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虽然受伤,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他走出帐外。
外面的人纷纷围上来,密密麻麻的挤满一片,有身着官袍的朝臣,有拖家带口的平民,还有一些宫女内侍······
他们看见萧凛,然后依次行礼。
“参见殿下。”
萧凛抱拳,“萧凛无能,未能守住国度,有负诸君。”
最前面的权贵说:“殿下您不必如此,国运兴衰皆有定数,并非殿下之过。”
此话一出,众人附和。
——
景国军营,主帐。
澹台烬在帐门口站了许久,不敢进去。
然后,叶冰裳来了。
她先是给澹台烬行了一礼,然后给他抛了个楚楚可怜的眼神,至少萧凛对这个眼神没法抗拒,然后进了营帐。
但这个眼神在澹台烬看来,那就是炫耀。
澹台烬问身后的廿白羽:“她是在向孤炫耀吗?”
廿白羽对这涉猎不广,于是,“应该是的。”
澹台烬:贱人,气死我了。
澹台烬一想,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然后他想到了一个人,“去找叶夕雾。”
廿白羽拿不准自己陛下的脑回路,乖乖跟着去了。
黎苏苏本该享受着和翩然共居一室的温情下午,然后被澹台烬这个不速之客打断。
黎苏苏:······
澹台烬:······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黎苏苏清清嗓子,“陛下前来,是有何要事?”
“确实有事邀请你帮忙,你可知如何讨云桉欢心?”
黎苏苏惊讶。
“你这事情确实有点复杂,应该是讨好无望了。但是······”
黎苏苏话锋一转,“一个字,缠!”
“虽说不能让她消气,但是跟你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能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澹台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立马出门,刷刷刷写下一整页的缠法大计。
——
主帐内,茶杯碎了一地,云桉坐在上首,身边跪着叶冰裳。
她掐着叶冰裳的下巴,强迫叶冰裳看她,“叶冰裳,别把你的主意打到澹台烬身上。你如今在这里是个侍女,回了景国,你依旧是个侍女。”
她凑到叶冰裳的耳边,“你那根多出来的情丝我就不管了,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贱种永远是贱种,只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云桉撤回自己的手,用手帕擦了擦,“滚吧,蠢货。”
——
小插曲一过,澹台烬就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讨好大计。
比如,云桉喝茶时永远有人泡好了端上来,甚至还能喂到她嘴里。
回头,她就能看到澹台烬谄媚的笑,她也笑。
每当这时候,廿白羽就会在门口和澹台烬大眼瞪小眼。
······
又比如,云桉看书时都不用自己翻,它能自己动,甚至整本书直接怼到云桉脸上。
云桉:······
然后,廿白羽的话从一开始的“陛下,您被王后娘娘赶出来了”变成“陛下,您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澹台烬:郁闷,实在是郁闷。
黎苏苏和翩然一连看了几天的大戏,从一开始的看戏到麻木。
翩然伸了个拦腰,“这都多少次了,还坚持着。”
黎苏苏轻叹一声,“看来烈女怕缠郎这招对云桉无用,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