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速度太快,砸到人身上时,就跟那千斤巨石一般,直接将人的骨头砸得稀烂。
最关键的是,它还比一般投石车的有效攻击范围扩大了起码五六倍。
哪怕是自以为安全地躲在人群中间的统帅们,也都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仓皇后退。
而且那投石车不止投射石头,有些甚至还绑着火药包,落地的时候,“轰”的一声炸出一个大坑,周围的士兵、马匹纷纷或被炸死炸伤,或被震晕,掉下坑里的也不少。
地上有大坑,敌方的马匹、战车、投石车等都不能通过,只能派步兵往前冲。
等冲得近了,城楼上如瀑布一般的箭雨纷纷落下。
这些箭不是普通的弓射来的羽箭,而是由大越国佑安郡主设计、全国最好的能工巧匠制造出来的威力巨大的驽弓。
普通的弓完全依靠人的力量来发射,射程的远近和力度,取决于弓的质量好坏和人的力量大小。
人力能将弓拉开多大,就代表能将箭射得多远。
而一般的射程较远的弓,普通人连拉弓都做不到,更遑论射程远近了。
就算是合格的弓箭手,在战场上不断地拉弓射箭,时间一长,体力也受不了。
而不同于完全需要人力的普通弓,驽是一种使用机械力量射出箭的弓。
人只负责瞄准,扣动扳机后,用机械力发射,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一倍以上。
而甜宝设计的驽,不仅有连射几箭的连驽,还有威力巨大的重驽。
箭雨纷飞,冲在前面的人倒了一大片。
后面的人踩在同伴们的尸体上,继续往前冲。
本来没死的,也被不断的踩踏给活活踩死。
一批又一批,敌方损失惨重。
但是守城一方却几乎没什么伤亡。
大厉国将领气得吐血,却无计可施。
在损失了大量兵力撤退之时,对方却又开了城门,身着轻便软甲,拿着精良兵器的大越军,像撵兔子一样将大厉军撵得屁滚尿流,打得落花流水。
一时间,大越国前有精兵良将,后有精良远程攻击武器,让大厉军的二十万兵力折损了一半。
即使后面不停地增兵,也只是送上前去的炮灰。
大越二十六年十月,金秋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
大厉国在折损了二十六万兵力之后,终于灰溜溜地撤军求和。
大越国的损失不到两万,不仅牢牢地守护了自己的国土,没让敌人进犯一寸领土。
甚至还获得了对方割地八城以及五万两白银的议和赔偿,大越的国土版图又扩大了,比原本的大厉国国土还要大。
这下子,四周的小国不再向落败的大厉国臣服,而是纷纷派人出使大越国,与强大的大越缔结盟约,寻求大越的庇护。
如此一来,大越取代了大厉,成为了最强大的国家。
全国上下一片欢腾。
大越自建朝以来,第一次达到如此强盛的国力,这一丰功伟绩,必将被载入史册,留下辉煌的一页。
对此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一国之君的皇上了。
他老人家等这一天,可等了好久了!
自从几年前决定要陪苏皇后游遍大江南北,他就心心念念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终于,如今太子已经长大成人,也能独当一面了。
大越朝又解决了边关危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盛,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来侵犯。
将这样一个太平盛世留给太子,他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在举行完隆重的庆功宫宴,并且接受了周边国家的结盟请求书之后。
在整个京城甚至全国各地都还处在欢庆的热潮中时,皇上留下由太子继位的诏书之后,撂下担子,带着苏皇后悄悄地出了京城,开始两人的甜蜜之旅了。
尽管这一天的到来早就在皇甫昊的预料之中,但是他实在是没想到他那好父皇居然如此急切,竟然就这么悄悄地带着母后出宫了。
看着父皇留下的信,他简直哭笑不得。
“在看啥?笑得这么怪里怪气的!”
打扮得端庄娴雅的太子妃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脚下的步子却是虎虎生风,看得太子顿时将心揪了心来。
他赶紧将信搁在桌上,快步迎了上去,一手接过托盘递给旁边的宫女,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子妃到一旁的软椅上。
直到将人安置在座位上,太子才有些嗔怪地道:“这等粗重活儿,让宫女太监们做就好,你可怀着身子呢,别累着了!以后走路也不要这么风风火火的了,小心摔着。”
太子妃吴静莲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笑得幸福甜蜜,嘴里却是大大咧咧:
“瞧你紧张的!又不是身怀六甲,才刚诊出喜脉,甜宝说现在的宝宝才这么点大。”
说着,她还伸出手比了个指甲盖般大小。
“我现在行动一点儿也不碍事!况且还有甜宝给的安胎丸呢!”
成为太子妃吴静莲并没有被大堆的宫规教条束缚得古板木讷,依然像还在做姑娘时一样活泼灵动。
皇上和苏皇后都是开明的人,他们也不喜欢这宫里的太多束缚,他们自己是没办法,但是还是愿意护着晚辈,让他们能够多享受一些自由的空间。
皇甫昊也不是个死板的人,流落在外的那些日子,让他更加明白,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什么的,都不如自由轻松、平淡温馨的生活。
他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是他身为皇子的责任和义务,他不能推卸。
但是太子妃本就是无辜被拉进这深宫厚院的,原本就是一个活泼泼的小姑娘,皇甫昊也不想让她变成父皇后宫里那些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用模板量出来的妃子们那样。
所以,即使成亲这么久,即使快要做娘亲的人了,吴静莲依然还像以前那个娇俏活泼的小姑娘。
只是她现在不跟皇甫昊斗嘴了,小时候是争风吃醋,觉得他抢了甜宝对自己的关注。
现在,这人都成为自己的夫君,要与自己共度一生了,她自然也不会幼稚到计较那些陈年往事。