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将晕倒的桑昕安置在房中,回到大殿,从红珠和绿萼口中知道了一切。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退下,冥夜瞥了一眼跪在大殿的天兵。
“墨河当真已被屠戮殆尽了?”
“听闻蚌族小公主桑酒在事发之时同桑夫人在一起,才幸免于难。”
说完此话,没有参与围剿墨河的天兵纷纷低下头,这些是参与了围剿的天兵的亲族子弟。
不过留一个人有什么用。
冥夜冷笑,“倒是我给你们的职位,留下你们一条命了!”
听出冥夜口中的嘲讽,一个天兵跪着上前:“神君,我们知错了。”
一众天兵磕头,冥夜没耐心陪他们,把人打进了地牢。
围剿墨河的天兵被桉桉全部杀光,冥夜也只能把气撒在无关但是又有关的人身上。
——
桑昕在房间里悠悠转醒,她想起身,发现手上被捆上的弱水绳索。
冥夜和药王站在殿外。
“敢问药王,桑昕如今的情形应当如何医治,我总不能一直用弱水绳索捆着她吧?”
“入魔多是因心绪激荡,道心不稳所致,桑夫人全族尽灭,痛苦难当,因此堕魔。心病当以心药来医。”
“心药?”冥夜叹气,“这谈何容易?我去看看她。”
药王阻挡住冥夜的脚步,“且慢,神君若此刻现身,恐怕又会勾起桑夫人心底悲痛,会使她继续沉沦魔道,不如暂时让她独处,以神域纯清之气消解些许魔气,每日送些化浊生清的膳食汤药,待她心绪平复再相见为妙。”
冥夜心中一痛,犹豫不决。
此时,身后一个下属出言:“神君,虽说此事因天欢而起,但桑昕堕魔,今日闯我天门杀伤我天兵天将也是事实,而且佛女殿下还亲自迎接桑昕进入,直接与桑昕合谋,上清神域自由法度,神君万不可偏私心软啊。”
另一个天兵也出言附和,“是啊,神君,上清神域从来就与妖魔势不两立,否则宇神他们的牺牲,又有何意义呢?”
——
桑昕在床上躺着,想到天欢被她推下弱水池的场景。
“我确已无法回头。”
桑昕闭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桉桉,怎么也会入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桑昕百思不得其解。
——
另一个天兵前来,“神君,天欢被佛女殿下带了回去,她没了仙髓,大闹,又被佛女殿下扇老实了。”
冥夜现在可管不了天欢怎么样,他只关心一个问题。
“她认罪了吗?”
“认了,这是供述。”
天兵递给冥夜一个册子,冥夜接过。
“天欢还说自知罪孽深重,但无论如何还是想再见你一面,不过佛女殿下说您要是敢去见她,就跟你断绝关系。”
冥夜看完供述,说:“那就让她滚。”
“对了,记得告诉她,她悖逆天道与妖魔无异,不,是更甚于妖魔,我跟她无话可说,待她被处雷刑,魂飞魄散之时我会亲往监刑,再告诉桉桉,随便她,记得分寸即可。”
另一边,桉桉打开锅盖,香气四溢。
她拿起勺子,迫不及待的尝了尝。
一尝,好吃到跳脚,“刚出锅的蛇羹就是美味。”
说着,又是一大口。
“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