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都洗干净了。
休息的空档，顾玉端了一盘卤鸡爪过来。
“尝尝，我新做的。”
白烬的吃相斯文，旁边的明湛却狼吞虎咽，不多时便吐了一大盘鸡骨头。
最可恶的是，明湛趁着白烬没注意，直接将两人面前的盘子给互换了。
顾玉走过来，瞬间瞪大了眼。
“白烬，你怎么一口气吃那么多？”
这跟饭桶有什么区别。
明湛抹着嘴道：“哎呀，没事，我们都让给他吃就行。”
白烬：……你还能脸皮再厚点吗？
顾玉又端来了一盘卤猪蹄和一碟拌素菜。
白烬这回学到了经验，一开始就将猪蹄扒到自己面前。
明湛主动伸手：“给我一个。”
白烬傲娇偏头，“你说了都让给我吃的。”
明湛：……大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玉想到了什么，“宋钱最近怎么没来过了？”
白烬冷哼一声，“怎么？你想他了？”
敢回答是，他保证立马让顾玉彻夜难眠。
顾玉摇头，“没有，我只是怕团哥儿会想他。”
白烬迟疑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免得顾玉一直乱猜。
“阿玉，其实宋钱不是团哥儿的亲爹。”
顾玉啊了一声，“那他为什么经常往家里跑？”
她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你们真的……”
“没有的事！”白烬冷声打断她的话，“宋钱是我的手下，一直在为我打听汴梁的消息，收集情报。”
顾玉瞪大了眼，一个瘸腿侯爷需要打听什么消息？再联想到之前白烬的种种异常，身在家里，却能洞晓各种大小事，这明显已经不是简单的情报网了。
难不成……
她轻声道：“白烬，你其实并不是一个真的废物乞丐，对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韬光养晦，麻痹敌人。”
她意识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可是你的敌人，是上面那一位。”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这就代表，白烬是在跟整个皇权对抗。
身旁的人沉默一下，“阿玉，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顾玉颤声道：“我发誓，我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些，可以不要杀我灭口吗？”
“晚了，”白烬森然一笑，“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这辈子就只能困死在我身边，再也别想逃离。”
大晚上的，顾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万一白烬冲动上头，伸手把自己咔擦了呢。
她讪讪一笑，“之前你说的汴梁那些人，怎么没消息了？”
白烬淡淡道：“汴梁山高路远，他们还要十多天才会到，你可以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干净。”
顾玉知道他说的是宋老太的事。
“我会尽快把她赶走的。”
“不仅如此，”白烬摇头，把顾夫人和宋老太的交易大概说了一遍。
顾玉听得直咬牙，“岂有此理！”
她就说呢，宋老太早不来晚不来，偏生等自己跟顾明月吵翻了，就立刻赶过来了，原来还怀着这种坏心，难怪宁愿装中风也要赖在这里。
顾玉想到什么，“李春桃是你赶走的吗？”
不然计划还没完成，她怕得罪顾夫人，肯定不敢随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