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柳廷闻着味道都快淌口水了。
“在书院帮我推广凉菜。”
顾玉最近想明白了。
如果想把凉菜的生意做大，必须得扩大客源，书院学子就是潜在客户，没理由放弃。
“你要去书院门口摆摊？”柳廷满脸惊喜。
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每天来回跑了。
顾玉摇头，“那地段太远了，我每天来回不现实。”
柳廷一脸失望，“……哦。”
顾玉笑道：“但我可以搞外卖配送，只要你们提前一天下单，那我第二天就会让人把凉菜统一送过来，团购还能打九折。”
柳廷乐了，“你说真的？”
顾玉点点头：“所以麻烦你今天带我进书院看看，顺便帮我宣传一下。”
“行！包在我身上！”
几个人去了书院。
看门老汉这次没有阻拦。
团哥儿咬着卤鸡腿，“老爷爷，我们不是骗子哦。”
那大爷瞅了他一眼，直接伸手，“给我一个鸡腿。”
团哥儿：“……”
早知道不开口了。
柳廷带他们绕过学堂，到了后屋。
“我先去招揽生意，你在这里等一会。”
“别忘了把卤肉分给他们尝一尝，”顾玉交代道。
“包在我身上，”柳廷叼了个卤鸡腿，笑嘻嘻跑远了。
团哥儿困了，乖乖找了个长凳躺下，打起了小呼噜。
顾玉笑了，倒真不怕生。
她站起身，环顾一周。
屋里悬挂着不少字画，看着都价值不菲，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美人图，落笔是姑苏李氏。
咦？
顾玉挑眉，要是没记错，这可是北周皇族的姓氏。
这种画都能搞到手，这屋主有点钞能力啊，只不过画中的美人似乎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刚想细看，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持续好几分钟，随后又是抖心抖肺的干呕，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顾玉皱眉，按这种咳法，会死人的。
眼看咳嗽又要开始了。
她不再迟疑，疾步走了过去。
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纤瘦的俊美男子。
凤眼修长，鼻梁高挺，苍白的脸衬着殷红的唇，越发显得妖冶诡异。
此时他无力撑着床沿，面前有一滩血，显然是刚呕出来的。
顾玉急忙过去扶起对方。
“你没事吧？”
对方的眼神涣散，无力回答。
顾玉只能自力更生，一手切脉，一手试了下额头温度。
糟糕！
高烧不退，她又听了下肺音，瞬间有了答案，这人应该患了肺结核。
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能。
眼看这人又要开咳，顾玉当下拔出银针，封住他的少商和太渊两处穴位。
咳嗽立刻止住了。
顾玉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眼疾手快。
下一秒，那人直接呕血，喷了她一身。
顾玉：“……”
居然还有后招，大意了。
哐当一声，屋门被推开。
小厮酥饼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脸色一变，厉声道：“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想做什么？”
顾玉愣了下，三个问题，应该先回答哪个。
“我说我在治病，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