈大娘脾气是差了点，但一向挺守信用，绝不会无缘无故放鸽子。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柳廷瞪大了眼，“不是吧？你还有闯空门的习惯啊，现在抓得严，出事了，我爹也保不住咱俩。”
顾玉：“……”
这人脑袋里想什么呢。
“空气里有丝血腥味，我感觉里面出了事。”
柳廷不太信。
阿玉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他一贯没心没肺，自然不会在意细节。
顾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吧，交给你了。”
柳廷：“……”
为什么是他啊？
“要是让我爹知道，屁股得给我打开花。”
柳廷下意识摸了下自己屁股。
顾玉摇头，“难道让我跟云雀翻墙啊，你放心吧，到时候就说是我逼你的。”
这理由倒是行。
柳廷呸呸朝手上吐两口唾沫，利索往墙上翻。
哟呵，小伙子身手不错啊。
顾玉竖起大拇指。
柳廷跨坐在墙上，嘿嘿笑，“那是，想当年我也是偷鸡摸狗一把好手。”
“对了，我进去要点干什么来着？”
顾玉满脸无语，“你先看看陈大娘在没。”
柳廷明白了，扭头朝院里看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不对劲！
“阿玉，你说人会无缘无故趴在地上吗？”
顾玉：“……”
这都什么蠢问题。
“那、那院里的那个人怎么趴地上了？”
顾玉瞬间明白过来。
“快把门打开。”
柳廷哦了一声，立马翻身进去。
门一打开，顾玉和云雀急匆匆往里冲。
院子里确实趴了一个人。
不是陈大娘，反倒是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
顾玉给他切了下脉，问题不大，估计是绊倒了，短暂摔晕了过去。
不过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听陈大娘说家里有别人啊。
“阿玉，这屋里还有一个晕的，”柳廷大喊大叫。
顾玉顾不上多想，急忙走过去。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