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农家小院中,叶云桉和黎苏苏并肩走出她们刚刚将那个女孩交给屋子的主人抚养,屋子的主人是一对夫妻,没有自己的孩子,于是承诺会好好照顾女孩。
临行前,黎苏苏建议改个名字。
“就那就叫岳涯吧!”
黎苏苏蹲下身:“扶崖,你喜欢这儿吗?”
“喜欢。”
“从今往后你就叫岳涯了,月扶崖这个名字你只能记在心里,听明白了吗?”
岳涯乖乖点头,黎苏苏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若来日你想学法术就拿着这封信去长泽山衡阳宗,记住哦,衡阳宗。
“衡阳宗,我记住了!”
“希望有一日我们能再遇见。”
“那我们走了。”
黎苏苏和叶云桉向他们告别,几人挥手道别。
盛王得知叶清宇不战而降的消息勃然大怒,想处罚叶家但叶家早已跑了个干净,为收复疆土和显示真心,萧凛请兵收复迦关,盛王准允。
“儿臣临行前想求父王一件事。”
因为萧凛请命,盛王的脸色没有刚刚难看:“何事?”
“冰裳虽是叶家人如今却是儿臣之妻,求父王饶过冰裳性命。”
盛王没想到萧凛的请求竟然是这个,他眼神一闪:“好吧,既然你如此重情重义,孤便饶他不死。”
萧凛欣喜盛王赦免叶冰裳:“谢夫王,儿臣定蹈锋饮血,不死不退!”
盛国大街,百姓围着叶冰裳的马车,怒骂:“你怎么不和叶啸、叶清宇去景国,留在我们盛都是想做奸细吗!”
“对呀!做奸细吗?!”
“叶家满门忠烈简直是笑话,不战而降简直不齿!”
“亏我以前还喝过她施的粥,真是恶心,呸!”
众人手里提着菜篮子,都是些烂菜还有臭鸡蛋,纷纷往马车砸过去。
马车内的叶冰裳和她的贴身婢女紧紧抱在一起,相互依偎,叶冰裳心里的怨恨油然而生。
好在萧凛出宫带走了叶冰裳,叶冰裳知道萧凛即将前往战场也想跟着去,萧凛无奈之下带她一起走。
出城那日,萧凛和庞宜之的马都在最前面。
庞宜之叹气:“唉,与叶将军在京中饮茶的情形犹在眼前,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世事无常。”
“两国交战。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若有得选我宁愿——小师叔,你本是方外之人,这种两国争霸的俗事你大可置身事外,不如你回不照山吧。”
庞宜之挥挥手:“两国之争是俗事可情意不是,你要策马疆场用性命冒险,我便没有不去的道理,否则回去师兄弟们问起来我可没脸。再说了,俗世间的历练本就是一场修行。”
“之前听他们说逍遥宗的宗训是多管闲事,我还一笑置之,如今看来啊,竟是真的。”
此话一落,萧凛拽了拽缰绳,大军出城。
——
城楼上,澹台烬日常巡视。
“萧凛竟然亲自来了,看来你的投降着实是刺激到盛王了,不过孤倒是很期待与萧凛再次见面。过去在盛国,他是高高在上的六殿下,而孤只是一个受他照顾的质子,若按世人所说,他也算是孤的恩人了。”
这话是澹台烬对叶清宇说的。
“六殿下仁厚,所到之处皆有恩义。”
“所到之处皆有恩义?的确是他的为人,可惜恐怕孤要做那个忘恩负义之人了。”
澹台烬不知为何撇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老虎,不悦道:“这畜牲整日只知吃喝瞌睡,若想凭它们就拿下盛国,恐怕还得耗上些时日。翩然,你再去替孤找找看看,看哪里还有更厉害的妖兽。”
翩然反驳:“这方圆百里内有名有姓的妖兽都被你收了,还剩什么呀?”
澹台烬转过身,翩然立马闭嘴,这是老板,惹不起。
“迦关离墨河不远,传闻墨河自古便是一条凶河。难保水中没有妖怪,你去替孤找找看。”
翩然认命的用妖力探查,果然在墨河的河底找到了一只大妖。
“墨河深处当真沉睡着一只万年大妖。”
澹台烬心下一喜:“立刻召集国中术士,前往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