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蚌王修剪着花草,一边开口:“这仗打了好几日了,魔军还没有跨过墨河吗?”
桑佑回话:“是啊,父王,听闻这次是战神冥夜率兵苦战,死守墨河一线,到今日是第八日,寸步未退。”
老蚌王停下动作,走到他三个儿女身边,坐下:“这个年轻人哪,我听说过,他本来是东海的一条蛟龙,清心苦修多年,一朝拔擢战神,力抗魔军,同为水族,我们蚌族面上也有光啊,与有荣焉。”
说道此处,老蚌王捻了捻胡须,微笑。
桑昕嗔笑:“爹爹,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是就是,”桑酒也在一边点头附和,“人家是东海蛟龙,我们是河蚌,怎就与有荣焉了?”
桑酒伸出手就去抓自家老爹的胡须,桑佑和桑昕笑起来,老蚌王佯怒,手指点了点桑酒的额头。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人家蛟龙冥夜有仙髓,你和阿昕都有仙髓对吧,可现在冥夜是战神,阿昕也是修行刻苦,你呢,天天赖在爹爹、哥哥、姐姐身边混日子。”
桑酒撅着嘴看哥哥姐姐,桑佑笑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桑昕全当看不见。
桑酒:更伤心了。
“我告诉你啊,现在外面很乱,别老是带着你姐姐出去胡闹,你们两个一块给我闭门修炼去。”
老蚌王问桑酒:“你呢,今日打坐打了几个时辰?”
桑酒自讨没趣,也无心吃坚果,起身走了。
没走一会儿,又折回来,把碗里的坚果洗劫一空,又把桑昕也带跑了。
桑佑看着自家两个妹妹的背影,宠溺的笑。
“你说阿酒最近是怎么,神出鬼没的,在家里是的魂不守舍,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几日外头不是在打仗吗?一个没看出,阿酒就带着阿昕出去看热闹了。”
老蚌王冷哼一声,“看热闹?依我看她是去看打仗的人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可惜老蚌王想错了,桑酒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米虫,当然是自己去相看长的好看的,争取给自己当个姐夫。
“按理说如果她修成仙果,我舍下这张老脸,也不是不可以替她提亲试试,可是我们蚌族,世代守己,从不犯人,积攒了千年荫德,才生出了她和阿昕这两个天生仙髓的小蚌精啊。只是这丫头太不用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飞升。倒是阿昕,以她现在的修行速度,恐怕不出百年就得以飞升。”
“这两孩子,明明是孪生姐妹,怎么这性子就天差地别,一个闷骚的很,一个古灵精怪。”
桑佑听了评价,出言:“父王,阿酒年纪还小,贪玩些也无妨,人言福兮祸所依,如今魔神临世,四洲三界的前途未卜,阿酒就还是在这墨河水中方能安度春秋啊。至于阿昕,她求大道,要是让她在这里安度春秋,恐怕也不是一件易事,倒不如让她自己决定,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后悔了,墨河依旧会是她的后盾。”
老蚌王点点头:“说的也是,就由她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